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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173

    功德再多,也影響不了監(jiān)獄長守則的懲戒,趙奇秋頭重腳輕的回了家,直到附上身體,腦袋里還在想今天這事。

    鮮明鏡生母年紀(jì)輕輕就死了,那塊懷表或許是她生前的遺物,帶著她一絲氣息,而靈氣重啟給了這樣渾噩的怨靈一個機會,讓她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和事物身邊。

    鮮明鏡的厄運便是由此開始。

    鮮母游蕩已久,怨氣沖天,一上來就想要了寶貝兒子的命,可惜鮮明鏡自有氣運,幾次死里逃生。

    兩人本來就是母子,鮮明鏡又自帶陰陽眼,容易招惹陰氣,鮮母躲在懷表中,氣機混雜之下,瞞過了第一波探查。

    但沒過多久,趙奇秋也認(rèn)真起來,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厲鬼的所在,就知道應(yīng)該是有點不小的問題了。

    現(xiàn)如今看來,恐怕鮮明鏡早早發(fā)現(xiàn)了要殺自己的厲鬼是他生母,大佬就是大佬,想法與眾不同,立馬就把她養(yǎng)了起來,還小心保護(hù),甚至想要讓出身體,讓她重新活過來。

    所以鮮明鏡白天總是趴在桌上睡覺,因為他把鮮母的魂魄靠著自己的rou身養(yǎng)了起來,一切都是自愿并高度自知的,放在古代,這跟獻(xiàn)祭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刻意搜索,誰也猜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趙奇秋兩輩子沒有愛過任何人,更不欠誰的,活生生從石頭里蹦出來,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哪可能把身體讓給別人,別說親媽親爸,就是那牌位上的老祖宗來了也不行。

    但想想鮮明鏡,頭頂有一個非婚生的哥哥,繼母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對母子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攛掇挑撥鮮明鏡和鮮準(zhǔn)這對父子,把鮮明鏡逼的孩子不像孩子,可說他是大人了,這次卻還干了這樣的事。

    趙奇秋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激起幾聲咳嗽,頭腦更昏沉了幾分。

    窗臺上的魚缸冒出一顆氣泡,接觸到空氣發(fā)出啵的一聲響。

    “小官人?”臥室的角落里傳來王四娘擔(dān)憂的聲音。

    她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趙奇秋的生魂虛弱,是瞞不過她的。青年版趙奇秋仿佛無所不能,但一回到那副年少的身體里,就惹得她多出幾分憐惜來。

    趙奇秋看她憂心忡忡的探頭探腦,默默背過身去。

    本來七天就能好,有了女鬼帶來的西伯利亞寒流,自己這次看來怎么也得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了。

    正想著,不遠(yuǎn)處放著的手機忽然自己發(fā)出了撥電話的聲音。

    趙奇秋剛一扭頭,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

    “趙奇秋?”

    電話接通,林釗的聲音有些意外。

    趙奇秋還沒說話,空蕩蕩的臥室里憑空響起了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正是他自己的聲音。

    只聽這憑空響起的聲音十分病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咽氣:“大哥,咳……”

    趙奇秋怒視王四娘,那邊捏著嗓子的女鬼送來秋波一枚。

    林釗:“……我馬上過來。”

    趙奇秋:……

    半小時后,沐浴林釗凝重的目光,趙奇秋孫子似的夾著體溫計,等何醫(yī)生量完體溫,該吃藥吃藥,該打針打針。

    “后半夜要是燒得厲害,還是得去醫(yī)院。”何醫(yī)生臉色也十分凝重,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林釗,想下班回家的話頭在嘴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最后深吸一口氣,道:“大少爺,我就在客房等著,有什么需要馬上叫我!”

    何醫(yī)生離開后,林釗臉上沒什么變化,只是眼神更加犀利,站在一旁,起初是想點煙,停頓片刻放下打火機,低聲罵了一句,手里的香煙就折成了兩截,直接進(jìn)了垃圾桶。

    趙奇秋也不想打破當(dāng)下友好的氛圍,可一聲咳嗽以后,果然觸發(fā)了林釗怒氣槽,只聽一聲巨響,垃圾桶瞬間起飛,丁零當(dāng)啷撞在墻角,又咕嚕嚕滾了兩圈,終于塵埃落定,林釗在寂靜中道:“我不問你是從哪學(xué)的,也不問你為什么搞這些,但要再有下次……你試試看?!?/br>
    趙奇秋閉上眼睛裝死,好半天,才聽到林釗冷哼一聲,沉重的腳步帶風(fēng)一般往外走,一打開臥室門,門外傳來李培清的聲音:“大,大哥,奇秋,沒,沒事吧?”

    林釗沒說話,只是嘭一下關(guān)上了房門。

    趙奇秋:論什么時候才能在小弟面前抬起頭。

    門外林釗似乎和李培清說了什么,過了一會兒,李培清抱著毛毯進(jìn)門,主動在沙發(fā)上躺下了。

    趙奇秋高燒還沒退,但他以前經(jīng)常犯戒,這種小病小情,也不怎么在意,反而燒的他愈發(fā)清醒,稍咳嗽一聲,就聽李培清道:“今,今天那個男——男老師,你想,想知道他怎——怎么樣了嗎?”

    趙奇秋咳嗽著問:“嗯?”

    他知道林釗生氣就在這,但今天薛愛國的事,自己不圖別的,就圖一個爽,不然像上輩子那樣又花錢又花時間,折騰到最后,薛愛國的確是給他反復(fù)道歉了,但那憋悶的感覺總是差了一些,還是像今天這樣,見點血才好。

    李培清停頓了一下,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隨即認(rèn)真的道:“別,別擔(dān)心,還,還活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