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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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執(zhí)意離開,才會讓母妃在宮中備受折辱,要不然也不會讓母妃落到這般的地步?!?/br> “母妃在死去的時候,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母妃希望你怎么做,殿下你心中是最清楚的。殿下,人家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你也把你的慈心分一點給母妃吧,要不然母妃她死不瞑目?!?/br> “當著我的面,皇后就可以害死貴妃娘娘,你希望太子登基后仁慈,這樣來看根本是不存在的。太子就是裝的好,他被毒婦皇后養(yǎng)大,怎么可能有一顆仁心,反而是殿下才是仁心在身?!?/br> “殿下,只要登基了,給我一個孩子,你要還是一心向佛,我覺得不會攔著。出家總是要了結塵緣,當把所有的塵緣了結,讓大齊有一個儲君,你再出家沒問題的。” 在祁明萱看來,三皇子最大的毛病在于他心軟,她就可以利用對方的心軟行事,母妃都因為他死了,他再怎么心硬,也應當圓汪貴妃的夢。 至于說汪貴妃。 祁明萱的嘴角翹起,想要成功,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嗎?到時候死后,三皇子登基,追封汪貴妃為太后,也算是達成了目的,倘若是九泉之下汪貴妃可以睜眼,也算是眼睛一閉一睜做了太后。 祁明萱現(xiàn)在已經不指望三皇子了,她想的是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然后把自己的兒子培養(yǎng)成帝王,不過她不會像是汪貴妃一樣,養(yǎng)出來一個廢物兒子。 她的爹爹才學高,家里還有不少幕僚,加上群臣看似聽汪貴妃的,實際上自從她被下旨做三皇子妃,隱隱是以她爹爹祁赟之為首。這樣的狀況,肯定可以培養(yǎng)出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在兒子掌權之前,整個大齊都是她的。 想到了這里,祁明萱心中越發(fā)期待明日了,她被汪貴妃打了一巴掌的郁氣一掃而空,悠哉繞城逛了一圈以后,中午還去了酒樓吃飯,吃完之后甚至有心情去買了一些糕點回祁家。 祁赟之見到了祁明萱,看到了她臉上的紅印,仔細一看猜到了是貴妃娘娘打得,眼皮子一跳說道:“臉上礙事不礙事?” 祁明萱說道:“不礙事的?!?/br> 看著女兒臉上的笑意,祁赟之心中咯噔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你心情很好?” 祁明萱應了一聲,“爹,您到時候就等著好消息,等到明天之后,很多事情就會結束了。” “確定就是明天了?你……那里究竟是個什么章程?!?/br> “爹,知道太多也不好,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和您還有貴妃娘娘都是一個目的,盡快讓三皇子離開法決寺。其他的事情……”祁明萱對父親搖搖頭。 “好,我知道?!逼钰S之說道。 祁赟之勉強笑了笑,更多的計劃女兒沒和他說,意思是知道了太多這種宮闈之事對他沒好處,祁赟之只是眼皮子亂跳,心中不安。 祁明萱含笑看著父親,心想著,父親估計也猜到了她的打算,只是沒說破而已。 想要讓三皇子離開寺廟哪兒有那么容易呢?可不是哭一哭鬧一鬧就可以達到目的,必須得有人命在里面才行。 祁赟之確實隱隱猜到了,他去法決寺親自求過三皇子,跪在三皇子面前,頭上嗑得青腫,對方根本無動于衷,祁赟之甚至懷疑再來一次地動,他都不會離開寺廟。 除非……貴妃重病,或者是死亡。 不過女兒剛剛提到了,這是大家共同的心愿,貴妃娘娘應該也是準了的,不會有什么差錯。 祁明萱沒有逗留很久,“爹,我走了?!?/br> 祁赟之等到女兒離開了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汪老爺去了宮里。本想要追出去告訴女兒,忽然想到要是貴妃娘娘要是真的出事了,他最好不要攪入其中。 于是祁赟之就慢慢坐了回去,女兒既然不告訴他,他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 * 第二日早朝時間,兩人到了皇后沈嵐所在的長寧宮,祁明萱陪著汪貴妃到的時候,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開得爛漫又簇簇的薔薇花,旋即就是沈嵐。 沈嵐自從知道了欒單縣的狀況,像是雨后的芙蓉一樣,從過去怏怏的模樣成了嬌艷欲滴的飽滿狀態(tài)。 只是今天之后,事情就會發(fā)生變化。 “皇后娘娘?!?/br> 沈嵐在見到了貴妃與祁明萱之后,收斂了笑意,“沒想到貴妃娘娘和三皇子妃十分有心。” 汪貴妃帶著祁明萱過來打得旗號是,恭喜太子平安,即將歸來。 沈嵐也想要看看汪貴妃想要使用什么手段,自從三皇子鬧著出家,汪貴妃消停了一段時間,然后前段時間祁明萱進宮了,汪貴妃又開始折騰起來,居然還和一個小貴人起了沖突,還跑到御花園里一前一后跪了一刻鐘時間,還口口聲聲說是她下令的。 沈嵐表面上由著汪貴妃折騰,心中泛起了一絲狐疑來,就算是汪貴妃假裝,但是下跪是真,汪貴妃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能被祁明萱給攛掇著,祁明萱想要做些什么?尤其是今天的祁明萱打扮十分樸素,談若是再帶一朵絨花,簡直可以給人披麻戴孝,而與之相反的則是汪貴妃,她長相明艷,今天的妝容更是如此,宛若是怒放的薔薇花。 “沈氏,你是不是以為太子回來了,他就永遠都是太子?” 沈嵐一怔,汪貴妃喊自己沈氏? 汪貴妃含笑轉著手中的杯盞,說道:“我跟你說,等到太子回來了,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成了四皇子,旁人稱呼他為太子殿下,現(xiàn)在得加上一個廢字。” 沈嵐臉色一沉,“來人,送客,貴妃娘娘既然頭腦不清楚,不如多吃些藥,少在這里嚼舌頭。” 汪貴妃昨日在送走了祁明萱之后,還和宋太醫(yī)仔細問過那個假死藥,吃了之后人的皮膚宛若是桃花花瓣一樣美麗,汪貴妃今日里是盛裝打扮,掐準了時辰過來的就是為了等會為了陷害皇后。 此時汪貴妃故意激怒沈嵐,見著皇后只是讓人送走她,自己并沒有走過來,就繼續(xù)說道:“沈氏,世人都說沈家女好,我瞧著就是那樣,連個男人的心都奪不到,我覺得你連女人都不算?!?/br> 先前汪貴妃說廢太子的時候,沈嵐確實生氣了,現(xiàn)在聽到汪貴妃說自己不算女人,反而覺得可笑,她要趙桓的心干什么,那是整個后宮里最沒用的東西。 “行了,汪氏?!鄙驆狗炊α似饋?,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向汪貴妃,“想做什么……” 本來想說她想要使用什么手段,結果看到了汪貴妃,雙腿一曲,就倒在了地上。 汪貴妃倒下之后很快就伸直了雙腿,她在地上翻滾,“明萱,去請皇上,皇后害我!” “是?!?/br> 汪貴妃本來是做做樣子,誰知道很快她就腹中一陣痛疼,當真滾了起來,她想要開口,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迅速腫了起來,讓她無法說話。 祁明萱喊了人之后,她跪在汪貴妃的面前,一只手握住了汪貴妃的手。 汪貴妃眉心死死擰著,又驚又怒地看著祁明萱,誰知道祁明萱先是勾唇一笑,繼而狠狠掐了掌心一把,淚水涌了出來,祁明萱的聲音凄厲:“母妃,母妃你怎么樣了?已經讓人去請?zhí)t(yī)了,您再堅持一下,等會人就來了,還有父皇,對了,還有三殿下,我已經讓翠環(huán)去法決寺請三殿下了,等會您醒了就可以看到三皇子了?!?/br> 汪貴妃捂著肚子,她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口中發(fā)出了“嗬嗬”這樣無意義的聲音,難怪今兒一清早的時候,祁明萱就問她,有沒有把事情告訴別人,不然再等等,而她當時說了什么? “本宮既然已經答應了你,豈會是出爾反爾?我誰也沒有告訴,畢竟你說你福運在身,今兒會配合我。”緊接著她眉心一皺,“你難道怕了?那我去找翠環(huán)?!?/br> 當時祁明萱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母妃,您既然沒有告訴他人就好,一切按照昨日的計劃來。畢竟太子隨時有可能回來,到時候很多事情會生變?!?/br> 汪貴妃想到了這里,死死盯著祁明萱,原來根本沒有什么假死藥,祁明萱是真的要她死,好逼回她的昶安。 祁明萱的淚水簌簌落下砸在了汪貴妃的唇邊,汪貴妃竟是嘗到了淡淡的咸味,原來這樣狼心狗肺一樣的女人,淚水也是咸的。 第174章 芙蓉靨 當汪貴妃倒地打滾的時候,翠羽跑得要飛起來,不少小宮女注意到了翠羽姑姑,心中想著只怕又有什么大事了。 她們這些小宮女,無論是潮起潮涌與她們都干系不大,反而是惱人的花瓣得注意掃干凈,不然被如意姑姑看到了,就得挨罵了。 小宮女們把目光從翠羽身上挪開,她們低頭又開始掃花瓣。地掃好了還有一個好處,太子就要回來啦,打掃得干干凈凈好迎接太子回來。 太子回來了很快就要成親了吧,當時定下太子妃的時候就放了一批宮女,這次說不定可以放走更多。她們說不定可以離開偌大的皇宮,回到家鄉(xiāng)。 朝堂里手持拂塵的是孫晉,而在外候著的是秦壬,秦壬見著了翠羽早早就把人給攔了下來,翠羽幾乎癱倒在侍衛(wèi)的懷中,口中喘著粗氣,秦壬連忙說道:“翠羽,什么事?” 翠羽喘著粗氣,她的聲音顫抖著,“皇后娘娘害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要死了?!?/br> 汪貴妃身邊有幾個翠字打頭的得用宮女,在進入長寧宮之前,汪貴妃就說了,等會她倒地之后,一個去請?zhí)t(yī),里面得含括宋太醫(yī),一個去法決寺請三皇子出寺,說是貴妃娘娘被毒害要死了,一個負責去請圣上來,而翠羽就是負責請圣上的宮女。 幾個宮女見到了汪貴妃把指甲在杯子里彈了彈,然后喝下了加東西的水,而翠羽是最慢行動的,等到她在皇宮里奔跑又是跑得最快的,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開始滾動之后,貴妃娘娘剛開始是慢吞吞隨意滾兩下,忽然就滾得認真起來,背脊也因為疼痛佝僂,甚至五官也是皺成一團,這是以前貴妃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情。 貴妃娘娘最為在意自己的儀姿,按她的說法,就是落淚也是有講究的,不能涕淚一起落下,一定要落淚落得好看,惹的人心憐才可以。 翠羽當時的心砰砰直跳,因為愣神了一下,聽到了啪得一聲,貴妃娘娘鬢發(fā)里的玉簪落了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貴妃娘娘今天帶著的這一根發(fā)簪是當今圣上親手雕琢的,貴妃娘娘居然由著玉簪從鬢發(fā)里滾落,啪得一下落在地面上成了兩半。 這不對,這很不對。 貴妃娘娘是真的出事了,翠羽想到了這里,心跳如擂,更是顫抖著聲音說道,“秦公公,還請通傳一聲,貴妃娘娘真的出事了?!彼归_了手,露出了玉簪,而一路上因為翠羽用力扣著發(fā)簪,通體碧色的發(fā)簪沾染了血跡。 汪貴妃身邊翠字打頭的宮女這般狼狽,而看到了發(fā)簪上的血,秦壬更是身子一抖,他一咬牙,連忙接過了碎發(fā)簪,打開了角門趨步去找?guī)煾笇O晉。 孫晉聽聞是那么大的事情也不敢耽擱,立即附耳到了趙桓處。 趙桓其實這些天對汪貴妃是有些愧疚的,三皇子剃了頭發(fā)鐵心出家,太子深入震中平安歸來更是讓欒單縣呈現(xiàn)欣欣向榮之相,趙桓就算再偏愛三皇子,以前心中有過隱蔽的念頭給三皇子一些機會,倘若是太子有一丁點的差錯,那就換成三皇子繼位。 而欒單縣地動的事情徹底讓趙桓改了心思,夜間那么大的地動,太子還活著,還能夠把欒單縣治理的井井有條,倘若是他再廢太子,九泉之下都無法面對列祖列宗。于是,趙桓為了整個大齊,太子之位不會有任何的變動。 趙桓知道自己內心下定了決心,而汪貴妃的心思他也清楚,仍是覺得三皇子有機會,而不知三皇子在他這里已經沒有了機會,趙桓覺得愧對貴妃,這段時間趙桓鮮少去見汪貴妃,甚至寵愛了一些貴人、昭儀,也因為寵愛了新人,更是不去見貴妃,現(xiàn)在聽聞貴妃出了事情,霍地一下站起身子,因為想到了什么,趙桓隨即又坐了回去。 皇后的品性趙桓是相信的,她是典型的世家女,只要位置不變,在后宮里大權在握,其他的事情她都渾然不在意,而且她的祖父曾任先帝太傅,在子女之中最為疼愛的便是沈嵐,甚至先帝在時也說過,沈嵐頗有沈閣老之風。 趙桓寵幸皇后的時候,會有一種寵幸朝中重臣的感覺,等到皇后懷了孕,他就松了一口氣,只是每月的初一十五宿在長寧宮罷了,其他時候常去的是汪貴妃那里。 這樣的皇后怎么會把貴妃叫到長寧宮,還在長寧宮里毒害她?趙桓開口:“當真是出事了?” 孫晉說道:“在外面的是翠羽,她一身汗不說,手心里還攥著一個碎了的玉簪,就在這里。” 孫晉認出了這玉簪,看著趙桓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此時不再耽擱起身往長寧宮放向去。 歐旵往前一步,還沒等歐旵說話,孫晉就高聲說道:“退朝?!敝髮O晉就跟著趙桓一起往長寧宮的方向去了。 “大人?!鼻辶鬟@邊是以歐旵為首,聚在他這邊,輕聲議論起來可能出了事情,而汪貴妃那邊的人也是面面相覷,只有祁赟之的手心發(fā)涼,果然就是今天了,他心中矛盾,想要留在皇宮里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又怕等會的狂風驟雨承受不住。 歐旵看了一眼祁赟之,“走吧,等到了禮部衙門再說?!?/br> 見著歐旵走了,其余人看著祁赟之,祁赟之也干脆說道:“我們也先走?!?/br> 官職僅次于祁赟之的衛(wèi)淞表情淡淡的,旁人說什么他就聽著,他原本是穩(wěn)穩(wěn)壓過祁赟之的,自從祁明萱成了三皇子妃,他就xiele氣,后來三皇子剃發(fā),衛(wèi)淞心里頭還有一種隱蔽的快·感,祁赟之也就只強過自己幾天,他和幾個朝中官員都覺得三皇子大勢已去,都開始盤算起來新的出路,衛(wèi)淞慶幸自己當年和太子妃還有些交情,心想著下了汪貴妃這條大船,去登清流的船。 衛(wèi)淞本來就是戶部官員,明衍郡主的養(yǎng)父是他的下屬林鶴,于是衛(wèi)淞就與林鶴走得頗近,間接表明自己的意愿。 * 趙桓手里攥著碎了的發(fā)簪,匆匆到了長寧宮,此時的汪貴妃在地上滾了許久,她的力氣漸漸失去,已經進氣沒有出氣多了。 汪貴妃出了一些汗,鬢發(fā)沾在面頰上,因為在地上滾動,頭發(fā)有些零亂,卻并不狼狽,因為她現(xiàn)在膚色竟是浮現(xiàn)出如花的淡紅色,眼睛緊緊閉著,眼角垂著一滴淚,整個人宛若是含珠帶露的芙蓉。 這毒·藥的名字就叫做芙蓉靨,是祁明萱特地給汪貴妃挑選的,汪貴妃覺得死得最美的時候容易勾起人的憐惜,祁明萱也是這般覺得,就如了汪貴妃的愿。 “母妃,父皇來了,您睜睜眼,陛下來了!”祁明萱的雙手死死握住了汪貴妃的一只手,不停地在汪貴妃耳邊說話,讓汪貴妃睜開眼。 汪貴妃的眼睜開了,別說是趙桓了,就連漫不經心的沈嵐都是一愣,原因在于此時的汪貴妃太美了。 汪貴妃年輕的時候或許美麗,一雙眼靈動有余卻不夠澄澈,而現(xiàn)在不同,她的一雙眼宛若是浸潤在清泉水里的黑水銀丸,格外清澈。此時配著芙蓉靨,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艷。 汪貴妃很清楚自己要死了,剛剛腹中疼痛的時候,她就明白了根本沒什么假死藥,祁明萱是真的要她死,是真的要利用她的死讓昶安登基。她想著自己雖然答應了祁明萱不告訴別人,但是她卻給弟弟留了一封信,里面寫得很清楚關于祁明萱的計策,還有假死藥的事情,等到汪德全進宮發(fā)現(xiàn)她真的死了,肯定會替她討回公道。 她的那個傻弟弟讀書不好,也不愛武藝,甚至沒什么大志向,不過最疼家人,她未入宮前兩人就關系很好,汪德全九成九會拿著信直接替她喊冤,這樣一來會白廢了這一番布置。罪名會落在祁明萱身上,也就無法坑害到皇后了,也無法讓天子廢后,更是無法讓她的昶安做太子。 眼角的淚水落下,汪貴妃想著,她的昶安到底無緣那個位置,不過也好,她的昶安心善根本不敵祁明萱,要是登基之后,掌權在了祁明萱的手中反而更是禍事。 她的昶安很是命苦,第一個定下的三皇子妃是毒婦婁清韻,第二個皇子妃也是毒婦,或許是因為他不應該從她肚子里出來。 而此時淚眼朦朧之中被人握住了手,汪貴妃的思路被打斷,她抬眼看著那人,“愛妃,愛妃……” 說話的是趙桓,他還穿著的是繡金龍的皇袍,他竟是跪在了地上,汪貴妃朦朧地想到了當年,趙桓面容沒有皺紋,頭發(fā)也是毫無一絲雪白,他們初見的時候,他穿的是青衣,不過露出了一點中衣衣領,里面是縫補了金線的,他見到了她的第一眼就眼睛這般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