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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薄晚便問小梁子:“你覺得皇上最近為何悶悶不樂???” 小梁子想了想,說:“奴才沒看出來皇上不快樂,但悶著倒是有點兒的。” 焉薄晚聞言考慮一番,只能斷定:傻狗一定是悶壞了。 皇太后崩逝,乃是國喪。 國喪期間,不得娛樂、飲酒,連大魚大rou都是禁止的。 叁叁身為國君也遵守規(guī)定,整日里無所事事,無聊也是理所當然的。 焉薄晚想了想,問小梁子:“你說有什么可給皇上解悶的?” 小梁子眼珠子轉了轉,說:“中秋將至,雖然說還在服喪,但也沒有不過中秋的道理。聽說最近各地上貢了不少菊花,姿態(tài)各異,都十分美麗,不如趁著中秋辦個賞菊宴,也好讓皇上高興高興?!?/br> 焉薄晚想了想,說:“也好,就這么辦了吧!” 小梁子又道:“還有……小姐的事情……” 一說到“小姐”,焉薄晚就眉頭緊皺:“別理她。” 正說著,叁叁就跑了進來,一臉八卦地說:“晚哥,你們家小姐的事情是真的嗎?” 焉薄晚一聽到meimei的事情就頭痛,但見叁叁一臉興奮的,倒是笑了:“叁叁,你最近都沒好臉色,怎么今天提起四妹就那么高興?” 叁叁愣住了:“我最近沒好臉色嗎?” 小梁子便說:“想必皇上最近無聊,所以臉色不佳,然而一聽到趣聞,就不無聊了,因此臉色就大好了?!?/br> 焉薄晚覺得小梁子說的對,便想:雖然小妹的事情讓人煩躁,但如果能讓叁叁高興,那也不是全然的壞事。 焉薄晚原本不想提焉覓蕓的事情,但叁叁難得有興趣了,他便緩和口氣說:“小妹頑劣,不提也罷!” “怎么能不提呢?”叁叁一臉八卦,“都說她思慕楣兒,難道是假的嗎?” 焉薄晚滿臉不高興,自然是不肯細講的。 叁叁便問小梁子,小梁子倒是喜歡講八卦的,就細細替叁叁說來。 只說,焉家幼女閨名覓蕓,因為得太后寵愛,還封了個縣主。 太后喪事,焉覓蕓自然有來。她竟在喪禮上對楚楣一見鐘情,非君不嫁,還想要趁著熱孝結婚,求焉薄晚給她賜婚。 焉薄晚簡直氣得要死。 先別說焉薄晚心里討厭楚楣,就算焉薄晚很中意這個妹夫,也斷不容許自家小妹這么猴急地在熱孝期間出嫁,整得跟沒人要似的。 焉薄晚只說:“這真是胡鬧!” 叁叁見焉薄晚生氣,便用和稀泥的語氣說:“也不能全怪你家小妹啊。你家小妹如今似乎十七了?如果不是熱孝期間出嫁,那就得等個三年再結婚了,怕是都二十了吧?!?/br> 叁叁是現(xiàn)代人,自然不覺得女孩子二十歲不結婚是老姑娘。但考慮到時代背景,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焉覓蕓恨嫁的心情。 “胡說!”焉薄晚只道,“我焉家的姑娘,別說二十,就是三十、四十、五十,也是金枝玉葉。青年才俊哪個要不得?非要楚楣這個混賬東西?”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比?,“你們家姑娘是金枝玉葉不假,但我們家楣兒也不是混賬東西?!?/br> 焉薄晚也有點惱了:“怎么就‘你們’‘我們’起來了?” 小梁子眼看著帝后要失和了,趕緊和稀泥說:“帝后都是一家子,哪能說兩家話呢?” 要說,焉薄晚本來就萬分討厭楚楣勾引自家傻狗。 沒想到,楚楣不但勾引自己傻狗,還勾搭自家小妹,甚至勾得小妹都發(fā)花癡了! 焉薄晚氣不打一處來,只說:“楚楣那點伎倆,哄哄你這個傻子還差不多?!?/br> 叁叁一聽,也不高興了:“誰是傻子?” 小梁子作揖:“奴才是傻子!” 焉薄晚只道:“總之,我是不會同意小妹和楚楣的婚事的!” 叁叁也氣鼓鼓的:“我也不樂意楣兒有你這個惡婆婆!” “?”焉薄晚怔住了。 叁叁也怔住了。 說焉薄晚是“惡婆婆”,好像有哪里不對…… 但焉薄晚的做派不就是“惡婆婆”的樣子嗎? 焉薄晚也不稀罕做楚楣的“婆婆”,為了斷絕焉覓蕓的心思,一道圣旨下去,給楚楣賜婚了尚書千金。 焉覓蕓聽說之后,哭著說要上吊。 焉薄晚氣得說:“若她真鐵了心上吊,我便賜白綾!” 鬧了這一陣子,焉薄晚越發(fā)記恨楚楣,覺得這真的是個男狐貍。 到了中秋賞菊宴,楚楣穿著一身白衣前來,眉眼如畫,風度翩翩。 但焉薄晚看他還是怎么看怎么狐媚。 宴會設在室外,可以望見皎潔白月,月色之下則是擺得滿滿當當的秋菊。菊花姿態(tài)甚美,正正是“翠攢千片葉,金剪一枝花”。 楚楣一邊賞菊,一邊給皇帝倒茶,只說:“這是上好的貢菊泡成的茶,請父皇用?!?/br> 叁叁接過茶,喝了一口,只說:“好茶、好茶?!?/br> 焉薄晚看著茶香四溢的楚楣,滿臉不痛快,只冷哼一聲。 要說焉薄晚這臉色,已經比黑夜里的白月光都顯眼了,誰還看不出焉薄晚討厭楚楣呢? 只是大家都裝作看不見罷了。 一般來說,王公貴族都是講風度、講面子的,很少在公開場合鄙視對方。 然而,焉薄晚不講這些,說甩臉子就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