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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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頂著一頭棕發(fā),穿著黑色的飛行夾克,牛仔褲,馬丁靴,又酷又帥。 他懷里是個胸大腰細的漂亮女郎,看起來比他大四五歲。 女郎纖指伸進他衣服內(nèi),緩緩?fù)稀?/br> 溫蘊之洗完手,轉(zhuǎn)身瞧見這一幕,面頰微熱。 男孩看見她,眼睛一亮,推開懷里的女郎,和她打招呼,“嗨,美女?!?/br> 女郎被推開,神色微怒。溫蘊之平靜地抬腳離開。 男孩上前堵住她,“別急著走啊,加個聯(lián)系方式認(rèn)識一下唄?!?/br> 溫蘊之面無表情,“麻煩讓開?!?/br> “你家住哪兒?”男孩不被她的冷漠擊退,嘴上說個沒完,“你今晚來這邊吃飯啊,要不我送你回家,或者你想去哪兒玩,我?guī)闳?。?/br> 溫蘊之皺眉,伸手推開他,熟料對方抓住她的手,一臉無賴,“你手好軟哦?!?/br> 溫蘊之怒喝道:“流氓!”她用力掙扎。 恰在此時,男孩后脖頸被陌生的手掌劈了一刀,劇痛傳來,他臉頰漲紅,身體不由蠶蟲似地蜷縮,“我cao!” 趁此機會,溫蘊之立刻逃開桎梏,看向來人,是顧炎生。他面冷如霜地看著男孩,“想死是嗎?” 顧炎生眉宇間有股攝人的戾氣,男孩稍怔,喘著氣問,“你他媽誰???” 顧炎生冷冷地回:“你爺爺?!?/br> “沃日!”男孩怒火橫生,揮起拳頭,朝顧炎生砸去。 顧炎生九歲就開始和一幫混混兒打架,這對他而言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單手接住男孩的拳頭,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套腳就將對方瞬間放倒在地。 男孩橫躺在地,喘著粗氣。 顧炎生神色冷凝地踩著他的一只手。這只手剛剛摸過溫蘊之的手。 他甫一用力,男孩痛得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溫蘊之覺得差不多得了,抬手扯扯顧炎生的衣袖,“我們走吧?!?/br> 顧炎生看她一眼,接著目光森然地看向男孩,拿開踩在男孩手上的腳,舉步離開。 溫蘊之跟上他。 全程圍觀的女郎嘖嘖驚嘆,她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少年。 // 洗手間的小插曲,溫蘊之、顧炎生未和謝非提及。 n市的旅游景點不少,其中當(dāng)屬七色橋聞名遐邇。用過餐后,謝非提議去此地一游。 溫、顧二人沒意見。三人散著步過去,迎著微涼的夜風(fēng)。 七色橋得名于古色古香的風(fēng)景。沿街而建的涼亭長廊,精雕細琢的木質(zhì)建筑,池塘搖曳的各色蓮花,石拱橋下清澈見底的長河,河岸婀娜多姿的垂柳,天空翱翔的和平鴿。 不過現(xiàn)在是秋冬之際,萬物枯敗,盛況美景不在。 但特色美食小吃是不會少了的。當(dāng)?shù)氐囊故袝r間,晚上七點多開始,凌晨一兩點才收攤。 顧炎生素來食欲不重,溫蘊之則是有意克制飲食,沿途看到美食,二人興致皆不高,只謝非一人吃的歡。 包里的手機振動,溫蘊之接起電話,是外賣小哥打來的,cao著本地話問她在七色橋哪個位置。 離開飯店之前,她和蛋糕店的老板說了,將蛋糕送到七色橋。 她看一眼四周,“我在涼亭這邊,有一個噴泉池,對面街道有一家叫xxx的火鍋店。” 那邊說好,馬上過來。 謝非知道是她訂的蛋糕來了,并不開口問,在木椅上坐著玩手游。 長廊的屋檐掛有明亮的led小燈泡,天一黑就亮起,遠遠看去好似一片滾滾星河。 顧炎生倚著木樁望向漆黑無聲的河面,片刻后,他取出手機,給謝非轉(zhuǎn)了一筆賬,額度為三百。 “阿炎,生日蛋糕來了!”他聽見謝非說,“這蛋糕可是蘊之親自給你挑的?!?/br> 他看向溫蘊之,后者稍稍低頭,略不好意思,謝非這個大喇叭呀。 “馬上到零點了,我們趕緊插上蠟燭?!彼〕龃永锏牟噬∠灎T,轉(zhuǎn)移話題。 顧炎生沒有生日吃蛋糕的習(xí)慣,顧文靜每回都會給他做一碗長壽面,加兩個煎雞蛋,簡單樸素,他很喜歡。 他沉靜地看著溫蘊之、謝非二人擺弄。 是草莓蛋糕,奶油上寫有‘生辰快樂’的藝術(shù)字,中央插有‘18’的藍色數(shù)字。 十八根蠟燭依依點完,零點悄然而至。溫蘊之和謝非對著顧炎生唱起了生日快樂歌,二人臉上俱是明媚和煦的笑意,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拍著手。 顧炎生略不好意思地、別扭地偏頭看向別處,眸里溢著暖意。 那是他十八歲的生日,一個最特別的生日。和著腥味的夜風(fēng),光禿禿的楊柳枝丫,精致噴香的蛋糕,紅彤彤的燈籠。 他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女孩圍在他身邊,唱生日賀歌,道生日祝福。 “阿炎,祝你發(fā)財!祝你擁有愛情!” “顧炎生,愿你前程似錦,萬事安平?!?/br> 第21章 翌日早上。顧炎生前往當(dāng)?shù)氐谋O(jiān)獄。 民警將顧文靜帶入探視室。隔著單向透視玻璃,母子二人望著彼此。 顧文靜目光手指般輕撫兒子的面孔,飽含思念關(guān)愛。 探監(jiān)電話放在耳邊,顧炎生溫聲喊:“媽。” 顧文靜忙手忙拿起探監(jiān)電話,“阿炎今天已經(jīng)十八了?!?/br> 顧炎生點頭。 顧文靜容顏艷麗。顧炎生的容貌五分像她,剩下的五分遺傳生父。 少年深邃迷人的眼眸,淺褐色的瞳孔,與記憶中初戀的眼睛如出一轍,顧文靜目露眷戀。 “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老生常談的話題。 “還行?!?/br> “你們前段時間期中考了吧?”顧文靜關(guān)心顧炎生成績,學(xué)校重要考試她記在心里。 “嗯。” “考第幾?”她問的是全校第幾。 顧炎生如實說:“第四?!?/br> 他未考第一,顧文靜心中雖遺憾,但嘴上不教誨。 她知道顧炎生有自己的把握。他從來都是成熟的孩子。 天氣轉(zhuǎn)涼。她交代他平日注意保暖。遠離不三不四的人。 顧炎生沉靜地聽著。并未將母親的話放在心上。 絮絮叨叨交代一堆。沉吟半晌,顧文靜艱難地開口:“小炎,你,你想不想去找……你親生父親?” 顧炎生皺眉,沉聲回:“不想。” 幼時他被罵沒爹的孩子,野種。他渴望生父出現(xiàn),問顧文靜對方身處何地,顧文靜并不正面回答他,只說他在外地工作。 如今他只當(dāng)生父死了。 顧文靜悲傷地說:“要是……”她止住心中欲說的話,轉(zhuǎn)而道:“回去有空多幫幫你惠姨他們,現(xiàn)在快年底了。他們有的忙?!?/br> 除了經(jīng)營著一家裁縫店。生意旺季,張惠夫妻倆平日亦會去夜市街?jǐn)[攤,做小成本生意。夏季賣水果,秋冬賣燒烤。 顧炎生頷首:“我知道。” 母子倆說了會話,不久后探監(jiān)時間結(jié)束。二人掛掉電話,顧文靜起身離席。 顧炎生站起身,立在原地,目送顧文靜走遠,轉(zhuǎn)角之際,后者霍然回頭大喊:“小炎!” 隔著消音玻璃,他聽不見她聲音。只看出嘴型在叫他,他郎聲應(yīng):“怎么了?” 顧文靜咽下滿腹酸楚。她不知自己能捱多久,能否撐過這個冬天。 她不舍地、溫柔地看他,淺笑著說:“照顧好自己?!?/br> 顧炎生看懂了她嘴型說的內(nèi)容。頷首表示明白。 從監(jiān)獄出來??匆姕靥N之、謝非在門口等自己,顧炎生腳步一頓,意外他們會過來。他朝他們走去。 天氣陰冷,謝非搓手取暖。溫蘊之亦覺得這邊比清城還冷,忍不住時不時跺腳。 瞧見顧炎生出來,謝非眉毛一揚:“見完阿姨了?!?/br> “嗯。”顧炎生對二人說:“走吧。” 他們前往附近的公交站。許是顧炎生剛見問監(jiān)獄里的母親出來,三個孩子一時都不知說什么,只靜靜地在公交亭等車。 不逾五分鐘,來了一趟公交車,三人先后上去。溫蘊之走最前面,顧炎生最后。 車廂很空,除了司機,只有兩位乘客。溫蘊之尋了個單人位置坐下。顧炎生、謝非坐她后面的雙人位置。 謝非偶爾和溫蘊之說話,顧炎生不發(fā)一言。 四十分鐘后,公交車抵達市中心的某一站,三人下車。 為趕時間,他們匆匆解決完午餐,前往火車站。 火車站附近泊著許多出租車、私家車、摩的,各不相讓,喇叭齊鳴。到了綠燈,斑馬線上是行色匆匆的旅人。 他們買了票,在候車廳坐著等。受了寒風(fēng),溫蘊之忍連續(xù)打了三個噴嚏。 謝非坐在她旁邊玩手機,抬頭看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