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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曄領(lǐng)了新一月的月銀,天氣漸冷,他一早讓阿喜來一趟縣城,叫他在酒樓這里找他,準(zhǔn)備買兩匹布給他做點(diǎn)厚實(shí)些的衣服。 下午些時(shí)候,楊曄瞧見外頭竟然打起來淅淅瀝瀝的雨點(diǎn)兒,這下不禁擔(dān)憂阿喜會不會出門太早沒有帶傘而被雨淋了。 卻是他多憂思了,阿喜吃了午飯發(fā)現(xiàn)變了天,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兩把傘。 阿喜出門前特地洗澡,把自己收拾了個干凈,其實(shí)平日他拾掇的本就很整潔,但楊曄要他去酒樓那兒找他,他總怕自己一身塵土氣息惹人笑話,讓楊曄沒了面子。 翻箱倒柜好一通,他才算找出了一套像樣的紅褐色衣衫,衣服他只穿過兩回,顏色偏暗,不惹眼又整齊,他很滿意,只可惜換上時(shí)他才發(fā)現(xiàn)衣服有點(diǎn)短了。 褲子都到腳踝上頭了,袖子也短了那么一點(diǎn),總體上倒還看得過去,要再不穿就真穿不下了。 衣服是前年做的,這兩年在長身體,特別是嫁到楊家以后,不過兩個月的時(shí)間,個兒是眼見著有長,楊曄隔三差五就吃好的,鄉(xiāng)親們談?wù)摱颊f楊曄有了差事兒以后家里伙食開的好,現(xiàn)在村里都傳開了,偶爾還拿他打趣,他要是不長的快倒是糟蹋那些糧食了。 折騰好自己,他抱著兩把傘給屋門上了鎖,在村口趕上了周師傅的牛車。 “阿喜去縣城接楊童生嗎?” 年輕人隨意收拾一下就好看,周師傅少有看見阿喜打扮的這么整齊,笑瞇瞇的同他打招呼。 阿喜低著頭吊著眼尾笑,周師傅的話讓他心里甜滋滋的。 “小兩口就是過得有滋味,坐好,要走咯?!敝軒煾翟谂Fü缮蠐]了一鞭子,牛哞了一聲,牛車緩緩滾動。 “周師傅,等等,我也要去縣城。” 牛車蹬了一下,周師傅拉住韁繩,阿喜順勢回頭,喊周師傅的竟然是梅小芝。 “小芝也要上縣城啊,快些上來。” 這個點(diǎn)沒什么人上縣城,周師傅主要是賺回村那趟的錢,牛車上便只有阿喜和梅小芝兩人。 梅小芝打扮的鮮亮,桃紅色的衣服更是嬌俏,坐在暗色衣飾的阿喜對面更是襯托的顯眼,梅小芝明著眼把阿喜從頭到腳瞧了個遍,她將碎發(fā)捋在耳后:“這個時(shí)辰上縣城?去找楊曄?” 阿喜眉心一緊。 梅小芝掩嘴笑了笑:“瞧你緊張的,我不過隨口問問,我不去找楊曄,我是去找張釉哥的,前陣子聽說張釉哥說找了份不錯的差事兒,要送我兩盒胭脂,這讓我上縣城里去選呢?!?/br> 阿喜擰著眉毛,他自然是聽得出梅小芝輕快的炫耀語氣,張釉哥長張釉哥短的,還送胭脂,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兩人關(guān)系不簡單,他心下猜測兩人是否已經(jīng)在一起了,若真是這樣,那楊曄知道了嗎 他按下心頭的猜疑,客氣了一聲:“我、我聽楊曄說他和張童生在一條街做賬房先生,我們還能、能一道過去。” 梅小芝笑吟吟道:“那還真是巧了,早聽鄉(xiāng)親們說楊曄也找了個差事兒,原來也是做賬房先生啊?!?/br> 面上雖掛笑,梅小芝心下卻覺著楊曄是個學(xué)人精,張釉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還一條街做事,也真夠惱人的。不過說來也正好去瞧瞧,看楊曄那點(diǎn)本事能找到什么樣的酒樓管賬:“我頭次去,不怎么識路,阿喜你可要給我指路?!?/br> 阿喜應(yīng)了一聲,沒再開腔。 梅小芝久坐無趣,干脆一屁股挪到了阿喜旁邊去:“你帶傘啊,拿著多麻煩?!?/br> “天暗了,恐怕會、會下雨?!?/br> “那在縣城買一把就是了,城里好多油紙傘都很漂亮,畫的梅花翠竹就跟真的一樣,還有些題了詩詞呢!” 阿喜面色無異,只道:“你、你會詩詞?” 梅小芝的笑容僵了一瞬:“啊,我不會,我娘說女子讀書認(rèn)字都沒什么用,只要自己收拾得好啊,別人會追著給你念的?!?/br> 這話大有深意,阿喜笑了笑,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梅小芝湊到阿喜耳邊小聲道:“你去縣城怎么穿這么暗色的衣服啊,楊曄是個讀書人,在外頭可比一般男子都還好面子,若是家里的人光彩些他們面上也有光的。你生的白,穿鮮艷點(diǎn)會更好看的。” “沒、沒事?!?/br> “怎么會沒事,你覺得這些是小事不放在心上,夫妻之間產(chǎn)生隔閡就是因?yàn)檫@些小事?!?/br> “小芝你沒成親,倒是很了解夫妻之間的事情啊?!卑⑾猜曇魶鰶龅模骸耙菞顣险?、真不高興,待會兒我站遠(yuǎn)些等他就是了。” 梅小芝癟了癟嘴,聲音提高了些:“阿喜,你不會是生氣了吧,我說話直,娘也總罵我不會說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我也只是想幫幫你。” “喲,好好的怎么了?”周師傅聽見梅小芝的聲音回頭瞧了兩人一眼,阿喜正要開口,梅小芝搶在前頭道:“沒什么,我就和阿喜聊聊天,沒成想嘴笨惹阿喜生氣了。” 周師傅笑了一聲:“年輕人說話都直來直去的?!?/br> 阿喜臉色不太好,此后無論是梅小芝說什么他都不予以回應(yīng),挨了半個多時(shí)辰,可算是到了縣城,天已經(jīng)開始飄小雨,他付了錢,撐開一把紙傘像躲債一樣急匆匆的走了。 沒走兩步梅小芝卻追了上來:“阿喜,等等我啊,我不識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不介意拿把傘給我打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