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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怎么不跑了!” 醉漢按住阿喜,扯著他的頭發(fā)把臉板正,對上少年那雙憤恨的眼睛時,不怒反而笑得極其yin邪:“我當是誰,原來是村里的小結巴啊,往日里沒正眼瞧過,這朝看著竟生的比那娼館的頭牌還好看些。” 阿喜結實的在醉漢肚子上踹了一腳:“你放開我!” 醉漢吃痛,反手甩了阿喜一巴掌:“狗娘養(yǎng)的,嗝~還敢踹我,今天就讓你爬不出這荒地?!?/br> 言罷,醉漢一把扯住了阿喜的衣領子,埋頭想要輕薄之際,一聲悶響,醉漢腦袋一歪就栽到了阿喜身側。 阿喜雙眼已經失了神,楊曄拎著一傘的身影落進了眼睛里。 他眼睛一合,眼淚無聲滾落而出,手里握緊的石頭一瞬間松開了手。 楊曄的心像是被碾碎的沙石,一把扯開醉漢,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少年扶了起來,圈著他的肩膀把人按在懷里:“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阿喜埋在楊曄的身上,眼淚糊了一片,肩膀止不住發(fā)抖,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他娘的,竟然敢打我!”醉漢腦袋沉了一下回過神來,氣洶洶朝楊曄撲過去,楊曄拉著阿喜側身躲開,抬手蒙住了少年的眼睛,cao起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木棒當頭給了醉漢一棒子。 阿喜只覺得眼前一黑,眼睛恢復光亮時,他攥著楊曄腰間的衣服,躲在他的胸前看了地上的醉漢一眼,醉漢腦門結實挨了一棒子,血已經冒了出來,看著十分瘆人:“他、他會不會死了?” 楊曄恨不得將醉漢大卸八塊,倒是希望他死了,他踹了人一腳,像條軟蟲一樣的醉漢抽搐了一下,晃著腦袋大有爬起來的勢頭,他憤恨的又加了一腳上去。 “他死不了,別管他,我們回家。”楊曄脫下自己的外衣,攏在衣衫凌亂的少年身上,扶著人往回走,阿喜一只腳重一只腳輕,走的十分磕絆。 “腳傷著了?” “崴、崴到了。” “別動。” 楊曄矮身攔腰把人抱了起來,他第一次抱阿喜,少年清瘦,一把下去像是抱著一堆棉絮,輕飄飄的,且還是一團瑟瑟發(fā)抖的棉絮,他收緊雙臂,將人貼著自己的胸膛,聲音凝澀:“阿喜,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也不會讓你難過了?!?/br> ......... 下雨的夜,天總是黑的要早些,阿喜坐在楊曄房間里的凳子上,神情恍惚,短短一天,可謂是驚心動魄,幾件事情套在一起,著實讓他嚇了個實在,即使回到了家里,仍舊是心有余悸。 楊曄端著熱水進屋時,看見少年滿臉憔悴,不僅沒了往日的神采,人還有些呆呆的,心下擰不禁的痛,輕聲道:“先把衣服換下來吧,都打濕了?!?/br> 阿喜回過神來,起身想去接水,卻被楊曄按了回去:“你腳不方便別亂動?!?/br> 他轉身又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褻衣出來,阿喜看著他拿出來的衣服臉有些后知后覺的薄紅,自己就兩套褻衣,一套穿著,一套洗了還沒干,方才楊曄去他房間里拿衣物,恐怕是已經瞧見了。 “我的衣服有些大,左右穿著睡覺,先將就一晚上,好嗎?” 阿喜微垂著頭,輕輕點了點。 楊曄本想動手就幫少年把濕淋淋的外衣脫下來,但是想想少年今日的遭遇,想必一時間有人碰到他一定會很抵觸,便問道:“我給你換衣服還是想自己換?” “我、我自己來。” “那小心點別傷到腳,要是不行的話就叫我?!?/br> 阿喜手腳都傷著了,剛開始還沒什么感覺,時間一長疼痛感倒是像發(fā)酵了一樣,越來越痛,楊曄把門掩上后,他咬著牙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衣褲一件件換下來,又用熱水擦拭了身體,平日里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xiàn)在做完竟然覺得十分累。 折騰了有一刻鐘,屋外靜悄悄的,也不知楊曄去哪了,他不知要不要開口叫他,幾番猶豫后,他挽起又長又寬的袖子,正要下地去收拾一攤子的殘局時,楊曄忽然又進來了。 跟著來的還有一碗熱騰騰的面。 阿喜看了一眼面條,竟然是用一根盤的。 楊曄把筷子遞過去:“肯定餓了,吃點東西暖暖胃?!?/br> “長、長壽面?”阿喜恍過神來,是啊,今天是他的生辰,鬧了這么一大出,最后差點忘了是什么日子,他還以為楊曄是不知道的。 楊曄深感抱歉,本來精心準備好的糕點要哄小朋友開心,現(xiàn)在卻已經糊在了院子里,若是要做飯的話,時辰又晚了,只好做一碗長壽面將就一下。 阿喜捧著熱乎乎的面碗,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我、我以前聽說在生辰許愿會實現(xiàn),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楊曄溫聲道:“那你也許一個?!?/br> 少年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還真是像模像樣的許了愿,這才動的筷子,楊曄一邊看著他小口小口的吃面,一邊給他擦頭發(fā),昏黃的燈光在夜雨聲中搖曳,無人出聲,卻平添出一股溫情的意味來。 “楊曄,你、你今天說的話是騙我的嗎?” 阿喜咽下最后一口面,聲線微顫的問。 如果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他心碎的話,楊曄抱著他說的那句話無疑又把他的心黏了起來,如果只是隨口說來寬慰他的話,他情愿楊曄從來沒有說過。 楊曄頓住擦拭頭發(fā)的手,忽然板正少年的肩膀,正視著他:“我沒有騙你,是我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再看到可能要失去你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讓你難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