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ん.CC 第二百七十五回:求親
玄天殿除活動祭祀,像是升遷玉牌這種事,只有至親之人能陪著進來。 烏帝攜著青曇夫人,一并踏進這玄天殿,直到那高聳巍峨的兩扇大門緩緩關(guān)上,烏帝這才發(fā)現(xiàn)殿中多了個人。 料想是云笙刻意收斂生息,烏帝的注意力也全在今日讓他好一番長臉的女兒身上,這才忽略了云笙。還有誰能想到,云笙這個“外人”,堂堂上神,竟能厚著臉皮跟進來? 便是一旁青曇夫人拉著,烏帝還是變了臉色,對明知故犯的云笙更是端起了他烏帝的架子,冷聲問道:“長生帝君這是何意?” 烏帝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云笙的心事雖沒寫在臉上,但卻穿在了身上。云笙身上這件輕盈飄逸,華白勝雪的衣裳,無論從用料還是形制,與阿凝身上那身衣裳,一瞧便是一對。無非是同樣的衣裳,分做了男女兩款。 烏帝心中腹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盡玄天殿,是要拜堂呢!” 云笙白玉束發(fā),長身玉立,端手躬身沖烏帝與青曇夫人深作一拜,行了個大禮,與此同時,外頭原本晴空萬里,祥云騰瑞的好天氣,忽地響了幾聲驚雷。 雖屋里現(xiàn)下這四人如今同屬上神,可上神之中也有品階之分,地位高低。之前的萬萬年中,他與云笙少有交集,便是見了面,也如同云笙初到旸谷時一般,彼此簡單打個招呼。烏帝與云笙的身份,看似旗鼓相當,但若真要計較起來,到底是云笙更勝一籌。烏帝雖不愿承認,但外頭這打震天響的驚雷聲早已說明一切。 他與娘子,是受不得云笙這一拜的。 云笙一拜之后,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無論從長相還是表現(xiàn),云笙這會表現(xiàn)的像極了溫良恭謙的小輩。 “帝君……”阿凝也詫異云笙跟進了玄天殿,昨日她問云笙會不會來看她進玄天殿,云笙說會,卻不想他竟自個兒進來了? 阿凝自小便怕打雷,這會兒爹娘也在,她不好同云笙太過親近,便抓著青曇夫人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云笙瞧出阿凝害怕雷聲,便直起了身子,同時玄天殿外的雷響也瞬息消散。ρо?dê.νǐρ(po18de.vip) 云笙看了一眼阿凝,如炬的目光又再次與烏帝對視:“烏帝,青曇夫人,云笙傾慕阿凝許久,又與她在人間結(jié)下七世情緣,如今已是兩心相許,情根深種……” 阿凝腦袋里緊繃的弦斷了,帝君在說什么? 青曇夫人含著笑,從阿凝手中扯出了自己精貴的衣裳,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卻一直滿意的看著云笙。她拍了拍女兒的手,用神識傳音道:“七世情緣?好家伙,女兒你下凡歷的劫,可當真是歷的圓滿呀!” 阿凝根本沒聽青曇夫人在說什么,只聽云笙徑直與烏帝說起了,什么他夜觀天象掐指一算,明年三月初九便是極好的黃道吉日,還望她爹同意這門婚事?! 這、這、這是在求親?。?/br> “太突然了吧!”阿凝驚詫出聲。她之前同云笙講過,便是要將他二人的事情告知父母,也要等到她成為上身之后。如今她將將成為上神,還沒考慮如何與父母說起這事,云笙倒好,不但直白的同她爹娘講了,還一并把親給求了? “明年三月初九到底還是急了些,許多東西現(xiàn)在就要開始著手準備?!痹企下龡l斯理的說著,似乎并不擔心烏帝的反應(yīng),只見他抬起頭,連頸脖的線條都顯得分外桀驁,他瞧著玄天殿的頂端,說道:“若是岳父應(yīng)下這門婚事,今日便能將阿凝的玉牌挪到我邊上,也免得到時候再挪一次。” 阿凝嚇得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去看她爹的臉色,只聽她爹氣喘得很是大神,想來也是格外生氣。 果不其然,阿凝聽到烏帝怒吼一聲:“誰是你岳父!” 緊接著眼前便驟起狂風,阿凝被那風吹得瞇起了眼,要攙扶著她娘親才能勉強站穩(wěn)。她瞇著眼睛去看,只見眼前一道金光閃過,那金光帶著肅然的殺氣,甄是她爹的本命法器鎖日金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