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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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哥受傷了……” 對她這么自稱哥的人除了時郁,就剩下一個李辰,明當當擰眉,“你怎么了?” “打架……”對方似疼地嘶氣,“拳頭受傷了。” 明當當招手,讓旁邊跟著的車過來,在小魔她們疑惑的眼神中坐上車,“在哪里,我去接?” 李辰報了地址。 剛好在附近,十分鐘到。 下了車,直奔樓上,帶著助理保鏢一行五人,就怕他還沒打完,自己得來撐個場子。 但顯然用不上,包間內(nèi)一片狼藉,她踩著厚實的地毯不可思議接近對方,“辰哥……” 李辰背對她坐地上,慘烈至極,面對著一張狼狽的桌子和地面,扭頭見她,立時濃眉深擰,氣又安慰,“當當,你來看辰哥?” 這不廢話么,明當當心說。 她蹲下身,仔細看他右手,“好像挺嚴重……” “是啊,我打到桌面上去了……”李辰齜牙咧嘴。 “你干嘛打桌面?”明當當驚奇。 “因為……”他剛想破口大罵,時郁竟然躲,結果旁邊就有個妞兒驚呼。 “大老板!你的臉! 好家伙先關心人家的臉! 李辰惡氣橫生,一下扣住明當當?shù)氖滞?,企圖將她注意力拽回,并且朝側方隱藏在暗色光線里的男人嘲諷,“看到?jīng)],她進來第一個看到我!” 明當當被他拽地,往地下一晃,膝蓋頓時半跪,瞬時火了,“撒手——” 李辰倏地一松,眼神警惕看她。 明當當?shù)芍?,毫不客氣,直把他瞪地硬氣眼神轉心虛才作罷,轉過去另一邊,她不得不瞇眼,否則那么遠的距離真的很難看清對方,何況還有一顆綠植,他身形向后半靠在幕窗,背微弓,一手輕按另一邊手腕,有過李辰的前車之鑒,明當當腦子里就轟地一聲。 “你倆打架了?”不可思議。 又佩服小魔的眼神,是怎么一下看到他的臉的? 明當當不得不沖過去,把他拽出來,才看到他滿臉的傷,她一時呼吸都凝滯,“你們倆神經(jīng)病啊!” 他眼底是深深的歉意,嘴角帶笑,眼神會讓人想到一種小動物似的柔軟,“對不起,把你煩來了?!?/br> “為什么打架!”明當當討厭死了他的聲音,那么理智,她都瘋啦,“你怎么回事,全是傷——” 旁邊的李辰,“當當,你也看一下我,我的手,要廢了……” “你他媽閉嘴!”明當當朝他吼。 這一聲,能量滔天,室內(nèi)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李辰頗為受傷,可憐兮兮。但遞給時郁的眼神又兇狠,恨不得撲上去再揍兩拳才好。 時郁沒有目光給他,他臉正被眼前女人捧著,那眉心為他緊擰,越看越心疼嚷,“你們真是瘋了……”然后對旁人吼,“把那位帶去醫(yī)院瞧瞧,真廢了,賠錢了事別來煩我!” “當當……”李辰的腔調(diào)宛如死不瞑目,聲聲泣血,“你看看他多賊,他根本傷得沒我重,你不要上當——” 保鏢直接把他拖走,一路飄散著他鬼吼鬼叫的聲音。 明當當真的哭笑不得,望著男人掛彩卻神色柔和的臉,“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我們在一起,他嫉妒。” “所以就打你了?”明當當不可置信,這時候她的手已經(jīng)轉到他后背,隨便按了一下。 他“嘶”一聲,很逼真,“疼……” “……”明當當氣不打一處來,語塞片刻,拖住他手,徑直下樓。 到了車上,先掀開他上衣,從腹部察看,一車人呢,她就把他免費貢獻出去了。 小魔默默捂住了新助理的眼睛,自己則睜地大大的。 “天哪,全是淤青?!泵鳟敭敱罎?,扯開他后背再一看,都不知作何表達了,“這里也是,還是條狀?!?/br> 那些青黃痕觸目驚心。 說實話明當當一開始以為的嚴重在觸及他背部之后,簡直不值一提。 他背部的傷痕很奇怪,像用藤條之類的東西抽出來的,但她仔細察看又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的邏輯,因為有些地方很淡了,正要細分辨,他倏地拽著她手腕出來。 “李辰真瘋了吧?!彼粗劬?,深邃又筆直的這么笑。 明當當一愣,覺得他過于冷靜,像早有預謀,但和背部傷痕一樣這顯然是沒有邏輯的,難道還故意送去給李辰打么,于是蹙眉心疼說,“哥哥,是我連累你?!?/br> 她內(nèi)疚死了。 之前欠了很多情債。 李辰一個,余旸一個,他自己卻兩袖清風,讓她無地自容。 時郁揉揉她腦袋,按到自己胸口說,“先回家上藥?!?/br> 急死了。 他也急。 從她回城,為瞞住背后的傷,睡覺都不敢脫衣服,今晚脫光光,理直氣壯。 感謝李辰。 第77章 meimei 明眼人一看就知誰傷的深。 時郁左半邊臉一大塊淤青, 后背不堪入目,胸口也泛青,明當當臉色一路陰沉。 李辰在醫(yī)院打來幾個求安慰電話, 被明當當忍無可忍的拖進黑名單。 時郁不肯去醫(yī)院,她氣又難過, 回到家,讓他先洗澡,然后坐床上,一塊一塊的給他抹藥膏。 “嘴里為什么出血, 被傷到內(nèi)臟嗎?” “是牙齦?!彼炭〔唤?。 她一聽更加不忍,“以后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為什么不動手?你不動手好歹保護一下自己??!” “嘶……輕點兒……”他煞有其事, 露著后背給她, 完全托付。 明當當現(xiàn)在毫無雜念,實際她看時郁裸背的機會少之又少,即使兩人已經(jīng)睡過,但在山里的三夜,前兩夜都關燈, 因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特征,總藏著, 躲著。 后來第二晚他自己主動那樣,將她顧慮全然的揭開,也就沒什么好躲,但第三天過后他就走了, 不知道什么事好像十萬火急,接完電話他神情不對,一直很嚴肅, 當晚她想和他那個,他興致缺缺,也就沒有機會和他肌膚相親,互相摟著睡了一夜。 回來后,她生病,她鬧他,故意使壞,他的克制力都像山一樣敦厚,令她自行慚愧。 今晚坦誠相見,本來挺心動,結果看這一身的傷,她胃口大敗,氣死了,氣得睡不著覺。 恨他,討厭他,不想理他。 越想越想氣,由一開始在車上的心疼到現(xiàn)在的暴躁無比。 聽他喊疼,手指一抖,藥膏擠多了出來,在腰側抹了抹,竟然還不夠,明當當氣笑,“你最好不要出聲。我聽到你聲音,火冒三丈?!?/br> 他挺了挺背,被她按地天靈蓋都漏涼風,失聲,“真不想聽……回房睡?!?/br> 這是他房間。 明當當眼睛一瞪,即將發(fā)作。 “我跟你回去,你把我關外面,就消氣了。” “……” “嗯?行嗎?”他打算隨時配合演出,笑聲先溢出。 明當當氣沖沖的臉逐漸緩和,指尖開始慢條斯理處理,咕噥著音,“這么好的皮相打壞了,我都沒好好看過……” 滿是遺憾口吻。 時郁笑了一聲,單臂一攬,將她從后面兜了過來,在腿上橫躺,低首,親她粉唇。 床單是深藍色,好像大海深處的無垠奧秘鋪開,人類的皮膚與姿態(tài)在上面最優(yōu)美的展現(xiàn),片刻后,同樣深藍色的被面如浪遮來,明當當在里面笑出聲,他聲音低沉又磁性,“想哥嗎?” “想……” 夜,漫長。 …… 結束后,深藍色變成麥香色,躺在上面像在燦爛陽光下的稻田里。 明當當半濕著長發(fā)側躺在枕頭上,眼睛閉著,緩緩氣息起伏。 吹風機嗡鳴,男人修長的手指穿梭發(fā)中,動作極慢,極細,像對待藝術品,服侍的過程也是一種欣賞。 明當當掌心碰著他頂在床上的膝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毫無含義,無法停止。 吹干后,濃發(fā)如墨散在肩頭,他放好吹風,上床陪她一起躺著。 “還不……睡?”她的臉由麥香色枕頭轉移到他胸膛,單臂攬他腰,枕著入睡。 相比她的慵懶倦怠,男人不僅容光煥發(fā),還有精力靠床頭刷手機,“你先睡?!?/br> “嗯……”明當當輕哼,又累又軟,著實羨慕他身體素質,眼皮隨意微掀著,掃一眼他手機,“幾點了……” “一點半?!彼咚?,“快睡,哥抱會兒你。” “你在看什么?” “微博?!?/br> “……”明當當睡意全無,盯盯他毫無波動的臉,又盯盯他手機,“……超話???” “超話嗎?”他挑眉,“隨便看的?!?/br> ……隨便就點進她和余旸的cp超? 明當當震驚,想對他說,你這可不是好習慣,前一秒與她滅天滅地的廝混,后一秒就趁她不備去逛她和“前任”的cp超,這是找虐還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