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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殞心滿意足地枕上了他家小陛下的腿。 “……” 就在謝殞枕在他腿上眼含笑意看了他一分鐘后,祁褚炸毛了。 他看謝殞一點也不困! 躺在他的腿上不好好睡覺,一直用帶勾子的眼睛盯著他,勾引他?。?! 他!祁褚??!堂堂七尺男兒?。?!怎會…… 嗯,確實有些把持不住。 祁褚用手蒙上謝殞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卻看到掌下謝殞的唇角勾起深深的笑意。 祁褚:“……”他好歹作為gay已經(jīng)生活了許多年了,論撩男人的功夫怎么能輸給謝殞這種半路出家的種馬? 誰怕誰?!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傾身將自己的唇覆在謝殞的唇上了。 他們方才都喝了茶,謝殞唇間帶著茉莉花茶的清香,祁褚沒忍住舔了舔他的唇。 聽到謝殞吞咽了一聲,才后知后覺有些尷尬,漲紅了臉…… 由于他們確立的關(guān)系時,謝殞受傷了,這段時間來他們之間除了拉拉手、枕大腿這樣的舉動,并未作出更親密的舉動。 眼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正在祁褚進(jìn)退兩難之際,他感覺到謝殞身子一僵,接著他就聽到“撲通”“撲通”墳頭蹦迪一般充滿律動感的心跳聲,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謝殞的。 雙唇交纏咫尺間,謝殞臉上的熱意似乎也傳染到祁褚臉上,他悄悄地直起身子,想冷靜冷靜。 謝殞躺在他腿上,嘴唇微張,顴骨通紅,臉上出現(xiàn)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般的巨大空白……一副被登徒子輕薄過惹人憐愛的模樣。 看到這樣純情的謝殞,祁褚突然覺得也沒有那么尷尬了…… 大家都是沒有經(jīng)驗的小學(xué)雞,五十步不用笑百步。 謝殞畢竟是個古人,內(nèi)心比他還保守,眼前這個尷尬的局面,只能靠他自己來打破了。 祁褚尷尬輕咳一聲,方欲說話,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勾住了,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人大力往下一勾,一頭栽下去,他的唇正好磕到謝殞的牙上,那酸爽,讓他頃刻間眼淚都飆出來了。 謝殞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處男,連接個吻也這么毛躁猴急,他笨拙地在祁褚的唇上逡巡不去,腥甜的血味在他們之間糾纏,讓人愈發(fā)血脈噴張。 謝殞雖然用力,但畢竟沒有接過吻,始終不得其法,漸漸有些焦躁。 祁褚雖然也沒有接過吻,但他畢竟見過豬跑,脆皮鴨文學(xué)看過一籮筐,言簡意賅道:“張嘴?!?/br> 謝殞下意識張嘴,祁褚便親自為謝殞示范了一遍,只是他這個老師雖然技術(shù)奇差,但耐不住學(xué)生聰慧刻苦,自從學(xué)了一成之后,每日勤加練習(xí),不僅青出于藍(lán),還會舉一反三。 這一路祁褚覺得自己嘴巴就沒消腫過,還解鎖了不少接吻新姿勢。 眼下還有半日便要到鶴臨城了,謝殞從祁褚的唇上離開,摸了摸他的唇,眼神中滿是癡纏迷戀,但卻不說人話:“你方才太大聲了?!?/br> 明明是他自己,如今竟然怪起他來了,祁褚紅著臉瞪他,惡狠狠道:“禽/獸?!?/br> 小陛下眼睛水汪汪地,眼皮是紅的,臉頰上也帶著緋色,一副被人欺負(fù)狠了的樣子,謝殞心中一蕩,忍不住又彎了腰想親他,不想?yún)s突然聽到秋霜在車外道:“主子,還有三十里到鶴臨,前面是鶴臨城的驛館,是否要進(jìn)去修整一番?!?/br> 謝殞抱著祁褚玩他的手,懶洋洋道:“直接回鶴臨?!?/br> 秋霜道:“是。” 祁褚突然發(fā)現(xiàn),馬車似乎已經(jīng)停了很久了。 他抬起頭皺眉道:“馬車是不是停了好久了?” 謝殞點點頭,回憶了一下道:“似乎從我親你就停下了?!币娖铖宜蓝⒅?,謝殞玲瓏心思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問外面道:“秋霜,你何時過來的?” 秋霜沉默了。 祁褚的心糾起來……秋霜的回答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秋霜道:“回主子,馬車停下我們就過來了?!?/br> 我們?還有誰??。?! 祁褚悄悄將車窗開了一點縫隙,只見外面不僅站著秋霜,還有好幾個護(hù)衛(wèi)。 祁褚:“……” 匯報這點小事也要一擁而上嗎?你們怎么不和小學(xué)女生一樣,結(jié)伴上廁所?!?。?/br> 西湖的水,祁褚的淚…… 他以后還怎么面對謝殞這些下屬哦! 看著他家陛下生無可戀的表情,謝殞吩咐外面的護(hù)衛(wèi)道:“都散了吧,準(zhǔn)備進(jìn)城?!?/br> 少傾馬車又開始繼續(xù)顛簸,祁褚這才悄悄將車窗簾子抬起來一點,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官道兩旁只有一排排柳樹在漸次退后。 祁褚剛放下簾子,就聽到謝殞在他身后調(diào)侃道:“既然這么害羞,日后就不要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了?!?/br> 祁褚直接上手打了謝殞的頭一巴掌,惡狠狠道:“閉嘴!” 謝殞摸著自己的頭,十分委屈。 他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啊…… 傍晚,他們已經(jīng)進(jìn)了城。 此番回鶴臨,是祁褚闊別兩年再次回到鶴臨城。 他不想當(dāng)皇帝,謝殞沒有勉強(qiáng)他,只是暫時將他悄悄安置在太師府自己院中,連府中下人也沒有驚動,只有同塵和謝殞院里伺候的幾個心腹知道。 他讓祁褚這段時間不要出別院,等大局已定再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