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襲_分節(jié)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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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只見那公子哥招呼都不打,拔了劍就向前沖,顯然是要先發(fā)制人,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 卻不想,他才沖出兩步,就定在了原地。 臺下驚呼四起! 還不待公子哥面露驚慌,他就被隔空舉到高空,湯德洛本就微微泛紅的眸子似乎紅得更深了些,有點妖冶,又冷清的駭人,他身邊的白霧濃郁到飛揚在他身邊,掀動著他的衣擺,袖子鼓鼓作響。 疑慮白霧圍繞著他的胳膊,直直沖在空中,將湯德洛的手與那被舉到半空的公子哥相連,它就像一張大手,死死抓著那公子哥,紋絲不動。 眾人雙眼睜得比銅錢還大,目光在臺上,不——應(yīng)該是地上和上空中二人之間來回轉(zhuǎn),前者穩(wěn)若泰山,眉頭都不動一下,后者眼睛卻是比他們睜的還大。 不待眾人反應(yīng),湯德洛似是隨手一甩,那公子哥直直被甩了出去,而這一甩,竟甩出幾十米,那公子哥在一聲驚叫中最終狠狠砸在景文山眾人所在的高臺墻上,一口血噴出半米,隨即摔倒在地上,徹底昏了過去,而他砸向高臺的地方,留這個深深的坑! 萬籟俱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夜。 景家溫泉。 清風(fēng)微撫,帶來了些許微微的寒,溫?zé)岬娜趄v而上的濕氣,漸漸凝結(jié)成細細的水珠,四周靜謐一片。 月光明亮得暈白了一方天地,光影不吝嗇地灑在水面上,照映得整個泉面明亮瀲滟,又有陣輕輕的風(fēng)拂過,泉水細細撥動,打散了一汪月光,成了一片一片的點點星光。 景樊半裸著上身坐在泉水中,身形不動,穩(wěn)若磐石,一頭烏發(fā)散于水月交融的泉中,密密的水珠點在發(fā)絲上,朦朦朧朧,宛若仙人。露于水面之上的肌rou曲線分明又恰到好處,被月光的洗禮下肌膚緊致結(jié)實,更顯白皙如玉。 相比遠處被風(fēng)吹散了的泉面,以景樊為中心方圓近十米的泉面卻像是結(jié)了一層冰,凝固了半片泉水,然而這凝結(jié)了的泉水表面光滑如鏡,沒有一絲波痕,與遠處還在時不時蕩漾出層層褶皺的泉水對比鮮明。 光潔平整的泉面,倒影著景樊的身影清晰可見,但在“平鏡”之下卻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驚濤駭浪,透過明亮的泉面,底下的泉水以景樊為中心,形成一個深深的漩渦,而在漩渦中的泉水貌似并不老實,瘋了似的翻滾沸騰,似是隨時都會活過來,奔騰而去。 處在這一片奇異鏡像中心的景樊雙眼閉在一起,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下交織糾纏,被月光照得清晰的臉龐像是用了十二分心思一筆一劃細致勾勒出來的一般,如墨的眉,直挺的鼻,不薄不厚恰到好處的唇是這副水墨畫上最艷麗色彩。 他的周身彌漫著繚繞的白霧,絲絲絮絮,輕盈而又虛幻,讓這副水墨畫更添了至美的意境,也讓這寂靜微涼的夜更多了些迷人的危險。 —— 敖然躺在床上,窗紙上映著搖曳的樹枝,靜下心來能聽到葉子婆娑的聲音。 下午最后一場比賽結(jié)束,幾人就回了院子。 湯德洛一招將對手打了了半死,依據(jù)敖然自己受傷躺尸多月的經(jīng)驗和景家大夫的診治來看,那公子哥不躺個一兩月怕是起不來了——身上多半骨頭全碎,心肺受震,損傷嚴(yán)重,再加失血過多,即便是遍布神醫(yī)和擁有無數(shù)上等藥材的景家也需要好好費些力氣才能將他從閻王爺手中扯回來。 要說湯德洛這一掌將人打出幾十米,在場一些人也不是不能做到,起碼高臺之上,景家那群老頭子絕對沒問題,分分鐘的事兒,而臺下諸如羅啟,徐榮啟,包括敖然,景梓這也都可以。 但讓場中人寂靜的是湯德洛的氣場和那身圍繞的他的莫名白霧,那些白霧是如何制作出來的眾人不懂,但就當(dāng)是戲法,或是他特地弄出來糊弄人的也說的過去,可湯德洛的神情太隨意了,那種信手拈來的姿態(tài),睥睨蒼生的眼神,仿若在他眼中,他的對手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蟲。 而景家醫(yī)師診斷后的結(jié)果,更讓場中人沉默了,隨手一掌便要人半條命,即便是景風(fēng)國也自認(rèn)為自己不可能輕輕一掌就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 而看湯德洛那輕描淡寫的樣子,怕只是揮一揮手的力量罷了。 這是一場切磋的友好比賽,禁傷人性命,禁下狠手,這個年輕的世家子弟們來到景家,利弊相伴,無論哪個出了什么事都是景家的責(zé)任,別說景文山,就是他景風(fēng)國也待老老實實和人家賠禮道歉,想法子彌補。 這樣極具破壞性的一招,哪怕再駭人,景風(fēng)國已經(jīng)來不及去探究了,飛身下臺,先護了那公子哥的心脈,保他一條性命。 公子哥被抬下去之后,場上還是一片寂靜,眾人目光都在湯德洛身上,卻又一副失了焦距的感覺。 景風(fēng)國從眾人頭頂飛過,穩(wěn)穩(wěn)落在湯德洛眼前,一指寬的劍眉染著凝重和嚴(yán)肅,這人身份現(xiàn)不明,景風(fēng)國也不想隨意開罪,但在場眾多世家子弟眾目睽睽,他也必須給個交代,“湯小子,比武一開始就規(guī)定了切磋為主,不可傷人性命,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好在湯德洛再寡言少語,不屑眾生,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有的,不過即便如此,他對著年長他許多的景風(fēng)國也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我沒用力,是他太弱了,我不曾想他連我一招都受不住。” 瞬間,臺下的靜默被打破,眾人議論紛紛,多是難以置信和驚駭。 景風(fēng)國突然不知要說什么了,這樣套“我低估了對手的弱”的辯解,讓他一時半會兒實在語塞。 正當(dāng)景風(fēng)國再想措辭之際,臺下一道憤怒之聲吼過來:“臭小子!你還當(dāng)真是大言不慚,你說你沒用力就沒用力?誰能證明你不是下了狠手要我朋友的性命,來哄騙眾人你是個高手!” 眾人循聲望去,是個高挑的大個子,滿臉的憤怒。 “想證明也可以,你們——”湯德洛先是淡淡瞥了說話之人一眼,目光又掃過在場所有人,將眾人各色各異的神情全都收入眼底,他嘴角突然淺淺勾了一下——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卻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氣,那種目中無人的強勢和嘲諷盡在那輕輕勾起的唇角里,清冷的音色里,是傲視一切的霸氣,“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