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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章?” 秦嶂唔了一聲,抿了抿唇,緩緩伸出手抱住了他,緊緊地摟著楚越溪的腰,而臉頰也就貼在他的耳側。 “怎么出去了也不與我說一聲?” 楚越溪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頭頂?shù)姆苛海竦鼗乇ё∷?,對方的溫度透過衣衫一點點傳遞到他的身上,燒的他心里一陣陣發(fā)慌。 “我出去的時候你還睡著,就沒忍心叫你,起來吧,我?guī)闳コ燥垺?/br> 秦嶂沒說話,把臉埋在了他的脖頸處,呼吸間皆是這人清冽的氣味,卻比平日多了一絲清新的草香和藥香。 他心里軟了軟,只當楚越溪為了自己又偷偷去找了大夫買了藥,便不再多問了。 楚越溪被他這么抱著,身上跟著了火一樣越來越熱,最讓他惶恐的是,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個地方正在逐漸蘇醒,就像之前的那天清晨一樣。 不過那天秦嶂可是睡著的,如今兩個人都這般清醒,若真的讓那里站了起來,那也實在也太尷尬了些。 楚越溪深深地吸了口氣,拍了拍秦嶂的后背,想讓他松手,可平日里聽話安靜的秦將軍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反常態(tài),抱著他就是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讓楚越溪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看著自己馬上要壓不住那股邪火了,楚越溪心里大急,連連低聲哄著身上的人讓他松手,可秦嶂不僅裝瞎裝瘸,這功夫又開始裝聾作啞,徹底癱在他身上就是不動。 不僅如此,他溫熱的呼吸還斷斷續(xù)續(xù)地撲在楚越溪的脖頸處,惹得楚越溪心里越來越難耐,只覺得像是有個小鉤子沒完沒了地撩撥著自己,既碰不得,也罵不得。 “懷章,你真不起來?”楚越溪低聲問道。 秦嶂還是摟著他的身子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不起,反正他就是一殘廢,腿也沒力氣,這么壓著身下的人,楚越溪也起不來,不如再多抱一會兒…… 楚越溪見他當真不配合,深深地吸了口氣,挑了挑眉,用了些法力在身下凝聚著,腰上一個用力,竟真讓他硬生生地抱著人就那么坐了起來。 秦嶂一驚,還沒等說什么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強行放到了輪椅上。 秦嶂:…… 誰能告訴他一個黃鼠狼腰上怎么這么大勁兒?他又是跟誰學的這么正宗的鐵板橋? “看來我還能抱得動你,說明懷章的身體還是沒恢復啊,中午再加一碗飯?!?/br> 楚越溪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給他吃飯的指標又加了一條。 秦嶂心里一苦,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袖子。 “越溪,剛剛是我不對,你別氣。” 楚越溪歪了歪頭,笑的陽光燦爛:“我沒氣啊,是懷章自己說的,早晚有一天要讓我抱不動才好,可我現(xiàn)在抱你倒還是容易得很?!?/br> 秦嶂沿著他的袖子默默地找到了他的手拉好,猶豫了一下之后,為了自己在報仇之前不被撐死在飯桌之上,輕輕地晃了晃,像是在求饒一樣。 “越溪……我就是想抱抱你……” 楚越溪看著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樂了,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你想抱就抱唄,多吃點飯,以后身體好了,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br> 秦嶂怔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扶了扶額,心中卻把這話暗暗地給記了下來,而這一日,他也終于明白為何坊間都傳黃鼠狼這東西睚眥必報。 秦嶂苦著臉吃完了三碗飯,再次被人強行灌了一碗湯,撐得捂著肚子都要直不起身來。 后來因為吃的太多,身體倦怠,干脆直接睡了。 在睡著之前,秦嶂心里長嘆一聲,是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強行喂養(yǎng)的一天。 別的不說,楚越溪通過行動,不僅成功地攻占了他的心,也霸占了他的胃,從此之后,秦嶂也明白了有一種餓,叫楚越溪覺得他餓。 第24章 第二日,秦嶂一如往常一般睡醒,與楚越溪一同用了早飯,就當兩個人剛吃完后不久,門外便傳來了聲音。 魏蒙垂著頭走進來低聲道:“殿下,門外有一位姓諸葛的小姐前來拜訪,說與你約定過的?!?/br> 楚越溪眼睛一亮,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因為動作太急,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栽倒,秦嶂聽到聲音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這才讓他沒有摔在地上。 “怎么了?” 秦嶂聽到外面找楚越溪的是個女人,又見他這么激動,心里突然十分地不舒服起來,拉著他的胳膊也不松開。 楚越溪笑著拍了拍他的手,一邊朝著外面跑一邊回頭解釋著:“懷章,我請到了諸葛醫(yī)仙來為你看病,這人可著實不好找,我先去接她,一會兒就帶她進來看你?!?/br> 說完他一溜煙跑沒了影兒,秦嶂詫異地坐在房中,臉色突然變了變。 諸葛醫(yī)仙,不會是外面大名鼎鼎的諸葛景宛吧……這黃鼠狼怎么把那人給招來了? 自己當初拜托王老頭在身上弄的那些障眼法能瞞得過別人,可未必能瞞的住她,萬一被看出來…… 留在房中剛要離開的魏蒙看著秦嶂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起來,心里有些奇怪,諸葛醫(yī)仙的名號他也略有耳聞,按理說有她來給秦嶂看病,秦嶂應該高興才對,怎么會是這種反應? 秦嶂沉著臉轉了轉輪椅,默默地回到了里屋之中,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過了片刻之后,果然聽見楚越溪和另外兩個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睦镉l(fā)的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