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侯門嫡妻、穿成虐文女主的長嫂、主角濾鏡八米厚[快穿]、你和照片不一樣、孤城少年微微甜、欺壓黑暗神的日常、夫君成為“廢人”之后、神明重生后被小妖精攻略了、成了絕癥男配的兔子精、女配修仙后穿回來了
這么壓著,時郁能睡著就怪了。 東叔一直在旁邊照顧,準(zhǔn)備給小姑娘搞晚餐吃,結(jié)果她一睡就直要到天明,期間,稍微一個小動靜,就會整個身子縮一下,一驚一乍似的沒安全感。 幾番來了兩次,時郁不讓人發(fā)出動靜。 就這么忍到半夜,他膀胱先投降,無奈另一只手壓住眼笑,痛苦到另一邊腿撐起,要瘋。 東叔也是熬了半宿,這會兒被笑地沒行。 兩個男人互打手語或者眼神交流,最后時郁舉白旗,東叔端了尿壺過來,掀開他這邊被子塞了進去。 時郁懷疑人生。 中途這小人還鬧了一聲,“什么聲兒……”無意識的皺眉,嚇得他差點心臟停。 東叔笑岔氣。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以后沒好日子了。 第35章 meimei 早晨明當(dāng)當(dāng)先醒, 時郁實則是一夜沒睡,她醒來時,先像倉鼠一樣用爪子在臉上揉了揉, 接著又揉弄到毛發(fā)里,將那一頭干燥黑發(fā)揉的如云如瀑灑在他胳膊上。 她起身, 一動的剎那,他低吟了一聲。 克制不住的,嗓音啞燥,痛苦。 明當(dāng)當(dāng)坐在床上呆幾秒才緩緩扭頭看他, “……怎么?” 她以為他胃病犯了,臉上表情那么痛苦,可叫聲又不是那么回事, 就像自己欺負了他, 而不是他本身自帶的病痛一樣。 “沒事……”他一邊胳膊不自然動了動。 明當(dāng)當(dāng)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恍然大悟,抱歉地跳下床,蹭在邊上一連聲,“對不起, 對不起……” 時郁眉心擰成浪花,睫毛都在顫, “別動……” 警告晚了,她兩手一氣呵成在他那條胳膊上彈了一首早安曲,時郁于是變成慘呼,將查房護士都嚇一跳。 “怎么了?一大早?”護士趕緊跑來。 對這位住vip房的病人一通查看, 然后朝明當(dāng)當(dāng)翻白眼,“你是病人還是病人是病人,怎么能壓著人胳膊睡覺?當(dāng)度假呢!” 明當(dāng)當(dāng)表情羞恥, 舉著雙手往后退,“對不起……” 退到安全位置,慢慢在落地窗前靠住了。 她反思了下自己昨天的行為。 除了壓他胳膊睡覺過于不成體統(tǒng),其他也沒什么。這護士對哥哥倒殷勤,又是揉胳膊,又是掀他肚皮上的衣料,那堅硬的人魚線側(cè)影在她眼底一閃而過,她驚滯……這家伙長得可真夠大,他以前好像沒這么明顯的! 變了,變了,真是變了! …… “這里壓著痛嗎?” “這里呢?” “靠下呢?” 護士一遍遍的問。 明當(dāng)當(dāng)先行退出病房。 小護士明顯對他有意思,把醫(yī)生活兒都干了,她再留下有點不識趣。 走廊內(nèi),遇上東叔。 “幾年沒見,東叔都不認識你了?!睂Ψ胶?。 東叔是爺爺奶奶那邊的司機,小時候明當(dāng)當(dāng)常坐他車。 她笑了笑,“您還是年輕,一點沒變?!?/br> “你也學(xué)會夸人了?!睎|叔笑,“趕緊回家看看爺爺奶奶,過幾天,和你哥哥一起去?” 明當(dāng)當(dāng)模棱兩可,“我看看時間?!?/br> 東叔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東叔邀請她去病房陪時郁吃早餐,她拒絕了,告別后,一個人去了電梯。 東叔回到病房跟時郁說,“她走了。并且拒絕回家?!?/br> 落地窗前的男人換了一身常服,正在整理襯衣扣子,“今天回公司?!?/br> “這么急?” “胃病得養(yǎng),住這里沒用?!?/br> “那我照顧你一段時間?”東叔已由司機發(fā)展到全職管家,廚藝信手拈來,照顧病后初愈的他,小菜一碟。 “不要。”時郁卻嫌麻煩,“我一個人安靜?!?/br> 東叔點點頭。 …… 下午,明當(dāng)當(dāng)開始打電話給他,“哥哥,你好點了嗎?” “早上怎么走了?”他問。 “你招蜂引蝶,我在旁邊不方便?!?/br> “……誰?” “你。” “……”那頭一段時間的寂靜,而后低聲,“別人自作多情?!?/br> 哈? 明當(dāng)當(dāng)想笑,于是回,“你干嘛跟我解釋,我鬧著玩的呢,你不一直這樣么,”末了又小聲,“習(xí)慣了。” 兩人你來我往。 你說完一句,我停頓。 我說完一句,你再沉默。 手機中滿是兩人空格式的寂靜。 少了點什么。 還沒發(fā)展到什么。 不止這樣的相認。 “哥哥?!泵鳟?dāng)當(dāng)忽然嚴(yán)肅聲音說,“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br> “說。” “你搬來跟我住?!彼蝗葜靡傻穆曇簦泼?。哪里談得上商量。 “既然是兄妹我們就得住在一起,直到你結(jié)婚另外組織家庭,才能分開。” “當(dāng)當(dāng)……” “你要拒絕我?”她直接打斷。 “沒有?!?/br> “那你……” “你的房子太小。” “……”她呼吸一下不暢了。 “住哥這邊。房間早給你留過?!?/br> “……什么?”她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的試探音。 “不然到樓上來,詳細聊?”他邀請。 “不要。”明當(dāng)當(dāng)利落拒絕。 一聽到樓上她就知道他回來了。 此刻,和他在同一座大廈,他在上,她在下,十幾層的距離,卻覺得不要見面的為好。 她開心的要爆炸了。 落地玻璃上印著外面車流,也印著她熱紅起來的兩頰,和眼底滿心的歡喜。 “我們住在一起,就沒辦法把我們分開了,我愛您的哥哥,你知道吧?” 她羞澀,將這些空白六年的話一股腦倒出,“我想你,我們要在一起,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做家務(wù),一起在這一間房子里,誰晚歸誰給誰開門。” “好不好?” 他敢說不好,她一定沖上去殺了他。 并且在他臉上畫“感情騙子”這四個大字。 激烈到明當(dāng)當(dāng)自己害怕,自己顫抖。 一開始的隨意輕松口吻也變成漫長不安等待,好像他空白的幾秒是她一輩子。 備受煎熬的一輩子。 明當(dāng)當(dāng)你怎么了,你好可怕。 她對自己害怕的說。 你把他當(dāng)成你的寵物,你的玩具,必須聽命與你。 可他是一個人。 一個六年前就已成年,她卻如何都不明白他艱辛的可憐成年人。 “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她像一種病菌附著在了他身上,住多少次院都無法驅(q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