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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君成為“廢人”之后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只要能從國子監(jiān)結業(yè),就有了貢生的功名,位同舉人,理論上將便有資格授官了。

    當然,也就是理論上,這種“位同”的功名,到底與人家正經考出來的含金量不一樣,家世尋常的貢生,便是有幸得了官也不會是什么實職,更不會有什么前途。

    因此若是有志氣的,便并不會滿足于此,仍舊是會寒窗苦讀,接著往上考取功名,直到進士及第,甚至高中狀元,才算是到了極處。

    太子殿下顯然已經聽出了老太太的意思,問他這話,便是想問問他自個的志向打算。

    太子來得匆忙,對此大少爺也是全無準備,聞言之后,他暗地里深深的吸一口氣,好容易才盡力控制住自己,強撐著平靜回道:“草民自幼讀書,圣人教誨一日不敢忘,只是空活十余載,只靠家中蔭蔽,卻是實在慚愧,若能學得所用,報效盡忠,便是草民平生所愿了?!?/br>
    聽到這,一直沉默不言的齊茂行抬頭覷他一眼,神色里便閃過一絲冷漠。

    這一番話,聽起來倒的確是兩頭不落,處處圓全,既說明了他雖然想當差,卻并不是那等沒本事沒志氣考不上去的,又順手拍了一把馬屁,表出了自個的盡忠之心。

    若是對著尋常的上官,想必是會心下滿意,覺著他言辭周全,是個苗子。

    可殿下是誰?那是從宮里長出來的國之儲君,從小到大,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這明擺著侯府里因他廢了,便要再送一個上去填上去的事,殿下如何看不出來?

    一個齊君行,言辭便是再周全,周全得過朝堂中那些積年的老油子?

    當初宮中前前后后四個伴讀,個個都比他齊茂行能說會道,處處周全,其中固然也有仍在殿下身邊的當值的,可偏偏最得殿下親信的,卻還是在旁人嘴里“方頭不律”的他,可見這八面玲瓏的那一套,在殿下這會兒,未必是最能看得上的。

    若今日這事,是他心甘情愿,且提早就已知道的,他必定會提早提醒這庶出兄長在殿下跟前忌諱喜好。

    但既是已然鬧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便沒有這樣的興致,只是冷眼看著齊君行思慮良久,處處小心的說了這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話。

    太子殿下的面上還與方才一般,點點頭,溫和且矜貴:“既是如此,表弟若不嫌棄,便來孤的詹事府里做個司義郎罷,這差事得空,也不耽擱讀書?!?/br>
    歷來的規(guī)矩,太子的東宮便是另一座小朝廷,凡是朝中有的,太子身邊的屬官便有一份一樣的,一旦太子登基,身邊的這一套親信,便都可立時跟著去朝中補上。

    而司義郎這職,若是放在朝中,便屬于官職雖不高,卻是日日都能面圣的天子近臣,若是能得圣人看重的,便是實實在在的位卑權重,逢上機緣,一躍成為欽差重臣,封疆大吏的都不在少數(shù),不容小覷。

    當然,若是不得重用,那權重沒有,就只剩個位卑了。

    雖與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但有這樣可期的前途在,侯府眾人也都并無什么不滿,一個個感恩戴德、又驚又喜看著齊君行謝了恩。

    老太太還想請?zhí)舆M內小坐,但太子殿下卻只是搖了搖頭:“不告而來,原本就是惡客,孤不過一時起意,想來瞧瞧茂行的傷勢罷了,便不多擾了,回去路上與茂行說幾句話,便也該去了?!?/br>
    這是太子,金口玉言,旁人也不敢多勸,見狀一個個的又重新行了禮,便看著太子利落轉身,只帶了齊茂行夫妻朝外行去。

    蘇磬音默默跟著走到了回廊盡頭,記著太子是要齊茂行說話,下了臺階之后,便識趣的福了福身:“妾身告退了。”

    太子神色溫和:“孤從宮里帶了些溫養(yǎng)之物,還勞蘇姑娘一并帶回去?!?/br>
    通常來說,女子嫁人之后,都是跟著丈夫的身份稱呼的,太子卻按著娘家時的姓氏稱呼她為蘇姑娘,便叫蘇磬音有些詫異,一時愣了一瞬。

    像是看出了她的遲疑,太子解釋道:“太傅對孤教誨之恩,孤還記在心里,蘇姑娘是太傅一手教導,若論先后,你我倒該先以同門兄妹的情分來算?!?/br>
    “不敢?!奔毸闫饋?,太子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比他們也大不得多少,但站在他面前,對著這樣的話,蘇磬音也頗有幾分當不起的惶恐。

    和太子論師兄妹?

    得了吧,什么叫天生的帝王之才?帝王,目之所及皆為臣下。

    給人當奴才是一樁容易事嗎?祖父在太子這兒都從來不敢自居師長呢,她膽子小得很,皇家這種存在,她還是敬而遠之,離的越遠越好。

    因著這緣故,就算太子態(tài)度言語都是這般客氣,蘇磬音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提,只等說罷,便丁點不耽擱的立即回了去。

    “不愧是親祖孫,蘇姑娘與太傅,倒是一脈相承。”

    太子看著蘇磬音的背影,帶了些回憶的神色,笑著感嘆了一句,扭過頭來,又隨意道:“只你偏是個一根筋的,倒是可惜了?!?/br>
    齊茂行聞言也有些動容一般,半晌,他方才握緊著手心低下頭,神色復雜道:“是屬下沒有這個福氣,對不起她?!?/br>
    太子殿下不是個會多言臣下內宅私事的,只因著蘇老爺子的關系感嘆一句之后,便又轉了話頭道:“你那兄長,是怎么回事?”

    齊茂行回過神來,對此沒有遮掩,也沒有訴苦,只是平淡道:“是府里著急了些,殿下恕罪?!?/br>
    太子殿下也是從宮中一串兒的皇子兄弟里走出來的,對母家侯府的情形又早清楚,如何會猜不出其中蹊蹺?

    只一句話,他眸中便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了然。

    不過這等家務事,原本就最是說不清的,更何況齊侯府到底是他的母家,尤其齊茂行自個都已然應下了。

    太子雖心中自有打算,卻也并沒有多問,搖搖頭,壓低了聲音,便開始提起了正事:“你的傷勢如何?”

    齊茂行回的認真:“多謝殿下解毒,已好了大半,若要與從前無異,也就將養(yǎng)一月功夫。”

    “一月……倒也夠了。”

    太子的面帶沉思:“你好好養(yǎng)傷,等進了夏日,我便尋個由頭,送你出京“解毒”去?!?/br>
    他的毒早就解了,一個月后,只怕刀口都也已經結疤,送他出城,自然不會是“解毒養(yǎng)傷”去的,而是另有差事給他。

    如按著殿下殿下提過的,這差事,用得著他領軍帶兵的本事,卻絕不是能放在明面上的,只能讓他借著“殘廢解毒”之名私下里干,那么……

    對方說的平常,但齊茂行聞言,心下卻是忍不住一跳:“殿下,宮中,可是生了什么變故?還是陛下的身子……”

    陛下早些年就已是病的厲害,只這一口氣撐著,說去就能去的,家里祖母這般著急,想必也就是擔心拖得遲了,趕不上這一一口氣。

    “也不必著急,未雨綢繆,總不是錯事?!笨粗R茂行的鄭重,太子殿下反而笑了。

    說罷,他沒有多言,只以手遮目,看了看西邊已經透出了一絲的霞光,聲音寧靜:

    “瞧,才陰了沒半日,這天就要晴了。”

    第28章

    “哦, 還有一樁事。”

    齊茂行將太子殿下一路送到了侯府大門,臨走之時,殿下便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隨口道:“刺客那事兒, 宮中已查清了是六弟一時糊涂, 做錯了事, 父皇方才下了旨,著實打了幾十板子, 送東山陵去給祖宗守門, 無旨終生不得擅離?!?/br>
    說起這事時,太子面色到沒有太多變化,還是與方才一般既隨意又平和。

    但如齊茂行這般跟隨了多年的親衛(wèi)眼里,卻能明顯的察覺出其平和的神情下, 隱隱壓抑著的波瀾。

    齊茂行當然明白其中緣故。

    六殿下, 如今才十四五歲的一個半大小子, 生母不過一介宮婢出身的小小貴人,說白了,不過跟在大皇子后頭的狗罷了, 壓根不被人放在眼里。

    若不然, 也不會這么一遇著事, 便被推出來當替死鬼。

    在旁人眼里,太子殿下皇子龍孫,自小得陛下格外看重,十來歲的年紀,就一排眾議,冊為太子,為了叫他名正言順, 連宮中那許多家世更高,隆寵更重,子嗣更豐的娘娘都硬是不提,偏一步步封了當初只是貴嬪的齊娘娘為后。

    陛下身子又不大好,只等著陛下駕崩,便能少年登基,一展宏圖,可以說,是獨得上天恩寵,再無什么憂患坎坷。

    可在如齊茂行這等在東宮當差的人眼里,所能看到的,卻是比不明情形的外人多得多。

    旁的不提,只說殿下若是當真這般一帆風順,眾人敬服,之前出京巡查的路上,就不會出現(xiàn)刺客。

    更不會即便實實在在的遭了一場刺殺,宮中卻連“刺客”一事都不許提,只說是路遇匪人。

    這可并不單單是顧忌刺殺這事不太好聽,傳出去有礙皇家的名聲體面。

    連齊茂行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若是這一場刺殺里,殿下無恙,他也沒有性命之危,只是死了幾個無傷大雅的親衛(wèi)的話。

    這一場刺殺,殿下往下查不得幾日,宮中陛下就要出面做這個和事佬,說著些諸如“不過虛驚一場”的話頭,將殿下安撫下來。

    就算他故意裝著“中毒”不愈,一個侯府嫡子,娘娘母家親侄兒的一條命在里頭填著,陛下礙于情面,不好攔著殿下查明這刺客背后的情形,最后都只不過是推出了一個無人在意的六皇子。

    堂堂一國儲君,被人刺殺,最終卻只玩笑般的推出這么一個主使便糊弄了過去。

    這事叫旁人聽來或許不可思議——

    但殿下在宮中的處境,的的確確就已經艱難至此。

    太子殿下舉步邁出門檻,抬手制止了齊茂行要繼續(xù)送出來的舉動,最后道:“方才倒忘了說,六弟明日就要送去皇陵,這事傳出去不好聽,明面不會張揚,這兩日宮里就要再派人來,算是填上你的口,有什么想要的,也不必客氣,只盡管與孤開口,也算是你不白挨了這一刀?!?/br>
    齊茂行這才恍然,難怪殿下今天這么毫不遮掩的上了門。

    雖然暗地里是要告訴他無恙之后,去城外領下的差事,明面上,卻是帶著宮中的旨意,來與他商議封口費來的。

    他雖也是齊侯嫡出,皇親國戚,但哪怕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他的一條命也到底是比不上皇子的,說破天去,也沒有皇子給臣下之子償命的道理,能送去守皇陵丟了前程,那大半都是看著太子殿下的分量上,可不是為著他。

    陛下這人向來“仁愛,”是個被宮人失手灑了熱湯,手上燙出幾個大泡,都還會特意囑咐下頭不許為難宮人的好脾氣帝王,想來,也是覺著對他虧心,這才特意叫殿下來問他還想再要什么。

    想到這,齊茂行心下忽的有些灑然,不為旁的,卻是為了剛剛才再殿下跟前掙出一個司義郎的庶兄齊君行。

    殿下何等樣人?領著宮里的旨意過來賞賜降恩,這樣的恩典,卻偏偏當著全家人的面時,偏偏“就忘了說?”

    只怕是殿下冷眼旁觀府里這般迫不及待的將庶兄推出來的行徑之后,為著他想,才故意“忘了”在花廳里提,只單獨與他提了起來。

    府里但凡能穩(wěn)著些,不要如此著急,那殿下方才在花廳提起這事之后,父親祖父便可順勢將齊君行這個庶出長子送出來,他當時心念已定,又是當著眾人的面,自然也不會阻止。

    旁的不說,他如今乃是六品,府里廢了一個六品的孫兒,但凡開了口,宮里最不濟,也要給他齊君行再補一個六品不是?

    若能有這個出身,怎么說也比一個小小的司義郎強得多。

    “臣多謝殿下?!被剡^神后,齊茂行便不禁抬手,面帶感激的恭敬謝恩,不單為了這份賞賜,更是為了這一份抬愛。

    聰明人原不必將話說的那么明白,太子殿下只擺擺手:“你自個可有什么要的?”

    齊茂行聞言思量了一瞬。

    庶兄齊君行自是不必再提了,不說他自個沒這么以德報怨的好脾性,只說殿下都已為了他特意單獨相詢,他卻再把齊君行推出來,那就純屬是沒個眉眼高低,往頂頭上司臉上扇巴掌。

    再一者,宮中是抱著賠他這一條命與前途的打算才開的口,可殿下心知肚明,他到底沒有當真喪了命,若是獅子大張口,為自個求得太多,難免又顯得過于貪心,自然也是不成。

    如此一來,最好便是些事情不大,但又必得宮里才能成的事……

    想到這兒,表妹吳瓊芳的除籍之事在他心里一閃而過,但不等當真落下,卻又瞬間被另一個清麗的身影蓋了下去。

    他早已在姨母面前親口答應照料表妹的日后,來日方長,且他年紀尚輕,跟著殿下,只要他忠心上進,日后不難尋著機會求這個恩典。

    可對明面夫人蘇磬音,他若是這一次不開口,往后和離,卻是再沒有機會補上他這一份虧欠。

    一念及此,齊茂行心下便已下了決定,沒有立時開口,只是抬頭道:“可否等屬下好好想想,之后再派人去與殿下稟報?”

    這么點小事,太子自是無有不可,微微頷首之后,齊茂行恭敬拱手送別,太子殿下便也在侍從服侍下,上了雙架的寶蓋馬車緩緩離去。

    —————

    送走了太子殿下,齊茂行也沒有再去與府里親人多話,只叫奉書推著他一路回了抱節(jié)居。

    為了平日里方便進出,他又是拿長弓威脅府里管事,又是與生父鬧了一場,府里自是不敢再敷衍耽擱。

    他這抱節(jié)居前后的臺階門檻,是他特意看著動工的,丁點凸起凹陷都無,平平整整,只一眼看著就格外舒服,到了院門之后,齊茂行便叫奉書下去,自己轉著輪椅行了進來,

    雖然天色轉晴,但到底已是日暮,走了這許多下人丫鬟,冷靜了許多。

    東邊他的屋子安安靜靜,毫無聲響,西面蘇磬音住著的屋里,卻是門窗都大開著,隔著竹簾,伴著這雨后的清爽涼氣,隱隱便能清楚的聽到屋內傳來的,一道道清脆人聲。

    “沒錯,當真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