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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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來,您昨晚不知做了什么夢睡得不安穩(wěn),到后半夜了才好一些?!?/br> 紅妝扶著蕭云柔下了床,將門外等著蕭云柔起床的丫鬟們喚了進(jìn)來服侍蕭云柔洗漱,她轉(zhuǎn)身收拾床鋪,看著床上有些干了的汗?jié)n,轉(zhuǎn)頭試探的問了句: “夫人可要這會沐?。俊?/br> 蕭云柔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聽到紅妝的話從善如流的應(yīng)下,轉(zhuǎn)頭看著紅妝眼下的烏青心中微動,她知道紅妝的忠心,也不忍自個的大丫鬟頂著精神服侍自個,便道: “你也守了一夜了,下去歇著吧,讓綠意進(jìn)來就是。” 紅妝也沒推脫,吩咐小丫鬟去打了熱水來后才笑道: “奴婢謝夫人恩典。” 第4章 風(fēng)寒 “世子夫人,不好了…” 小丫鬟急匆匆的走到正房門口對著正在處理庶務(wù)的蕭云柔稟報(bào),神色焦急。 “好沒規(guī)矩的丫頭,冒冒失失的!若沖撞了世子夫人,仔細(xì)你的皮!” 紅妝一瞪眼,對著小丫鬟低聲呵斥。小丫鬟有些委屈,可事關(guān)重大也不敢不稟報(bào)。 “紅妝jiejie,都是奴婢不好,聽奴婢說完再罰就是??墒恰蛉?,海棠苑二少爺昨夜起了熱,如今燒的滾熱,夫人,您快去瞧瞧吧……” “可去請了大夫?” 蕭云柔不緊不慢的開口。 “方才夫人已經(jīng)去請?zhí)t(yī)了,奴婢聽說,二少爺已經(jīng)開始昏迷了……” 小丫鬟越說越發(fā)的焦急,府里的庶務(wù)在蕭云柔剛嫁進(jìn)來不久,夫人就放了權(quán),如今盡數(shù)在自家世子夫人手里,若是海棠苑拿這事起幺蛾子,自家夫人是說也說不清了。 小丫鬟并不是是侯府的家生子,難得進(jìn)了滿是蕭府家生子的正院伺候,比起旁的院子有些臉面。她沒什么遠(yuǎn)大的抱負(fù),只知道眼前的主子和和氣氣,只要不犯錯從不責(zé)罰,逢年過節(jié)賞銀也高,如今事關(guān)德柔苑的利益,她自是緊張。 蕭云柔也收起了方才的輕慢,眉頭微微皺了皺,站起來整了整衣飾往海棠苑去。心里想著,從前似乎并沒有這么一出,那裴元慎幾乎無病無災(zāi)的長大成人,難道時隔太遠(yuǎn)自個的記憶出了錯誤? “既然是昨夜起了高熱,怎么沒人來稟報(bào)?” 起熱對于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可是大大的不利,稍有不慎就把一條命交代在那了。 “奴婢也不知,昨夜奴婢值夜,一個晚上安安靜靜的,海棠苑并沒有打發(fā)人來?!?/br> 綠意小聲解釋著,蕭云柔只眉頭緊皺。當(dāng)一行人來到海棠苑時,這里已是忙的一團(tuán),雖說還有侯府的規(guī)矩,看著井然有序,可每個人臉上都是緊張與慌亂不安。 蕭云柔走進(jìn)了正屋,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小人,紅彤彤的臉,伴隨著弱小的叮嚀,一看就知他極其難受。在邁步上前伸手一模,那熱度讓蕭云柔都不免一驚。 “夫人,婢妾求求你,放過二少爺吧?!?/br> 原本正紅著眼給兒子用冷毛巾擦拭額頭的沈姨娘一見蕭云柔進(jìn)來了,直接不管不顧的跪在了地上,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更是被焦急子嗣剛邁進(jìn)門的侯夫人給聽到了,頓時侯夫人身子便是一晃。 蕭云柔聽著沈姨娘的話臉色一暗,她原先就在想今兒這事的怪異,如今看來是這沈姨娘的手段了。為了排擠她這個正室夫人,竟然能對自個剛出生的親子下手,不怪上輩子她的軒兒死在了她的算計(jì)下。 “母親?!?nbsp; 蕭云柔淡淡瞥了一眼沈姨娘,向侯夫人行了一禮。 “哼。” 侯夫人冷哼一聲,不理會蕭云柔往前走,伸手將沈姨娘扶了起來,再一看裴元慎,眼眶紅了紅。 “我可憐的孫孫,怎么燒的這般厲害!太醫(yī)呢?怎么還不來??!” 侯夫人怒道,更是對蕭云柔不滿的呵斥: “我把后院交給你打理,昨夜就起了熱你竟是不拿對牌請大夫,你安的是什么心?” 侯夫人通紅的雙眼,蕭云柔只覺得諷刺,看著在一旁默默垂淚的沈姨娘,心中越發(fā)的不虞。 “若不是方才海棠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兒媳還不知起了高熱。昨夜也不曾有人來德柔苑找兒媳稟報(bào)此事,若是母親不信,總歸府里每處都有丫鬟婆子值守,盡管拉來詢問便是。不過這會,要緊的還是二少爺如何退了熱,若在這么燒下去……” 蕭云柔冷冷看了一眼沈姨娘,后者垂著的眼神有些躲閃,心里一片慌亂不安。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有事的……姑姑,姑姑,您救救他,救救二少爺吧……” 沈姨娘慌亂的跪在侯夫人面前,讓侯夫人原本有些動搖的心一瞬堅(jiān)定起來,恨恨看了一眼蕭云柔,就問起太醫(yī)怎么還沒到。 “夫人,太醫(yī)來了!” 正在眾人心思各異中,陸太醫(yī)到了。陸太醫(yī)是太醫(yī)院正,最得皇上太后的信賴,雖說侯夫人拿了侯府的牌子去請?zhí)t(yī),卻是沒想到能請到陸太醫(yī)。 “陸院正,您老來了,還請您快給我的乖孫瞧瞧,才出生沒幾天的孩子發(fā)了這么高熱……” 侯夫人拿帕子抹著眼淚,親自將陸太醫(yī)請了進(jìn)去。 “侯夫人放心,老夫定會盡力?!?/br> 陸太醫(yī)安慰著侯夫人,進(jìn)了屋子看著蕭云柔靜靜站在一旁向她拱了拱手,便走到床邊為二少爺診治。 一刻鐘后陸太醫(yī)收回了手,拿出銀針在其身上扎了幾針,再探脈象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夫開一方子,六碗水煎一碗,不過二公子年幼怕是喝不了,不妨讓奶娘喝下,再給二公子喂奶。不過此時,用烈酒為二公子擦拭身子,倒是能讓他體溫不再升上去,等藥好了喝下兩貼便好?!?/br> 陸太醫(yī)很快寫下了方子,蕭云柔卻是沒接,直接吩咐沈姨娘身邊的半夏道: “半夏,拿方子去庫房把藥取出來煎了,陳嬤嬤,你去廚房取了烈酒來,按陸院正的吩咐給二少爺擦拭身子?!?/br> “今兒多謝陸院正?!?nbsp; 在半夏和陳嬤嬤火急火燎的出去了,蕭云柔才向陸太醫(yī)道謝。 “世子夫人倒是不用謝老夫,今兒太后娘娘身子不適,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去德祥宮了,倒是讓侯夫人,世子夫人等了許久?!?/br> 陸太醫(y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道,可侯夫人哪敢怪太醫(yī)院的人,就算之前有怨太醫(yī)來的太慢,可那是太后身子抱恙,她豈敢跟太后搶人。 “陸院正嚴(yán)重了,太后娘娘鳳體康健才是要緊。再者也是這孩子的福氣,能得了您的照看?!?/br> 侯夫人扯著笑道,讓人遞了個荷包到陸院正的手中。 “侯夫人,說來二公子這病來的這么急,竟是凍病了,若還有下一次,老夫可不保證能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陸太醫(yī)搖搖頭,不管屋內(nèi)眾人的反應(yīng),帶著藥徒提著藥箱就走了。當(dāng)回過神來的時候,侯夫人怒瞪沈姨娘。 “你是怎么讓人照顧孩子的?凍病的??。俊?/br> “姑姑,棠兒不知啊……等我知道二少爺起熱的消息時天都快亮了……昨夜,昨夜……對,昨夜是春草守著二少爺?shù)模翰?,春草呢!?/br> 沈姨娘哭的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想到昨夜伺候的丫鬟,說出口后,她一旁的秋意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稟夫人,奴婢今兒一早就讓春草去通知世子夫人,可這會還沒瞧見人回來?!?/br> “流風(fēng),你去把春草給抓回來!” 屋外,低沉的男音傳了進(jìn)來,蕭云柔身子一顫,垂著頭,眼眸里滿是復(fù)雜的光芒。 聽了二十年的聲音在這一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前世給了她不可動搖的地位與尊貴,卻又相敬如賓的丈夫,甚至她也不知道在她自盡后,這個男人是如何待她的尸骨,如何待他們之間僅剩的孩子。 待裴凌風(fēng)冷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身上帶著淡淡的疲憊。蕭云柔抬頭望了過去,那比之記憶中年輕了許多的模樣。 “世子?!?/br> 蕭云柔垂眸福了福身,沒看到裴凌風(fēng)見到自己時眸子里那隱忍的激動與愧疚。 裴凌風(fēng)親手將蕭云柔扶起,輕聲說了聲“辛苦你了”。至于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沈姨娘直接就把她忽視了。 “母親?!?/br> 裴凌風(fēng)向侯夫人行了一禮,神色有著淡漠和疏離,但因?yàn)槭玛P(guān)子嗣,侯夫人并沒有多想,反而眼中多了幾分熱度。 “風(fēng)兒……” 侯夫人剛開口,屋外就傳來了流風(fēng)的聲音。 “稟世子,人已經(jīng)抓到了。” 流風(fēng)是裴凌風(fēng)的貼身侍衛(wèi),武功好強(qiáng)又十分忠心,深得裴凌風(fēng)的信任。 眾人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兩名婆子壓著春分正跪在院子里。流風(fēng)恭敬的遞過來一個包裹后,將自個去尋春分時的場景說了清楚。 “屬下過去的時候,正看到這丫頭收拾好了細(xì)軟跟她哥哥說逃跑呢?!?/br> 流風(fēng)極為不屑背主之人,看著春分如同看著什么臟東西一樣。 裴凌風(fēng)將那包裹打開,里面的東西呼啦啦的掉了一地。首飾銀票,還有不少細(xì)碎的銀子,雖然并不是多大點(diǎn)東西,可并非一個丫鬟能擁有的。更別說里面還有一支點(diǎn)翠喜鵲步搖。 一看到這支步搖蕭云柔臉色微變,沈姨娘更是驚呼道: “呀,這不是世子夫人的釵嗎?” 說完沈姨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開始哭了起來。 “世子夫人,婢妾知道礙著了你的眼,婢妾可以不要世子的寵愛,婢妾什么都不爭,求求您,不要對二少爺下手啊,他還那么小什么懂,您朝著婢妾來就好了……” “閉嘴!” 裴凌風(fēng)冰冷的眼神觸及到沈姨娘的身上時,沈姨娘只覺得被冰冷的雪水潑了一身般顫抖著。 “這支釵倒是有些印象。綠意……” “世子夫人忘了?過年那會,長寧侯府來了幾位表小姐,原本這釵是備給表小姐的,可惜奴婢收拾的時候磕在了地上,奴婢琢磨這釵怕是不好送出手了,便做主將它收在庫房里便沒在動過了,不想今兒在這瞧著了?!?/br> 綠意說完瞪著春分道: “我收在庫房里的首飾怎么會在你手里?是不是你摸進(jìn)了庫房!該死的丫頭,竟然手腳這般不干不凈!” 第5章 改變 春分嚇的身子不斷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不,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偷世子夫人的首飾,這…這是世子夫人賞奴婢的?!?/br> 春分咬了咬牙,偷偷看了眼啼哭不止的沈姨娘后收回目光。 “你胡說!你可是海棠苑的三等丫鬟,若不是沈姨娘生了二少爺,又怎會有機(jī)會前往內(nèi)室照顧二少爺?既不是近身伺候,世子夫人憑白賞你這般名貴的簪子作甚?” 綠意怒不可遏,直直指著春分的鼻子與她辯駁。 “不是的,是世子夫人說有法子讓奴婢去伺候二少爺,說只要二少爺沒了,大少爺?shù)牡匚徊欧€(wěn)當(dāng)。只要奴婢幫世子夫人除了二少爺,她就會放了奴婢一家的奴籍?!?/br> 春分不甘綠意對自己的指控,同為奴婢,綠意身為世子夫人的貼身丫鬟就能趾高氣揚(yáng),而她只能卑躬屈膝。還是姨娘說的對,綠意定早就被世子爺收了房,否則哪有這樣不分場合對自己的指責(zé)? 蕭云柔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這事前世也發(fā)生過,只不過當(dāng)時并非此時,而是在一個月后。而那會裴凌風(fēng)亦是出門在外,所以并未抓住逃走的春分,而是她后來借助蕭家的勢力才將春分捉了回來。事發(fā)之時她的好婆婆一心偏愛自個的侄女,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zé)她蛇蝎心腸,不容庶子,重來一世,怕是也不會變。 重活一世,占盡先機(jī),總不能比之前世還不如不是?蕭云柔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眼底的神色越發(fā)嘲諷與不屑。 “賤婢污蔑世子夫人,杖斃?!?/br> 還沒等蕭云柔開口,裴凌風(fēng)便出言下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