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替身那些年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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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休息時間,郭梓塵本想忙完手頭這個文件便去吃午飯,還沒來得及就接到萊恩秘書電話,要他馬上去萊恩辦公室。 萊恩是他頂頭上司,自己剛上任就著急見他,這是得到了重視呢,郭梓塵心中給自己鼓勁兒。進(jìn)門前,他在門口整理下頭發(fā),還把領(lǐng)帶正了又正,這才鼓起勇氣敲門。 門沒鎖,他敲了幾聲,屋里沒人回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屋里有輕微動靜,很明顯有人在。 郭梓塵入職場也沒幾年,這種情況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猶豫一會,他小心翼翼推門進(jìn)去,在辦公桌前鞠躬:“您找我什么事?” 辦公椅上坐著個人,那人背對著書桌,郭梓塵只能隱約看見個后腦勺,而且郭梓塵在國外工作幾年,職場上還是行的那套握手鞠躬的禮節(jié),那人不回話,郭梓塵就一直鞠躬,等到郭梓塵腰開始酸,他才又問了一遍:“請問您找我什么事?!?/br> 幾聲掰動指骨的聲響傳來,隨后就是一陣輕輕的笑聲,似是欣慰似是嘲諷,郭梓塵聽不出發(fā)聲那人的情緒。 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那人的后腦勺,正心道老美是不是都愛玩裝神秘這一套,轉(zhuǎn)椅輕輕轉(zhuǎn)過來,郭梓塵看清座位上的人,卻是一道晴天霹靂,直直把他砍懵。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好奇,這么多年過去,你還記不記得我?!笨妈°紤械刈谵D(zhuǎn)椅上,襯衣的第一個紐扣沒扣,筆直地西裝褲下露著半截腳踝,看起來帥的放蕩不羈,普通人瞧見,絕對會被他迷的花枝亂顫,而不會像此刻的郭梓塵那樣,驚慌失措,汗流浹背。 郭梓塵嚇得發(fā)不出聲音,他后退幾步,隨后轉(zhuǎn)過身跑去門口要拉開門,只是那電子門被鎖的死死,只要指紋不對,任誰都打不開。 六年后的第一次見面,郭梓塵卻是給他這樣一個反應(yīng),這份“大禮”讓柯琛覺得可笑。 柯琛從辦公椅上站起,輕輕走向郭梓塵,每走一步,皮鞋底便磨出一聲脆響,郭梓塵聽著那皮鞋聲身子止不住顫抖,面對柯琛的逼近,郭梓塵“哐”一聲癱在墻角,抱著頭求饒:“琛哥,求、求你別打我?!?/br> “別打你?”柯琛笑,隨后對著郭梓塵肚子一腳把他踹翻個跟頭:“你說不打就不打?那我讓你別走,你怎么不知道回來呢?” 柯琛拽著郭梓塵頭發(fā)把他腦袋砸在門框上,語氣還是輕佻:“跑啊,你不是有能耐嗎?!?/br> 柯琛一點都沒放輕力道,郭梓塵右額頭被磕破皮,一股鮮血緩緩?fù)铝?,路過眼角,還有幾滴流進(jìn)眼睛里。 郭梓塵頭腦發(fā)暈,肚子里器官也像被攪碎了一樣,生疼。他用憤恨的眼神看向那施暴者,蹬腿踢柯琛肩頭。 郭梓塵用全身的力氣,卻只是把柯琛踢的后退幾步,根本不痛不癢。 “別他/媽用那種眼神看我!”郭梓塵的眼神刺激到柯琛,他抬手甩他個耳光,半邊臉火速變紅,腫脹。 郭梓塵心涼透了,為什么他現(xiàn)在又和六年前一樣被柯琛隨意拳打腳踢,折騰了六年,最終卻只能回到原點? “柯琛,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跟你過日子,根本就是生不如死!”郭梓塵破罐子破摔,已經(jīng)不打算掙扎了,無非就是被打,無非是以前的家常便飯。 “跟我過日子讓你生不如死?!好你個郭梓塵!”柯琛暴怒,他扯倒了辦公室的書架,把上面的書拿起來撕碎,隨后把碎片惡狠狠地甩在空中,又摔碎了萊恩的精致茶具,連帶茶幾都踢的稀巴爛。 “六年了,我等了你六年,就他/媽等來你這句話?!”柯琛拽住郭梓塵衣領(lǐng),瞪著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他:“你他/媽有不滿意的地方,你說,我改!但你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六年,有考慮過我嗎!???郭梓塵,這樣玩我你開心是嗎?” 柯琛抬手又給他個巴掌:“說話!” 第51章我能拿你怎么辦呢? “柯琛,你要我說什么?”郭梓塵額頭的血緩緩流下,最后一滴還未干涸的血滴,從他消瘦的下巴滑落,紅點將干凈的襯衣暈染。 “我問你,你走的前天晚上對我說的那句愛我,是假的么?!笨妈《紫聛?,視線落在郭梓塵臉上,明亮的眸子似有秋波淳動:“塵塵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躲了我這么多年?!?/br> 郭梓塵低頭看襯衣上的血點,搖頭,輕笑:“我說的那句愛你是真的,只是…” “那你為什么還要走!”柯琛的怒吼蓋住郭梓塵沒說完的話,只聽到那一句,柯琛便已經(jīng)失控,六年的等尋沒有讓他變得溫柔和煦,反倒暴躁更甚,他按住郭梓塵額頭,向后猛砸墻面:“你真以為我柯琛是鐵打的嗎!郭梓塵我告訴你,你離開這六年帶給我的傷害,用你一輩子都還不完!” 郭梓塵晃了晃暈眩的大腦,企圖把眼前的重影搖散:“那又怎樣?我從沒打算還,因為我根本就不欠你的?!?/br> “郭梓塵,我給你一次機(jī)會,”柯琛態(tài)度堅決,強硬霸道:“你現(xiàn)在立馬辭職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你乖乖在家,我好好對你,你不喜歡的,我都改?!?/br> “柯琛,我們都不小了,有些話非得要我挑明?”郭梓塵眼角泛起漣漪:“你就算把我打死,你愛的那個林星沐也不可能回來了,你到底還要帶著對他的愧疚假裝愛我多久!” 柯琛聞聲怔住,就像塊石頭一樣僵在門口,許久,久到郭梓塵大腦混沌,以為自己已經(jīng)暈過去時,柯琛才輕飄飄說出一句話:“你為什么不信,我愛的是你?!?/br> 郭梓塵無力,柯琛的偏執(zhí)比他想象的深得多,事到如今,怎么受害者已經(jīng)淡然不少,始作俑者卻裝成個受害者的模樣?“隨便吧,愛誰誰。我從你家逃出來那刻,便沒想過再回去,你有錢又有權(quán),你能耐滔天,如果你要把我綁回去關(guān)起來,我也無力反抗,只是你記得把我關(guān)在一個沒有墻的屋子,最好也不要有鐵鏈,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撞死勒死自己。” 柯琛身子抵在門口,和郭梓塵并排坐地,眼神頹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呢?塵塵,你可不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你給我個機(jī)會,我保證,我不會再打你,你想做什么,我都讓你去做,你想上班就上班,想回國就回國,想和誰交朋友就和誰交朋友,我不會再把你關(guān)在家里,塵塵,求你了,在信我一次。” 郭梓塵眨眨眼睛,眼前還是有些黑,于是他又甩頭,想硬撐,本想告訴他他不會再去相信他,卻還是沒抵住倦意,閉上了眼。 郭梓塵醒時,也不過過了三四個鐘頭,病房里四個男人,柯琛手抵在桌子上懊惱的抓頭發(fā),萊恩搞不懂情況在一旁尷尬又不知所錯,張承文則是黑著臉手攥成拳,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大少爺,能跟我解釋一下嗎?你說找我的融資顧問談事情,怎么把人給打的腦震蕩了?”萊恩是郭梓塵上司,自己重金挖來的人,滿臉血跡地倒在他辦公室,他見著當(dāng)時那場面,連那句“whatthefuck”都忘了說。 柯琛聞聲看向萊恩,欲言又止間,只聽得病床上的郭梓塵一聲冷笑:“柯琛的暴力傾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天生愛打人,有什么好解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