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費庭奇怪道。

    “沒?！?/br>
    “那你一直回頭干什么？”費庭不信他，也朝那個方向看，那一片最好看的女生就是水勤了，正站著和魯鳴討論什么，稍微彎著腰，靠得不遠也不近。

    周圍同學(xué)各干各的事，也有好奇聽他們說話的，沒人起哄或使眼色，大家都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很單純。

    費庭心里也這么想，只是順口開玩笑，“他們最近關(guān)系很好，說不定有戲?！?/br>
    項文端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嗯”。

    費庭挑眉，問：“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不是說沒看嗎？”

    “……”

    見他沒否認，費庭才當了真，意外道：“你在看他們？你們不熟吧?！?/br>
    是啊，根本不熟啊。所以水勤是怎么想到和他約？項文端回憶過了，他和水勤之間基本沒有交集，他甚至都不確定在那天之前他們兩個有沒有單獨說過話。

    項文端真不是故意想這些的，可這事太讓人費解了，像幻覺。

    費庭若有所思，慢慢說：“水勤挺漂亮的。”

    “是嗎？”項文端語氣里帶著不認同。他下意識地不想附和費庭的話。

    “不合你的口味而已。”費庭知道他偏好長頭發(fā)大眼睛的女孩，“如果她開放點，我就追她了?！碑斎蛔返搅四苷劧嗑眠@個問題不在考慮范圍。

    水勤不開放？那天之前項文端也是這么認為的。他心里有點煩悶，手掌落在桌面“啪”的一聲，皺了皺眉。費庭這么說……看來還沒被水勤找過。她找人的標準又是什么？

    煩得很。

    上課鈴一響，水勤回到第一排的座位，項文端沒聽課，只看著她后腦勺。

    水勤的頭發(fā)應(yīng)該沒燙染過，剪的發(fā)型不是特別齊整的那種，碎碎的有點蓬松，但也不炸毛。反正挺順眼的。她一直抬頭看著臺上，偶爾低頭做筆記時就露出一段修長的脖頸。

    項文端有意無意地看了這些天，水勤的衣服都是比較寬松休閑的款式，有時候上面印有卡通圖案，不穿緊身褲，看不太出來身材怎么樣。應(yīng)該是瘦的，因為臉比較小，脖子纖細。又不像是風吹就倒的纖弱類型，看著挺有活力，也挺健康。

    水勤沒再在他面前說過話，他也沒機會更細致地觀察。

    他不吃窩邊草是為了避免麻煩，但水勤也說過只約一次。

    項文端拿一根筆豎起來在桌上磕了一下，掉轉(zhuǎn)頭尾再磕一下。

    主要是這事太讓人好奇了。反常即為妖。

    說服了自己，項文端掏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下課樓上見。

    水勤在認真聽課，當然沒拿手機看消息。項文端也沒心思聽了，一直等到下課鈴響，和其他人一起站起來親眼看到水勤拿起了手機，他才低頭等回復(fù)。

    兩秒后消息到了。

    水勤：下節(jié)沒課，大家都去食堂，太明顯了。

    ……比他還注意安全啊，挺好。項文端笑了下。

    水勤：下午第一節(jié)課后見。

    項文端：嗯。

    比起和水勤發(fā)生點什么，他對水勤產(chǎn)生這個念頭的緣由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