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襲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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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敖然又被發(fā)癢的嗓子折騰醒,估摸著是藥效散了,又怕吵了景樊,硬是忍著沒敢咳嗽,后來實在忍不住,便想著再去喝一碗藥。 敖然輕手輕腳的從景樊腳邊跨過,心里又默默吐槽這人長得實在高大,堪堪還沒到二十歲就長這么高,不知道以后還長不長了,悄摸著下了床,敖然提著鞋和衣服就出去了,門也是輕輕的一點一點打開的,敖然不由得感慨做賊的應(yīng)該也挺辛苦的。 一離開這層樓,敖然就猛咳起來,完全收不住,嗓子都咳疼了,連著肺也是一抽一抽的,連著咳了幾分鐘才緩過勁,一抹臉,又是滿臉的淚。 這會兒深更半夜,店里的小二都休息了,安靜極了,敖然趴在樓梯上,唯有一樓還有依稀的燈火和一些輕微的聲音。 敖然邊咳邊朝一樓走去,才發(fā)現(xiàn)一樓居然還有人在吃飯,就單單一人,背對著敖然,只看到他一身黑色布衣,椅子邊上掛著黑色披風(fēng),整個人坐的挺直如松,桌上點了幾樣菜,就著米飯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夾著吃,敖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準(zhǔn)備朝著柜臺前的小二走去,那小二手撐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 敖然都不忍心吵醒他,想了想,敖然還是去了店門口,這幾日都是晴天,外面的燈火依舊輝煌,卻也擋不住天上璀璨的星光,這里畢竟是書中描繪出來的,沒有現(xiàn)實社會的污濁,只余明朗的夜空,每一顆星星都明亮閃爍的。 敖然坐了許久,嗓子一斷一斷地咳,倒也還可以忍受,望著這異世界的月亮,敖然還真有些惆悵,從前只把“千里共嬋娟”當(dāng)詩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是沉重的思緒,敖然揉揉眼睛。 “你在想什么?” “家?!?/br> 敖然循聲抬頭,景樊就站在他身側(cè):“你怎么也出來了?!?/br> “一翻身,見你不在?!?/br> 敖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回去了,夜深露重,坐的久了,我衣服上都有水珠了?!?/br> 景樊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肩上的水珠,道:“先去廚房盛碗藥吧。” 敖然點點頭,又問道:“這會兒還有藥嗎?” 景樊點頭,“掌柜的應(yīng)該會一直煲著?!?/br> 敖然的藥直接在五樓熬著,這里每層都有個小廚房,敖然跟著景樊去了廚房,濾了碗藥湯,果然還是熱乎乎的,喝了藥果然舒服多了。 回房間的時候,敖然嘆道:“剛在樓下還見著一吃飯的人,一身黑,吃得慢條斯理,就像那種行走江湖的絕世高手?!?/br> 景樊道:“說不定只是個平凡的路人,休息吧?!?/br> 敖然點頭,又道了聲謝。 【作者有話說】:把王懷磊改成比景樊大了,不然年齡上有bug。 第七十一章 半夜一折騰,敖然和景樊都起晚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照進(jìn)窗戶里,灑了滿屋子的陽光,明亮的很。 這種復(fù)古的生活遠(yuǎn)不同于現(xiàn)代,清晨的耳邊不是車水馬龍的吵鬧聲,而是清脆悅耳的鳥啼,偶爾伴著婉轉(zhuǎn)悠長的吆喝聲,這種聲音非但不覺得擾人,反而有一種讓人想聽著這些似遠(yuǎn)似近的聲音,就這么一直躺著,躺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這讓昨晚還多愁善感了一會兒的敖然深深覺得自己有些矯情,活在當(dāng)下,坦然面對,既來之,則安之,若總是回憶過去,那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 就這么半清醒半迷糊的躺了許久,敖然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就像是睡了千萬年,把所有的困頓和勞累都睡沒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敖然轉(zhuǎn)頭見景樊也醒了,睜著眼躺在旁邊,神色竟有些茫然。 敖然坐起來問道:“你怎么了?在愁什么事嗎?” 景樊半晌了才緩緩抬著手,修長的捂住眼睛,讓一切神色都隱于手下的黑暗里,喉頭顫抖了許久才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敖然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張臉,棱角分明,英挺的鼻子,輕輕抿在一起的嘴唇,既不薄也不厚,形狀好看,就像現(xiàn)代那種3D動畫里的人物,卻更真實,作為一個男人,敖然也不得不承認(rèn)景樊真的帥,是他兩世里見過的最帥的人。 當(dāng)然這張完美的臉上最好看的還是那雙眼,他眼里就像是有一整片海,遼闊深邃,誘人深入,然而這會兒他捂了雙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茫然無措,似乎那日在華樂庭吃飯時那個孤寂的景樊又出現(xiàn)了。 終歸還只是個年輕人,心里也裝了不少事,敖然伸手放在景樊的手上,那手輕輕顫了一下。 敖然也只停頓一下,又順著他頭發(fā),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明明只是睡了一夜,卻像是睡了千年萬年,似乎從前經(jīng)歷的一切都已滄海桑田?!?/br> 說罷,敖然又問:“你有聽到早晨的鳥啼聲嗎?” 手下的腦袋點了點,敖然見他回應(yīng),又道:“就近在耳邊,很清脆,很美好,好像天地間就只有自己,尋了一片靜謐地,享受一世安寧自在?!?/br> 敖然繼續(xù)道:“我昨天說我想家,可是今早聽到那聲鳥啼,我覺得就夠了,發(fā)生過的沒法改變,但可以遺忘,也可以懷念,現(xiàn)在正在體味的才應(yīng)該抓住,還有未來想要的,也可以去努力。” 這一次,景樊沒有回應(yīng),敖然的手依舊放在景樊的頭上,兩人就這樣靜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