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我,沒結果_分節(jié)閱讀_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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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有能力的后輩突然仁慈起來,他們更加不能掉以輕心。 但周以柔已經(jīng)把事情做絕,把自己逼進了死路,就算她這個做母親的再偏愛她,也不能為了她不管不顧地給興瀾樹起兩個基業(yè)強大的敵人。穩(wěn)住江家,或許就是間接穩(wěn)住了袁家。雖說興瀾走到現(xiàn)在基業(yè)也足夠穩(wěn)厚,但想走得更遠就要學會適當?shù)皖^、交朋友,這總比前有狼后有虎,舉步維艱好。 她的大女兒已經(jīng)毀了,但沒關系,她還有個聰明的小女兒——她的小女兒比大女兒更適合做興瀾的主人。 江海明聞言起身,一口茶都沒喝:“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比缓缶碗x開了周家。 周莉君坐在原地一言不發(fā)地目送他離開,像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良久之后,她才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準備明天的會議,我要宣布一個人事變動?!?/br> 接著又撥通了周以柔的電話,什么也沒問,也不想聽她多說什么,語氣淡淡地說:“你長大了,也該為自己做得事情負責了?!比缓蠛敛涣羟榈貟鞌嗔穗娫挕?/br> 電話另一頭的周以柔望著手里屏幕瑩亮的手機,臉上一片怔然。 她這是被放棄了嗎? 江雅菱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還有周以柔離去前,冷漠而又厭惡的表情。 周以柔知道她被利用的事情了,還要跟她取消婚約,這么一來,江海明和藺婉清一定會追究原因,追究到最后的話 她越想越覺得糟糕,涼颼颼的冷意不停地灌入四肢,又沒入她的脊梁骨,叫她背后泛起一陣陣寒意,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冷得不像話。 她面容僵硬,喃喃自語:“不、不能這樣” 從前她自以為掩藏得很好,她做的那些事情這輩子都不會被捅到江海明夫婦面前去,就算被他們知道了,她哭一哭,賣賣慘,說不定就能混過去了,因為不論如何她都是他們的女兒,是無法割舍的血脈,所以有江海明夫婦這兩個底氣在,她才敢借著那層虛假的皮囊,肆意踐踏他人。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她不是他們的女兒,也不是江家風風光光的大小姐。更糟糕的是,她害到了他們真正的女兒身上,這會讓她失去她所倚仗的資本。 是的,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陶又晴無權無勢,柔軟可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但是現(xiàn)在的陶又晴已經(jīng)強大起來了,她的身邊圍著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誰敢動她一根頭發(fā),別說江家,袁初蕊第一個就能要了對方的命。 所以不能不能讓江海明夫婦查到她身上去,她不能連最后這一個保護傘都沒有! 她崩潰地想著,恐懼排山倒海,頃刻就將她淹沒在此。但就在這一刻,一個如生機般的念頭在她腦海中蓬勃生長。 萬一呢,萬一江海明夫婦舍不得怪她呢?!她好歹也是他們偏愛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哪是說丟就丟的。如果他們真的有這么狠,在陶又晴回到江家的那一天,他們就該把她趕出門去了! 對,沒錯,他們心里是有她這個女兒的。只要她再哭一哭,賣賣慘,這事說不定就能過去了。陶又晴是他們的女兒,她也是他們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rou! 她如同溺水的人抱住這份浮木般的僥幸,不停地安慰自己,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機會。 江海明夫婦多疼她啊,怎么會舍得把她趕出家門? 她自我安慰了一會,惴惴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下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家的門鈴被按響,如死神的低語乍然在她耳邊響起,叫她嚇了一跳,又驚又怕地回頭看著門。 她扶著墻站起身,在顯示屏上發(fā)現(xiàn)來者是藺婉清。藺婉清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但這沒什么稀奇的,他們單獨出門都會帶著保鏢。 她慌忙整理儀容,過去給藺婉清開門,打算先發(fā)制人,先哭賣慘再說,結果門一打開她就愣住了——保鏢的身邊還拖著三個大行李箱。 她頓感不妙,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不明所以地問:“媽,您這是” 藺婉清抬手,面不改色地打斷了她的話,似是不想聽她再說下去,又或是不想聽她喊那一聲“媽”,接著淡漠地揚了揚下巴,示意保鏢把行李都搬進去,而后才跟著走進屋里,也不坐下就這么站著看著她,兩個人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距離。 那是一種江雅菱從未見過的表情,充滿了令她恐懼的陌生,仿佛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媽”她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先前做了無數(shù)次的心理建設在陌生的藺婉清的面前不攻自破。 藺婉清是不是來興師問罪了? 她正擔憂著,藺婉清就啟唇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過來,對嗎?” 果然 江雅菱顫聲道:“媽”眼眶倏然一紅,就要滴下淚來。 以往藺婉清看見她眼眶發(fā)紅就會第一時間上前來安慰她,她本想靠這招再一次博得藺婉清的同情,結果藺婉清這次沒有一絲動容,反問了一句:“哭什么?” “你難道沒做過嗎?” 江雅菱被她問得喉中一噎,眼淚都像是羞恥地凝固住了,在眼眶里遲遲不落。 藺婉清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怎么會摸不透她此時的心態(tài)。如果她真的被冤枉了,一定會撲上前來狠狠地哭,狠狠地控訴對方,而不是像這樣停頓、遲疑、心虛。 所以她確實做過。 藺婉清心中沉悶,失望地閉上了眼。他們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