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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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妖孽 蕭云柔看著莊氏蒼白的臉, 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倒是與從前差不多。 “余大夫,你瞧瞧屋子里的擺設可有不妥?還有,你們去把三夫人今兒吃過的東西都拿過來給大夫看看?!?/br> 丫鬟應下, 很快就把東西呈了上來, 屋子里余大夫也檢查了一遍, 并沒有發(fā)現哪兒不對。這讓莊氏越發(fā)擔憂,蕭云柔也為難起來。 “這樣吧, 老夫先給三夫人開幾貼保胎藥, 明日老夫再過來?!?/br> 查不出原因,余大夫也沒有辦法去補救,蕭云柔和莊氏也知道這個道理,只能如此了。 蕭云柔回到德柔苑, 許嬤嬤正抱著裴元錦在屋子里玩, 看到蕭云柔不大對勁的臉色, 低聲問道: “世子夫人這是怎么了?” 蕭云柔接過裴元錦把他抱在膝上坐著,把莊氏那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就連這幾日吃了什么都列了單子給余大夫看了也沒看出什么,那又是如何讓她胎兒有異樣的?” 蕭云柔想不明白, 許嬤嬤也是。 “這事蹊蹺, 奴婢擔憂這件事最終惹到世子夫人頭上。三夫人雖然面上和您關系不錯, 可若最后孩子不保又把這錯落在世子夫人頭上,不但對您名聲有損,還會讓侯爺,侯夫人對您不滿,事關子嗣,世子怕是也不能明著偏袒您?!?/br> 蕭云柔也覺得是這樣的意思,許嬤嬤說出來反而應對了自個心中的猜疑。 “不論如何, 這個源頭一定要查出來。三房的飯菜都是大廚房供應,雖然對大廚房我向來管的嚴了些,也保不齊有人陽奉陰違。還有送去三房屋子里的東西也是……許嬤嬤,你安排人去查查這兩個地方。” 許嬤嬤應聲退了出去,立即去安排人手查探。蕭云柔捏了捏裴元錦胖乎乎的小手,又將綠意喚了進來。 “前兩天竇府不是送了帖子過來?派人去送回帖?!?/br> “世子夫人要去竇府赴宴?” 綠意有些驚訝,因為就算竇靜姝進了侯府,兩家的關系也沒什么變化,蕭云柔去了沈氏那定會不舒服,指不定又挑些什么毛病。 “不必,當天是越國公府辦宴會的日子,他們竇氏可不值得我去得罪了越國公。再過兩日便是侯府的宴會,去請竇夫人來吧?!?/br> 蕭云柔不知道竇靜姝頻頻回府是做了什么,可竇夫人竟然還要開宴會,身子定沒有什么不妥,她倒是想看看這竇家在玩什么把戲。自沈棠去了,侯府極為平靜,除了沈氏偶爾挑個刺,蕭云柔過的是十分舒坦。但竇靜姝一出現事端就出來了,由不得她不防。 正月里本就是各家辦宴會的日子,各種人情往來都要靠各府的夫人來維持,因而初三一過各府熱熱鬧鬧的,蕭云柔這幾日也去了好幾家。 鎮(zhèn)遠侯府舉辦宴會,竇家今年收到了帖子,雖然竇夫人疑惑竇家會收到帖子,可一想自家女兒在侯府里,倒也沒想得太多,一大早就笑容滿面得過來了。 沈氏自是不會見她,所以竇夫人連致寧苑的大門都沒摸著就被帶去了迎客的花廳。花廳里大多數都是品級不高的夫人千金,那些和侯府相熟的,世家大族的夫人們這會大多都在致寧苑和沈氏聊天。 竇夫人坐了一會,便跟人說想去看看竇靜姝,丫鬟便將她領去了三房。丫鬟很快就離開了,竇夫人和竇靜姝關緊房門,讓從竇家?guī)淼难诀呤卦陂T外,說的話唯有二人知曉,只是她們不知,她們所說的被蕭云柔派去的暗衛(wèi)聽了一清二楚。 待竇夫人坐了半個時辰,有丫鬟說戲臺子準備開唱了這才離開。竇夫人一走,暗衛(wèi)也離開了,趁著蕭云柔帶著人去搭著戲臺子地方的空擋一一稟報。 “這么說三弟妹這事與她們無關?” 暗衛(wèi)點頭,據他聽來的是這樣。 “她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制造些東西推到世子夫人身上,在府外也買通了人。至于三夫人的胎,確實不是他們下的手。” 蕭云柔皺了皺眉,她覺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你盯緊了竇靜姝,再派人盯著竇夫人,想辦法把他們找的人找出來讓他反口咬死了竇靜姝。他們想對付我也不會太久,最遲明日一早你得給我答復?!?/br> 暗衛(wèi)應聲退下,蕭云柔琢磨著就算策反了那個人也不妥,既然能收買就有可能反水。她得想想現在京城里還有誰可以幫的上她。 蕭云柔聽著戲,腦子里不停想著,這府里除了竇靜姝,還有誰想挑起事端,就是為了對付她。 可蕭云柔怎么想也想不出來,一場戲聽得心不在焉,直到宴會散場她還在思索著。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過來了好一會你都沒發(fā)現?!?/br> 裴凌風從外面回來就坐在蕭云柔身邊,茶都喝了一盅了還沒見到回應,無奈地抱她入懷,不滿道。 蕭云柔回過神,才發(fā)現自個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這才扯了扯嘴角。 “我覺得這兩年的日子過得十分順遂,突然出了點狀況,腦子都轉不過來了?!?/br> 裴凌風知道蕭云柔將留給她的暗衛(wèi)派出去做事,他也略有耳聞。 “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知道,你也不必憂心忡忡的,勞了心神?!?/br> 蕭云柔撇撇嘴,盯著裴凌風道: “這事是沖著我來的,如果不查個清楚明白,就算這事過去了將來還會有,我又怎么能安心。” 裴凌風緊了緊抱著蕭云柔的手臂,另一手與蕭云柔十指相握。 “放心吧,我也派人去查了,雁過留影,只要動了手就一定會有端倪,一定會查出來。” 蕭云柔點點頭,卻還思索著。裴凌風無奈,一把將蕭云柔抱起,柔聲道: “你該把心思用在你夫君身上,不可總想著旁的人旁的事?!?/br> 蕭云柔美眸一瞪,裴凌風直接將二人帶到了床榻上,窗幔落下,一室春光。 次日,暗衛(wèi)回稟,蕭云柔寫了一封信,讓青瓷出府去尋穆云瀾,這才安下了心,等著竇靜姝上了她搭好的戲臺子唱一出好戲。 莊氏的胎相越發(fā)不穩(wěn),雖然余大夫給她又說開藥又說施針,也只是勉強保住了。莊氏如今的只能時時躺在床上,心神不穩(wěn)的她總覺得住的屋子不干凈。于是大張旗鼓的鬧了一通,說府里有人要害她,她要去京城里莊知府給她置辦的宅子里住著。 沈氏自然是不允的,若真讓莊氏去府外養(yǎng)胎,這讓外人怎么看他們侯府,怎么看她?沈氏極為重視臉面,她怎么可能讓外人傳她是個惡婆婆?傳言侯府容不得庶子和他的孩子? 然莊氏不依不饒,沈氏也被鬧的怒火中燒,可莊氏死死護著肚子臉色蒼白,沈氏也不能把氣對著莊氏發(fā)出來,只能把火沖向了在一旁站著的竇靜姝。 三房的動靜鬧的極大,蕭云柔也趕了過來,沈氏正指桑罵槐,竇靜姝一臉委屈,蕭云柔看了一眼便去扶著沈氏。 而這時,守門的婆子急匆匆地跑進來。 “侯夫人,世子夫人,外頭有一個自稱了塵真人的道士在府門外,直呼府里有妖孽會危害侯府子孫,這會府外聚集了好多人圍觀?!?/br> 婆子的話讓沈氏一口氣堵在那,她狠狠瞪著那婆子,有些氣急敗壞。要是平時她定要下人把那道士給打走了,可被百姓圍觀了,她要是這么做了,明兒個彈劾的折子就能上了皇上的御案。 “把人帶進來,我倒想看看他能說出個什么花樣!” 沈氏這幾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府里的事都交給了蕭云柔,雖然她偏心娘家人看蕭云柔不順眼,可不代表她真的沒有腦子,后宅那些彎彎繞繞的心里門清的。鎮(zhèn)遠侯當年有多個小妾,若她沒點手段,這么多年來,侯府也不會只有裴凌志一個庶子了。 讓外男進后院不妥,于是眾人都去了正廳,就連莊氏也跟著去了,畢竟這個道士言說危害子孫,她胎相越發(fā)不穩(wěn)不就證實了么? 到了正廳,就見一身白衣的了塵真人站在廳中,一眼望去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蕭云柔冷眼看著,眾人進來時的模樣,沒有錯過竇靜姝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蕭云柔扶著沈氏坐下,這才開口問道: “你就是了塵真人?是在哪座道館?” 了塵一甩拂塵,平靜的應道: “貧道了塵,來自水鏡觀?!?/br> 水鏡觀眾人都知道,只是個不大不小的道觀,平日里也有人些人家去請他們做法事,但是世家大族卻是不會請這樣規(guī)格的道觀去的。 “貧道今早一算,京中方向出現了妖孽,此人妖氣沖天,本是該死之人,如今卻靠吸食與之有血脈之人壽數而改變自身之命。貧道追隨而來發(fā)現正在貴府,為此才出言?!?/br> 了塵將目光轉向莊氏,打量了幾眼又掐指一算,臉上神情越發(fā)慎重。 “這位夫人已經懷胎,可這胎兒卻算不出任何命數,乃未及出世便夭折之相。還望眾位夫人交出此妖孽,讓貧道帶回觀中做法,消此孽障,這位夫人的孩子才能平安出世。” 第62章 反水 了塵的話讓沈氏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莊氏緊緊的護著肚子,蕭云柔才淡淡道: “無稽之談,三弟妹的孩子是侯府子嗣,你既說是血緣至親, 難道會是三弟三弟妹?還是侯爺?可不論是誰, 都是有官職誥命在身的人, 你隨意捏造本夫人有權將你綁了見官,污蔑朝臣命婦可是重罪。” 蕭云柔見了塵眼中只是一閃而過的慌亂, 不禁感嘆竇靜姝這個人請的不錯, 至少比那些招搖撞騙的人穩(wěn)妥的多。 “世子夫人何必嚇唬了塵真人,三夫人肚子里可是三爺的嫡子,又事關侯府,婢妾覺得還是應當聽聽了塵真人的話, 讓真人瞧瞧是否真的有妖孽在侯府作祟。若真是有, 如今只是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難保什么時候就會危害侯爺,侯夫人。” 竇靜姝說話溫溫柔柔,語氣里充滿了擔憂, 若不是知曉內情的, 怕真被她這副面孔騙了過去。 “這位夫人此言差矣, 貧道已算出此妖孽已經沾染鮮血,敢問侯夫人,這兩年府中可有您至親去世?” 沈氏被問得怔了怔,隨即想起什么,不自覺的低聲喚了一聲“棠兒”。 蕭云柔略一挑眉,只見沈氏有幾分隱隱相信之態(tài),竇靜姝也忍不住有了幾分幸災樂禍表露。 “那大師快看看此妖孽在何處?” 莊氏焦急自個腹中的孩子, 急急出言相問。 “若是貧道所算不差,該是在這個方向。” 那了塵一指,正是蕭云柔院子的方向。沈氏心頭一震,飛快抬起頭盯著蕭云柔,但她一開始就懷疑此事是個陰謀,雖然一直對蕭云柔不滿,方才也想起沈棠,可也是將信將疑并未落井下石。 蕭云柔不屑地笑了笑,冷聲諷刺道:“雖說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與弟妹是妯娌,卻并非真正血緣至親,又何來妖孽之說。你這道人,胡言亂語,更挑撥我們妯娌關系意圖鬧得侯府不寧,來人,抓了他去見官。” 竇靜姝心中疑惑為何沈氏不按她想的那樣踩下蕭云柔,反而閉口不言,這讓她心底有一些不安,感覺事情好像并未被她完全掌控。 “世子夫人說的是,如此信口開河之人,也不知從前是不是也做了這樣的事,是該讓官府抓起來好好審?!?/br> 后來趕過來的柳姨娘原本垂著頭老老實實地站在角落里,聽了蕭云柔的話連聲附和,惹來蕭云柔看了她一眼。 “貧道只是指了那個方向,卻并未說是世子夫人。” 了塵依舊淡定,看向蕭云柔。 “此人與侯府血緣深厚,如今只是個還未成型的妖孽,而這煞星,不但氣損致親之人,亦能拿致親之人消災擋禍?!?/br> 蕭云柔目光一寒,先前了塵說這妖孽在府中兩年,還未成型便是年歲尚幼,蕭云柔的院子里符合這兩句話的便只有裴元軒了。 “大膽,你竟敢說本侯的嫡長孫是妖孽!” 一出宮就聽得下人稟報的鎮(zhèn)遠侯連忙帶著裴凌風,裴凌志趕了回來。 涉及裴元軒,莊氏不敢言語,竇靜姝亦閉上了嘴,壓制著上翹的嘴角與心底的喜悅。 “非也,侯爺忠君護國頗有美名,為此貧道才道出天機,不愿侯府受此災禍。鎮(zhèn)遠侯府百年美名,侯爺可不能任由此妖孽為禍了整個侯府?!?/br> 裴凌風冷冽刺骨地盯著了塵真人,他知道蕭云柔做了后手便沒有細問,原以為只是針對蕭云柔,卻沒想到竟是要對他的長子出手。 試想一個生出妖孽的女人,絕不可能再坐在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上。不僅除了蕭云柔,毀了兒子,就是小兒子還未被波及,可憑著這樣的事情名聲已經被毀得一干二凈。 當真歹毒心機,一箭三雕! 了塵被盯得后背直冒冷汗,裴凌風釋放出來的壓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抵擋的,在場的除了鎮(zhèn)遠侯能純然無事,也就唯有蕭云柔還算平靜了。 “一派胡言!” 裴凌風的話沒人敢接,了塵也是在穩(wěn)住心底的恐懼后才悠悠開口: “貧道剛才所言已是道破天機,有損生機。信與不信,做與不做,全由侯爺,世子自己做主?!?/br> 竇靜姝隱晦地看了一眼了塵,心中十分滿意,她母親尋的人就是靠譜,若不是她一早知道這事是她自個籌謀的,怕是也會被了塵這副姿態(tài)給欺騙了。 竇靜姝想,了塵以后可能還用得上,等今兒事情一過,一定要重金收買,讓他為自個做事。 “世子莫急,且讓妾身問他幾句話?!?nbsp; 蕭云柔按住裴凌風,笑意盈盈。 “世子夫人請問?!?/br> “即是煞星,當克父克母,克兄弟妻兒。世子與我是其親生父母,二子也是他同胞兄弟,這煞星為何不克日日與他相處之人,反而去了三弟妹處克了她腹中之子?” “再者,一般的望族素來有個規(guī)矩,不論嫡庶男女,一出生都會請德高望重的大師看面相與生辰八字。軒兒一出生就請了尚在京城的上善大師,當時父親母親都在場,上善大師批命軒兒福祿雙全,命中帶火,當是國之將才?!?/br> 鎮(zhèn)遠侯和沈氏都記得,除了竇靜姝,整個侯府的主子都知道,尤其是把當時感嘆鎮(zhèn)遠侯府這一代沒有軍中路子的鎮(zhèn)遠侯高興壞了。 鎮(zhèn)遠侯府一直走的是武將的路子,可如今除了裴凌風能領個和武將有些關系的職位,另外兩個兒子都是文職。因此裴元軒的出生讓他心中歡喜,下定決心好好栽培這個孫子,恨不得在當時就把裴元軒在軍中的路子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