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暗墮計劃[綜]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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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找出了一套新的睡衣,把審神者身上已經被徹底打濕的那件換了下來。在他開始忙碌之前,就先讓信濃幫著去跟其他人報聲平安,所以現在房間里只剩下他和加州清光兩個付喪神。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忽略這位看起來精神狀況不太好的同伴??删退悴扇o視的辦法,對方也像是牛皮糖似的一直跟著他幫倒忙,所以忍了幾分鐘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加州殿,這里有我就足夠了,請你去忙自己自己的事情吧。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的畑當番應該輪到你了吧?” “誒、那個……我就是想跟藥研君學習一下啊?!本执俨话驳哪罅四笫掷锏牟及?,黑發(fā)打刀眨著一雙漂亮的血眸,鼓起勇氣道:“關于怎么照顧這位審神者,怎么討他開心,怎么能讓他像喜歡藥研君一樣喜歡我,這些我全部都想要學習!” “什、什么……” 自認為走成年穩(wěn)重路線的短刀,最近結巴的次數越來越多,還被這番話鬧得臉色泛紅,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茬。 ——喜喜喜喜歡什么的,是怎么看出來的??!這振加州清光的想法果然已經混亂了吧! “我會比所有人都努力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打刀少年還在努力表態(tài),雙手合十的向他拜托,“所以請讓我在一旁幫忙吧,拜托拜托。” “你到底為什么想做這種事情啊……” 被這種攻勢搞得頭痛,藥研幫著把審神者身上的被子角掖好,然后才有些無奈的低聲問道。 “因為有件事情要求他……藥研君已經辦到了,所以只要像你做的一樣好,他也會答應我的吧?”說著話的同時,他忍不住再次抱緊藍色的布包,用一種充滿期待和幸福的口吻訴說著自己的渴望。 “就像是一期殿得到了救助那樣,這位審神者大人,一定也有能力復活安定吧!我一直都把安定保存的很好哦,就在這里面,只要他愿意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始!” 像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布包,將殘損的打刀碎片暴露在空氣中。與他說得完全相反,或者,他的確是盡力去保存了,但實際上大和守安定的碎片根本就是殘缺不全、并且上面已經老化褪色,像是枯葉一樣卷縮在一起。 藥研曾數次見過曾經同伴的碎片殘骸,但都沒有看過這樣嚴重的情況,如果是人形的話,簡直就像被硬生生抽干了生命力一樣。 這種事情,是他們的前任審神者干的嗎?不過這真的是審神者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他得不出具體的結論,但是有件事情,他卻清楚無比—— “加州殿,大和守殿與一期哥的情況不同,他的靈體早已經不在這其中了,你還是放棄吧。” 這樣的話說出來無異于是向對方的心口捅刀,可他不得不說出實情,讓對方正視這一點。 “不會的不會的,我每天都有跟安定說話哦,他一定還在上面沒有離開。跟我不同,安定可是最堅強的人啊,所以放心吧!”仿若是沉迷于夢境,加州清光撫摸著破碎的殘骸,唇邊翹起了孩童一樣天真的笑容:“早就約定好了,要一起從那里逃出去。所以他一定還在等著,等著我把他救出來……” 明明是用這樣的表情說著話,他的眼中卻滾出豆大的淚水,一滴滴的濺在殘骸上,砸出清脆的聲音。 “我們明明約定好了的……” 第38章暗墮本丸.38 藥研嘆了口氣,很體貼地給黑發(fā)打刀遞了條干凈的毛巾擦眼淚,同時斟酌著用詞,慢慢勸慰道:“抱歉,加州殿,讓你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不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就像是面對一期哥的事情,其實很多時候,我也不能保持得那么理智……但就在剛剛,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說話間,他垂眼望向沉睡中的審神者,表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嚴肅,就連聲音都壓得很低。 “有些事情就算強求,也不會得到什么好結果,反而會讓你錯失當前的生活。已經失去過很多的我們,明明更應該學會活在當下和珍惜眼前人才對?!?/br> “你說這種話,真的很奇怪啊……”加州清光的半張臉都埋在毛巾里,看不清神色,只是露出的唇角漫出一絲苦澀意味,“我還以為是等價交換,付出所有之后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墒锹犇愕囊馑?好像是真心喜歡上了這位審神者一樣……其實你只是在感激他吧,如果能救回安定,我也會同樣充滿感激之情的。” 他的假設中帶著一個大前提,是先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才能附加性的對恩人產生好感。雖然藥研能理解這種心情,可將這種事情代入到澪的身上,卻覺得不太舒服。 明明那個人,是不計回報的對大家釋放善意,用盡全力來滿足每個人的需要,可因為過去他們曾受到過傷害,就要由他來承受本不應該出現的隔閡和惡意……這種事情,簡直不公平過頭了。 他現在看著加州清光,就像是看見了之前的自己,不由產生了一種需要嚴厲糾正的想法,語氣便下意識的加重了幾分,“并不是那樣的,就算他沒辦法救回一期哥或者達成大家的心愿,也同樣值得去好好珍惜。與結果無關,而是他本身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對待。沒有偏頗的說一句,他是我見過的,這世上最好的人?!?/br> 這話擲地有聲,直接震得黑發(fā)打刀松開了手,任面上的毛巾滑落下去、露出泛紅的雙眼和呆然的神色。他看著面前的短刀少年,就像在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是藥研藤四郎一樣,隔了幾秒鐘后,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難道是被壓切長谷部附體了嗎?居然說出這么主廚的話,也、也太過夸張了吧……” “……” 藥研的耳尖忍不住泛起紅色。他本不是多善于開導別人的類型,在努力剖析自己的內心后,卻換來聽眾的這種反饋,自然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他這都是為了共建本丸和諧,嗯,稍稍付出一下還是值得的。 感覺心口隱隱作痛的短刀干咳一聲,正想把話題拉回正軌,可沒等開口,就聽到走廊里傳來“踏踏踏”的疾跑聲,緊接著又有一股強風迎面而來。 “審神者大人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是我太過失職了,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沖過來!”進屋后就恨不得來一個土下座謝罪,真正的主控刀“撲通”一聲跪坐在床鋪旁,臉上悔恨交加,看起來兇得像是要砍人一樣。 之前信濃跑出廚房后,屋內人出于成熟的考量,不約而同的選擇按兵不動——畢竟他們不是當事人,不能像粟田口短刀那樣有沖動的權利。而且如果所有人跟過去一擁而上,無疑會把事情弄得更加復雜化,這樣無論是哪一方都會很難自處。 但誰都沒想到,審神者的狀況會那么糟糕,光是聽回來報信的小短刀的形容,付喪神里就有好幾個喘不上氣來的,差點需要當場吸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