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虐文女主的長嫂、主角濾鏡八米厚[快穿]、你和照片不一樣、孤城少年微微甜、欺壓黑暗神的日常、夫君成為“廢人”之后、神明重生后被小妖精攻略了、成了絕癥男配的兔子精、女配修仙后穿回來了、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星際]
二叔裴寧懷和鎮(zhèn)遠侯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是老侯爺繼室所出,也算的上是嫡子。這位繼室是鎮(zhèn)遠侯生母的親meimei,二人關(guān)系本應(yīng)該十分親密,可實際上卻是勢同水火。 鎮(zhèn)遠侯府延續(xù)了數(shù)代,能夠世襲罔替沒成為一個空有虛名的侯府,繁榮到如今并不是一人之功。鎮(zhèn)遠侯深知獨木難支,一個人孤零零地奮戰(zhàn)總不如兄弟同心,他更希望的是弟弟能出息些,至少支立門戶,在朝中有了幫襯。 當年鎮(zhèn)遠侯也是真心想要幫扶這個弟弟,可裴寧懷好高騖遠,以為有老夫人這個親生母親在就能將爵位搶到手,二人與鎮(zhèn)遠侯撕破臉皮,為了爭這個爵位可沒少明爭暗斗,最終老侯爺臨死之際立下遺愿分家,讓老夫人跟著裴寧懷離開侯府一同住到府外而暫時平靜。不過這么多年下來,鎮(zhèn)遠侯這個爵位自家公公坐的是穩(wěn)穩(wěn)當當,裴凌風(fēng)也十分爭氣,二房也早就放棄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可內(nèi)心依舊怨恨不甘,前世裴凌風(fēng)襲爵后可沒少挑事,蕭云柔心底是無比厭煩。 安壽堂內(nèi),老夫人穿著絳紅色萬字紋衣裳,頭上勒著一根繡活兒精致的抹額,有些富態(tài)的老年貴婦坐在上座,隱隱帶著刻薄。 沈氏和二嬸文氏正帶著兒媳陪著老夫人說話,三夫人坐在一側(cè)并不多言,可心底眼底盡是滿滿的厭煩,卻只能壓下來不能表露。 沈氏倒是笑意盈盈,多年以來,鎮(zhèn)遠侯府的后院她是說一不二的,就算蕭云柔嫁進來放了權(quán)柄也是被人捧著供著的,想讓她跟這個又不是正經(jīng)婆婆,還曾經(jīng)對自個使絆子的老夫人伏低做小那是不可能的,就這么會子說話的功夫,沈氏將侯夫人的派頭做的十足,讓老夫人和文氏氣的不輕,恨不得將沈氏咬下一塊rou來。 “我說大嫂,咱們來了這么久也不見云柔過來。” 文氏說完,簾子就被丫鬟掀起,蕭云柔就這么走了進來。文氏被蕭云柔這么一瞧有些尷尬,可一想自己是長輩,蕭云柔還能跟自己杠上不成?這么一想文氏腰桿子挺得直直的,輕蔑的看著她。 蕭云柔嗤笑,現(xiàn)在二房和她相處的不多自然不知道她的脾氣,想到前世,文氏見識過她的手段后再也不敢再她面前蹦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云柔啊,可是都安排好了?不是我說你,不過一場家宴,吩咐下人就是了,何必親力親為呢,可不能累著自個?!?/br> 沈氏笑瞇瞇的拉著蕭云柔的手,說得話極為溫和關(guān)切,看得三夫人有些發(fā)怔,蕭云柔面色不變,十分配合沈氏婆媳和睦。 “祖母難得來一趟侯府,總要讓底下的人注意些,兒媳不過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哪里會累著了。” 蕭云柔轉(zhuǎn)身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帶著裴元軒和裴元錦向老夫人見禮。 “軒兒,你是第一次見曾祖母,好好給曾祖母磕個頭?!?/br> 不論兩房如何不睦,可孝道也要做足了。老夫人雖然不住在侯府,朝堂上沒有什么人彈劾鎮(zhèn)遠侯的一個原因就是在外人面前保持著對老夫人的尊重,況且老夫人和親兒子住一起,雖然有些不好看,可也不會說什么不對。 裴元軒按著禮給老夫人磕頭,裴元錦則是被奶娘抱著由奶娘代替著。老夫人和文氏看著才兩歲的裴元軒行禮已經(jīng)似模似樣,不免拿出來和一旁坐著的自家孫兒比較,可對比之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陰郁。老夫人不情不愿的拿了兩分見面禮出來,蕭云柔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不過她也并不在意這個。 “二嬸,這就是堂弟剛出生的孩子吧,我這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侄兒隨意玩玩吧?!?/br> 蕭云柔坐下后看著文氏身后的嬰兒,讓青瓷將見面禮送了過去。 “讓嫂子破費了?!?nbsp; 文氏的兒媳小文氏笑著收下了。 二房沒什么出息,裴寧懷捐了個六品官,掛在了工部,平日也不需要去衙門點卯,只是有個官身名頭好聽。小文氏給蕭云柔兩個孩子的見面禮都是一個小金魚的掛墜,比起蕭云柔一出手就是一小盒子珍珠確實不夠看的。 沒有實權(quán)自然不會太過富足,分家時也不過分了二成家產(chǎn),真正好地段的鋪子和有收益的莊子都歸了鎮(zhèn)遠侯府。雖然過世的老侯爺有些偏心,可分給二房的東西若是經(jīng)營的好也夠吃用還有剩余,可二房的人都不善經(jīng)營,這些年不用填補就不錯了,指望著鋪子養(yǎng)活一家子是不可能了。為此,除了不懂事的嬰兒。二房一家子人都嫉妒著鎮(zhèn)遠侯府里的主子,甚至裴寧懷還對這個爵位隱隱有著期待。 差不多到了午膳時辰,有小丫鬟進來詢問后,在老夫人的應(yīng)允下,婆子們都動作起來,將準備好的飯菜從大廚房一一端過來。至于鎮(zhèn)遠侯等人這時也從前院過來了,蕭云柔瞧著鎮(zhèn)遠侯有些陰沉的臉微微挑眉,再看到一臉難看的裴寧懷時隱隱有了猜測。 不過男人的事蕭云柔向來不管,只要不禍害到她在意的人,想怎么折騰都隨著他們。 老夫人自是坐到了首座,因為家宴就兩家人,也不分席一同坐了下來。當一道又一道的菜肴端上來后,小文氏瞪大了眼睛,她從未想過不過一頓家宴,竟是這般的豐盛。 第43章 小文氏望著桌上的菜肴, 主菜就有東坡rou,紅燒獅子頭,佛跳墻,燜黃鱔, 九轉(zhuǎn)大腸, 清蒸鱸魚, 油燜紅燒大龍蝦,再加上涼菜, 人參雞湯, 素菜,加起來足足有十八碟。滿桌子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自她記憶以來, 唯有過年的時候回來侯府才有這樣的待遇。 比起文氏的心酸妒忌, 從前還在侯府住過的老夫人和文氏過著日日奢靡日子還算鎮(zhèn)定, 只是在搬離侯府后的落差讓他們十分羨慕與嫉妒,更是讓這不堪的嫉妒心滋長了他們的野心。 一頓飯眾人心思各異,但還是和和氣氣的吃完了。丫鬟收拾好了屋子, 為眾人上了茶水點心, 就這么坐著閑聊起來。 “大哥啊, 咱們風(fēng)兒如今不僅是世子,又是二品官了,你看越兒這會還沒個一官半職,你看是不是能給他安排個差事?他們兩兄弟可是一起長大的,不是我說,越兒這孩子品性才華可是沒得說的,等他入了朝, 咱們侯府以后又能多個助力不是?” 說了好一會子話,終于裴寧懷將這回來侯府的目的說了出來。只不過他說的裴凌越的好話,品性才華?蕭云柔看著二叔一家子露出期待與貪婪,垂下的美眸里露出一抹諷意。 鎮(zhèn)遠侯不動聲色的飲了一口茶,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裴凌越,只見這個侄兒眼下泛著青色,雖然容貌不差,但神色間隱隱露出來的陰鷙讓他知道,這個侄兒在搬出侯府的時間里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 “幫越兒謀個一官半職倒是不難。不過凌越文不成武不就的,這官位就很低了。” 裴寧懷和文氏聽了這話十分不快,什么叫文不成武不就?而老夫人就更是不高興了,在她眼里,裴凌越就是寶貝疙瘩,她的眼珠子,豈能容這么一個霸著她兒子爵位的繼子說她的寶貝孫子? “你這說的什么話!” 老夫人氣的用力拍了下桌子,將正坐在蕭云柔身邊,陪著自家弟弟玩的裴元軒嚇了一跳,更別說才四個月大的裴元錦了,瞪大了眼睛將小臉埋在在蕭云柔懷里,可將她心疼壞了。其他人沒注意到,但時時注意自個妻兒的裴凌風(fēng)看見了,面無表情的臉上越發(fā)冰冷,就是習(xí)慣了自個兒子隨時隨地散發(fā)冷意的鎮(zhèn)遠侯都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越兒飽讀詩書,品性才華可是沒的挑的,滿京城里能有幾個比越兒好的?他是你親侄子,你就這么不希望他好嗎!” 鎮(zhèn)遠侯淡淡瞥了一眼老夫人,就這一眼,老夫人就閉上了那張還想大罵鎮(zhèn)遠侯不孝母親,不疼惜侄兒的嘴。 “那母親和二弟想給越兒謀個什么位置?” 老夫人和裴寧懷對視一眼,笑意濃了些,老夫人更是不管剛剛才被鎮(zhèn)遠侯的眼神鎮(zhèn)住,直接開口。 “我覺著戶部就很好。前兒個和我那老姐妹說起戶部侍郎有個空缺,咱們越兒身份好,品性也好,這個位置真真合適?!?/br> 老夫人想到戶部侍郎這個肥缺是滿滿的心動,越想越覺得這個缺好,甚至想到了當裴凌越當上了戶部侍郎后,他們一家子揚眉吐氣受人追捧的待遇。 “風(fēng)兒十七,得了文探花,武狀元,再有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就是這樣,也只謀了一個五品武將的缺。越兒沒有功名,能幫他謀個官職都是靠著鎮(zhèn)遠侯府這個名頭!能幫的他謀個八品官已是不易,三品侍郎?那個位置可是皇上欽點,母親和二弟可真敢想,生怕皇上不懷疑我以權(quán)謀私,奪了鎮(zhèn)遠侯府的爵位,摘了我的腦袋,讓母親和二弟一家去天牢里呆著!” 對于二房鎮(zhèn)遠侯早就不抱希望了,只是沒想到,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他們越發(fā)沒臉沒皮,連戶部侍郎這個缺都敢肖想? 除了莊氏這個才進門一年的媳婦聽到老夫人的話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隨后露出明晃晃的鄙夷之色。其他人不是平淡不屑就是譏諷,蕭云柔垂著眸子輕輕拍著裴元錦的背,心底好奇的想著是什么底氣讓老夫人開這樣的口,誰不知道當年為了爵位兩房幾乎鬧翻了,逢年過節(jié)就是回來吃飯也不過為了名聲做做樣子罷了。前世裴寧懷可沒有讓鎮(zhèn)遠侯給裴凌越謀官職,重生一世,倒是讓裴寧懷多了膽量開了這口?蕭云柔想了想,似乎裴寧懷前世游手好閑的混日子,想來就是二當提了,最多也是像今天這樣,應(yīng)允給他謀個七八品不入流的小官罷了。 “堂哥品性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前幾天那紅雀樓里和人爭花魁打傷了北郡王小舅子的又是誰了。二叔可要當心了,真讓堂哥入了官場,還不定打著咱們侯府的旗號招搖過市。這都分出去了還給我們侯府抹黑,白白讓父親多年辛苦建立的功勛毀于一旦?!?/br> 裴凌志與裴凌越從小就不對付,作為是鎮(zhèn)遠侯唯一的庶子,在府里的地位其實和二房裴凌越差不多,不過裴凌越有老夫人相護,裴凌志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不過像這種時候,裴凌志說這話才不突兀,雖然長輩講話間插話不太合規(guī)矩,可一看到二房那一臉難看的神色,鎮(zhèn)遠侯府的主子們心底都是舒坦的。 “裴凌志你這個小人!不過就是個庶出的下賤玩意也配在這叫囂!我今天非得打的你跪我面前求饒!” 裴凌越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就想給裴凌志一拳,可剛抬起手就對上了裴凌風(fēng)的那冰冷入骨的視線,那一身火氣瞬間被熄滅,只覺著身上冰涼,嘭的一聲又跌回了椅子上。 “胡說八道!!” 老夫人聽著污蔑自個乖孫的話氣急敗壞的就拿一旁的茶杯打過去,隨著茶杯破碎的聲音,再一看被裴凌風(fēng)的眼神嚇住的裴凌越,心底的憎恨越發(fā)深入骨髓,她想教訓(xùn)幾句卻又因為看到裴凌風(fēng)的那冰冷模樣心底發(fā)顫,默默移開眼狠狠瞪著裴凌志,見他絲毫沒有心虛反而挑釁的看著自個,更是氣得猛的咳嗽起來。 沈氏自然不會動,難得給了裴凌志一個十分和善的眼神,而唯有文氏慌忙上前替老夫人順氣,心底有些心虛,面上卻是一副受了委屈只能忍下來的神色。 畢竟裴凌越是真的和北郡王的小舅子爭一個青樓女子打起來了,他們賠了銀子,一下子就將文氏多年積攢去了一大半,這事她可不敢告訴老夫人,以免破壞了裴凌越在她面前的形象。 “母親,咱們都知道越兒是個好的,這一家人聽風(fēng)就是雨的,這一分家啊,咱們也只能看他們的臉色做事,寧愿信外人也不信越兒,您何必生氣呢?” 沈氏被文氏無恥的嘴臉給氣樂了,正想張口說話,不想被鎮(zhèn)遠侯拍了拍手背攔了下來。 “我也就這一句話,想讓我給越兒安排官職不是不行,可也就這么一次,若是你們不要,以后莫在求到我跟前,省的做了好事還要得弟妹怪罪,下次再有這事,直接讓門房打出去。” 鎮(zhèn)遠侯的話讓二房的人皆是一顫,若是不能進侯府的事被外人知道了,現(xiàn)在僅剩的體面可就全沒了。 “大哥愿意幫忙最好不過了,雖然官職低了點,可咱們越兒是個有本事的,總能出人頭地?!?/br> 裴寧懷這會才出來有些尷尬的笑著打著圓場,雖然話里話外還是不滿裴凌越只能得個末品官位,可總比沒有好,到時候再借助侯府的名聲,不怕爬不上去。 裴寧懷不停撥弄著心底的算盤,臉上那和煦的笑容,還有那時不時眼里流露出來的精光,讓人直直覺得厭煩。 “風(fēng)兒媳婦啊,這越兒到時候要辦差,這人情往來不少都要靠著后宅婦人,以后啊,還要麻煩你多指點你弟妹。素素啊,你可不知道你這個堂嫂,八歲就開始打理庶務(wù),出嫁的時候可是陪嫁了東大街六個鋪子,這些年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你也快是官夫人了,可要好好跟你嫂子學(xué)學(xué)?!?/br> 蕭云柔微微勾唇,裴寧懷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明顯了?不過是個二房都想打她嫁妝的主意? 隨著小文氏對著自個笑容滿面的道謝,蕭云柔微微勾起了唇角,可細看下臉上哪里有半分笑意? “弟妹不過小我兩歲,哪里談的上指點。不過弟妹若是哪里需要幫忙,我能盡力的自然不會推脫?!?/br> 場面話又有誰不會說呢?只不過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以后就叨擾嫂子了?!?nbsp; 小文氏笑得溫婉,隨即看了一眼莊氏,有些得意。 “弟妹到時候也一起吧。” 莊氏聽著蕭文氏那施舍的語氣笑了笑,抬起手勾了勾耳邊碎發(fā),亮出手腕上材質(zhì)極好的冰種飄花鐲子,一瞬間吸引了小文氏的眼光。 “我每天都能見到大嫂,平日里也時常串門子,大嫂對我指點頗多。這會子我倒是慶幸娘家母親讓我從小跟先生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也能和大嫂聊到一起去。平日里大嫂也照顧我頗多,夫君也有大哥督促,倒是堂嫂少來侯府,不知情也不怪你?!?/br> 第44章 莊氏平日里并不高調(diào), 這一番說話狠狠打了小文氏的臉,本想找個陪襯卻沒想到她才是真正的陪襯,這個認知讓向來自覺高人一等的小文氏十分難堪。 小文氏不甘的瞪了一眼莊氏,后者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連沈氏也因為莊氏的話打讓二房的人心里不痛快而愉悅, 甚是和顏悅色的看著莊氏。 “老三媳婦兒可是莊知府的嫡女, 出身書香門第自然能和云柔相處的好。侯爺,咱們侯府的三個兒媳婦可都是極好的, 我可就等著老二過年把兒媳婦帶回來, 咱們侯府的三個兒媳婦才華不俗,真可是一段佳話?!?/br> 沈氏笑瞇瞇的模樣看得文氏十分惱怒,可奈何文家式微,從前兩房沒有鬧翻時有鎮(zhèn)遠侯幫襯時還好, 等分了家后的這幾年文家人在朝堂上毫無建樹, 官位也越來越低, 文家現(xiàn)在最高的官還是正五品,是文氏的祖父。因為仕途不順,家中產(chǎn)業(yè)也不足以讓一大家子人過得十分富足, 因此文氏和小文氏從小除了讓她們跟嬤嬤學(xué)習(xí)規(guī)矩, 也就只是認得字, 能打理后宅罷了。這跟莊氏在家中待遇都相差了一大截,更別提蕭云柔了。 “大哥大嫂福氣好,兒子兒媳個個都是好的,就盼著以后多提攜咱們越兒和素素?!?nbsp; 文氏勾了勾唇角,笑道。 “我聽說城東大街那頭開了間叫雅閣的脂粉鋪子,云柔你也跟著入了股,這脂粉鋪子素來進賬豐厚, 云柔你有門路,不如帶著二嬸和你弟妹一道入股。” 文氏想的好,那間新的脂粉鋪子價格昂貴,小小一盒香粉就要十兩銀子,那都抵得上他們好些天的家用了。像文氏,一個月也只能從公中領(lǐng)上三兩銀子的月錢。 “是啊嫂子,你也知道我們進項不多,夫君入官場打點也多,盛兒的開銷也大,要是能是股雅閣,這些都迎刃而解了?!?/br> 蕭云柔抬眸看了一眼露著貪婪之色的二房一家,一絲輕諷劃過眼底,淡淡道: “雅閣?這回怕是要二嬸和弟妹失望了。” 文氏聽到蕭云柔的拒絕,滿臉的笑意僵在臉上,老夫人先按捺不住,狠狠拍著桌面怒喝道: “不過讓你幫忙二嬸入股雅閣這樣的小事就推脫,真當自個是世子夫人就能橫著走了!這件事你必須辦好,就是你二嬸入不得股你也要將手里的拿出來。再這么沒大沒小的,早晚要讓風(fēng)兒休了你!” 這話一出,滿堂寂靜。老夫人沒覺得自個的話有什么不妥當,在她看來女子最怕被夫家休棄,連累母族,以此要挾,蕭云柔定會上趕著討好,她就能以此拿捏整個侯府后院。 “休棄?” 蕭云柔低低一笑,口中低低念著這兩個字,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回聽到有人想要將她休離鎮(zhèn)遠侯府。垂著的一雙漂亮的眸子閃爍著冷冽的光,掃視著二房眾人,那一張張看好戲的臉真讓她惡心,也讓她想徹徹底底的毀了他們。 蕭云柔自認脾氣不錯,不過今天她怕是要打破以往的形象讓二房知道她蕭云柔不是一個任人捏圓搓扁的人,然沒等她開口,裴凌風(fēng)便開口道: “柔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上背著皇后娘娘親自下旨冊封的正二品誥命,祖母想如何讓我休妻?” 裴凌風(fēng)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可周身散發(fā)的壓力讓二房的人都變了臉色。 “呵,我與柔兒夫妻一體,相處和睦,絕不休妻,以后也不會再納妾,怕是要讓祖母失望了。不過祖母有親孫子,想必休妻一事可以跟他好好商議,一定會有個好的結(jié)果?!?/br> 裴凌風(fēng)的話讓小文氏臉色一白,她想看蕭云柔不得不對自個妥協(xié),一點也不想這把火燒到自個身上。 “大哥何必咄咄逼人,是我哪里惹大哥不快,竟是讓大哥你逼迫祖母讓夫君休棄我?!?/br> 小文氏低聲啜泣,淚眼朦朧的看著裴凌越,后者亦是冷冷看著裴凌風(fēng),任誰被這么威脅心里都十分不快。 “你!你放肆!” 老夫人氣的臉色通紅,指著裴凌風(fēng)半天說不出話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來母親是忘了,多年前是怎么離開侯府,當我這個侯爺是擺設(shè)了。” 鎮(zhèn)遠侯冷笑,他這個繼母膽子是越發(fā)大了,竟敢對他兒子指手畫腳。 鎮(zhèn)遠侯涼涼的掃了一眼他那無用的二弟一家,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