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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澍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拍了拍他的手,“你回去吧。待久了你沒法和易華藏交代的?!?/br> “我現(xiàn)在就能交代嗎?”凌衍之笑,“放心吧,易華藏看來是故意擺我一道。太子爺拿著你,他夠不到鉤,拿我來釣。知道太子爺那個性子,看到他帶著我,爭強好勝起來,就只能把你搬出來現(xiàn),好贏他一籌。這下易總贏了,說不定他現(xiàn)在正得意呢?!彼皖^看見樊澍胸口口袋里皺巴巴的煙盒,撥出來看了一眼,“抽這么爛的煙啊?!?/br> 樊澍搖了搖頭,把他手上的紗布打了個結(jié),“走吧,外頭有人問的話別跟別人說見過我,你知道的。什么都別說。易華藏也不會對外說?!?/br> 凌衍之也沒跟他再糾纏,拍了拍膝蓋,站起來往外走。外面燈紅酒綠的,他們剛才跑過去的時候,刺眼的光一時繞得他眼都睜不開。這才幾天啊,在地底下過活,都快活成鼴鼠了;之后為了能上來感恩戴德,人就會生成慣性。樊澍想了想,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捏在手里,猶豫著要不要抽。他以前從來不在凌衍之面前抽煙的,甚至家里也不放煙;也是信了那些朋友圈玄學(xué)的邪,說抽煙容易懷不上。 但沒一刻功夫,那診所的破門又吱嘎一聲,好像有人進(jìn)來。他抬頭想說陸哥不在,卻猛地一愣,像是被什么扎中了心臟;凌衍之又折回來了,匆匆走過來,手里拿著一盒煙。 樊澍低頭去看,露出來的白色盒子一角是他愛抽的白沙。他怎么知道的?凌衍之要把煙盒塞進(jìn)他口袋里,想了想,又把塑封拆了,把之前樊澍那皺巴巴的只剩一根煙的煙盒拿出來,剩的那根叼進(jìn)自己嘴里,把白沙的新煙兌進(jìn)去;再重新給他放好。 “拿好盒子裝煙怕兜一圈了落不到你手里,”凌衍之低聲說,“我得走了,你有沒有什么要我?guī)兔Φ???/br> 樊澍搖了搖頭;但他終于忍不住又點了點頭,抬頭看凌衍之的臉,艱難地開口:“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雖然說的是詢問的句子,但出口的時候人就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把將他攬進(jìn)懷里,手指揉著那瘦得過分的腰桿,沿著衣襟的紋理抹道兀起的背脊。腦袋埋在脖頸的深處,像深深地要吸一口足夠支持下半生所有呼吸的氣。但他立刻就放開了; 似乎記起自己身上洗不掉的味,忍不住還抬手嗅了一下胳膊。 凌衍之嘴上那根煙被他使勁這么一摟撞得彎了,皺巴巴的掛在嘴邊,像一個彎曲的問號。他噗嗤笑了一聲,把煙從嘴角捻下來,握在手里笑;那是好風(fēng)流的一雙眼睛,深深地看過來時就像蠱惑著人掉進(jìn)了蜜糖罐里,黏住了再往下沉;可越往底下卻像寒潭似的結(jié)了凍,進(jìn)來便凝在里頭,再出不去。 “樊澍,沒事的?!彼o靜地說,“你也不嫌我臟的話,我也不嫌你臟。” 他轉(zhuǎn)身出門,在扶著門框時說,“放心吧,我不跟別人說;但我還會再來的?!?/br> 樊澍還想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混進(jìn)散客的人流,只剩門吱呀呀地響動,外頭霓虹的光線隨著擺動的頻率搖晃著灑進(jìn)來。 ———————————————— 太子爺?shù)娜诵钠綒夂偷厮蚜松?,再把他送出去。易華藏的車等在門口;他們之前那一團混亂也不知道是怎么解決的,但凌衍之不關(guān)心了,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個木然的機器,麻痹的感覺從胃里往外頭滲,冷著臉拉開后座坐進(jìn)去。 “怎么樣了?”易華藏問,他的手摸過來,握著凌衍之細(xì)長如蔥的手指,拿在手里把玩,像在玩一串什么寶貝珠子那樣挨個指節(jié)揉捏。前排坐著的手下擺弄著一個監(jiān)視儀,一個極微小的定位紅點在上面閃爍著。 “就那樣?!?/br> “他沒有懷疑?” “你都看到他見到我的樣子了?!?/br> “哈,我有的時候懷疑你是妖精變的……吃人的那種。”中年男人湊過來,撩開他開始長長的頭發(fā),細(xì)細(xì)啃咬脖頸的底部,“你剛才讓他碰了嗎?” “沒有?!绷柩苤粍勇暽嘏查_身子?!坝袥]有效還要看接下來呢。說不定立刻就被發(fā)現(xiàn)了?!?/br> “別裝什么傷心癡情的情圣了,”易華藏毫不留情面地說,“這主意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真有效啊,我看太子爺從小到大的,還不及你一個小年輕看得準(zhǔn)?!彼倭艘宦暎坝幸馑?,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上門的鴻門宴,逼他不得不吃,有意思!誰也想不到這是你做的局,連你前夫也只能繞著你團團轉(zhuǎn),還要感動得無以復(fù)加呢。” 凌衍之面無表情,任他玩弄手指?!翱赡苁悄銈冃亩紱]這么狠,連自己都算的進(jìn)去?!?/br> “嘿,是啊!演那一出……往前頭一擋,再劃一道口子,哪一個ALPHA受得???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似的——” “你答應(yīng)過的,”凌衍之打斷他,“這事成了,就帶我去見見你說的‘世面’。” “太子爺也有選錯的時候,倒是被我揀著了,你才是寶貝啊。”易華藏笑起來,“衍之,你當(dāng)個主席都委屈了。跟我干吧!你不是甘愿當(dāng)一輩子OMEGA的人。這東西束著你,”他指了指他的小腹,又覺得不盡興似的,看人沒有多大反應(yīng),便伸手覆上來。那手心guntang的,又滿是油膩的汗,即便隔著衣服也觸感十分惡心。但他由著他來,任由他把手伸到衣服下面緩緩揉捏。手術(shù)的傷疤在那里,如今已經(jīng)長出了新rou,就會在重新長合的地方微微地隆起一塊;摸起來會有一種奇異的觸感。司機和手下都是空氣一樣,當(dāng)這一切不存在。凌衍之也當(dāng)他們不存在,只看著那顯示器上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