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襲_分節(jié)閱讀_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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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兩個人擁抱了許久,景樊突然問道,“你的腿是什么時候恢復(fù)的?!?/br> 敖然是個很坦然的人,他溫和有禮,謙讓謹(jǐn)慎,很多時候不爭不搶,但內(nèi)心卻堅定,但凡他心里肯定的事自然不會逃避,放任不管。 除非不得已。 問罷,果然發(fā)覺懷里的人后背一僵,半晌了才他聽道,“差不多快三年左右?!?/br> 慶幸的是被景樊關(guān)起來的那半年他好好學(xué)了醫(yī),不然這雙腿絕對要廢了,他不知道被湯德洛打一掌再活過來會有多慘,但被大貨車撞后再活過來著實生不如死,肋骨斷裂,下半身無知覺,常常連呼吸都困難,他不想麻煩于青瑞,更不想麻煩清柚一個小姑娘,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默默去做,然而往日里隨手而來的小事,這個時候就困難到失敗數(shù)十次。 再者,他雖可以自己治病,可很多時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到了他自己身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尤其折磨得人幾乎瘋掉的痛苦都已經(jīng)讓他無數(shù)次絕望,再分出心神去給自己治病更是痛不欲生。 那時候他其實一度覺得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即便是堅定的意志,無多次也想要崩塌。 如今想想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總歸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過有好有壞的是,醫(yī)術(shù)在自己身上磨煉得長進(jìn)了不少,尤其后面好轉(zhuǎn)一些后,他就開始坐診,給潭州眾人治病,逐漸將在之遙山那半年填鴨式的知識逐漸消化掉。 這些細(xì)節(jié)敖然沒有和景樊說,但景樊又怎能想象不到其中的艱苦,明明是致命的傷卻硬生生地被再次復(fù)活,這樣奄奄一息,恐怕比死還難受。 他甚至不敢問敖然疼不疼。 兩個人都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景樊幽怨道,“那你三年后為什么還不來找我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那委屈的語氣簡直惹人憐愛。 敖然輕笑著反問,“你覺得我為什不找你?” 景樊一愣,直覺這是個比較致命的問題。 見他不回答,敖然幽幽地道,“尹姑娘貌若天仙,清純可人,瑯茶姑娘嫵媚多姿,妖嬈多情,兩人又都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容顏,有她們陪在當(dāng)今尊主身側(cè),旁人那可都是浮云?!?/br> 幾乎原封不動的將當(dāng)日在酒館里聽到的話復(fù)述了一遍,看著無辜地眨巴著眼睛的景樊,敖然又冷笑一聲,“也是呢,都三年了,誰還記得我呀,早就沉醉在那什么尹姑娘和瑯茶姑娘的溫柔鄉(xiāng)里了吧?!闭l叫人家才是你的官配呢,我一個炮灰又算得了什么,發(fā)揮完炮灰的作用就該退場了。 “你在說什么呢?”一臉茫然的看著敖然,景樊可憐兮兮,“什么尹姑娘,瑯茶姑娘的我都不知道?!?/br> “不知道?你沒左擁右抱?沒不離不棄?” 看著他一臉怨氣的樣子,景樊突然笑著道,“你在吃醋嗎?” 瞪了他一眼,敖然兇狠道,“快說你和她們怎么回事?” 景樊才懶得管什么尹姑娘,瑯茶姑娘的,他現(xiàn)在唯有高興,捧著敖然的臉狠狠親了好幾口,才笑瞇瞇地看著他,“這兩個人我都快忘了,那個姓尹的,不是你要救的嗎?當(dāng)時好像扔在之遙山附近的一個宅子里了,后來怎么樣我也忘記了,倒是看她和襄襄在一起過幾次,至于瑯茶,中途投靠了我們,給了很多消息,現(xiàn)在好像時常跟著景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關(guān)心你,你在乎你,旁人我都不會放在眼里的?!?/br> 景樊與尹兮濛和瑯茶的事大概是在他腿好不久后傳遍整個大陸的,那時候是他第一次出潭州,去外面看看,可第一次出去,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那天連病都沒看就回去了,一個人默默待了好幾天才出門,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但還幾次醒來,枕頭都是濕的,他想他是真的難過了。 三年的時光太漫長,漫長到他度日如年,漫長到足夠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更何況,他不知道景樊對他真的是愛嗎?還是只是一時興起的錯覺,等他認(rèn)識了更多女子,他便會覺得自己這個硬邦邦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好的。 他確實退縮了,一切都以正常的軌跡在進(jìn)行,他這個本就該消失的炮灰再次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景樊身邊,是不是只會影響他生活的軌跡,只會讓一切更混亂。 然而這一次,再見到景樊,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他心里便突然明白,那個人那雙眼睛里裝得全是他,深情得一如既往得要將自己溺在其中,他也瞬間明白,什么尹姑娘也好,瑯茶姑娘也好,都只是浮云罷了。 被景樊放在心上的人,也許從頭到尾就只有他一個。 “你信我嗎?”見他沉默,景樊不由焦急,“你信我好不好,我只有你,沒有旁人,我們成親了的,拜過天地的,是夫妻,皇天后土皆可作證。” 敖然不由瞪大了眼睛,“婚……婚禮,不是沒舉行嗎?我……那時不是……死了嗎?” “你才沒有死,你也別再說‘死’了,我會難過的,我抱著你和你成了婚,景襄他們都可以作證的?!?/br> 愣怔地看著景樊一臉認(rèn)真,敖然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場婚禮竟真的舉行了下去,那個時候的景樊,心中又是何等千瘡百孔。 微微仰頭,敖然的唇輕輕點(diǎn)在景樊嘴角,他沒有一觸即離,反而細(xì)細(xì)輕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來唯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