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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效的一種實在不好找,小透明管家只能拿出效果最好的幾種,擺在聿安的面前讓聿安選擇, “您看選......” 一抬眼就看到自家主君舉著槍站在二樓,小透明管家即使見慣了世面、波瀾不驚,此時也被嚇到卡殼,看槍口是對著面前的少主君的,這......他看著聿安毫無所覺地低頭挑著他手里的藥膏,一時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畢竟他效忠于塞維爾的管家,不是效忠于聿安的。 糾結(jié)間,安泊的手已經(jīng)不再搖晃擺動,他的手指將離子槍的保險打開,慢慢按在了扳機上, 小透明管家的眼睛余光緊緊地盯著,表情沒露出任何破綻,但手已經(jīng)慢慢按上了聿安的肩膀, 最終在安泊扣下扳機之前,小透明管家將所有的藥膏收起來,手不著痕跡地推著聿安往旁邊走,一邊走一邊快速地說: “我差點忘了,在我手里的這些都不行,我?guī)闳ツ煤玫摹!?/br> 刻意推著聿安在阻礙射擊的地方走過去,眼睛余光觀察著二樓主君的動作,發(fā)現(xiàn)他急切地轉(zhuǎn)變方向,像是被激怒了就要不顧一切地開槍,小透明管家的背上霎時冷汗直流,帶著聿安的走的速度頓時變快,平時幾步的距離此時也變得比平時要遙不可及,每走一步心中的急切都重一分,最終他打開木門,把聿安推出大廳,沒管聿安什么反應,直接將木門合上,小透明管家才稍微松了一口氣,手心汗津津的,按在冰涼的雕花木門上既濕又寒。 他回過頭,看向二樓的安泊,心中忐忑不安,他壞了主君的事,算是背主了吧,雖然他不理解主君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用晚餐的時候還好好的,但主的意思不是他能揣測的,違背了就是違背了,即使主君的行為委實可以稱得上怪異。 只見二樓安泊手中的槍已經(jīng)被奪了下來,白胡子管家握著那把槍的槍口,指縫間不斷有血流出,在腳下匯成了一灘,在聿安被推出去之前,安泊已經(jīng)開過一槍了,最新的槍的消音裝置做的很好,導致沒有蟲聽見槍響的聲音,但他確實是開了的,被白胡子管家一手堵在了槍口,離子彈穿過他的手心落在了距離小透明管家不遠處的地毯上。 “您為什么......”白胡子管家抽著氣問道,離子槍之所以能在雌蟲強大的自我修復力的基礎上能殺死雌蟲,不僅是因為它的穿透力,還因為它的離子彈是特造的,能加重雌蟲的痛感,同時減慢雌蟲的修復速度,所以白胡子管家現(xiàn)在疼得呼吸都是顫抖的,傷口碰都不敢碰。 安泊沒回答他的話,眼中的灰色霧氣消散了一些,樓下的小透明管家發(fā)現(xiàn)了,待要仔細看時,安泊轉(zhuǎn)過身,緩慢地離開了,上樓梯的姿勢明晃晃地怪異,怪異到兩位管家不由得深思,越想越覺得恐怖。 身后的木門突然響了幾下,篤篤篤。 小透明管家被嚇了一抖,回過身,遠離木門,眼神警惕地盯著。 門后的聿安又敲了幾下,怎、怎么把他推出來了???幾個意思?不是要帶他去拿藥膏嗎? 聿安擰著眉,疑惑地問道;“管家?” 小透明管家這才想起來門后還有聿安,他看了看二樓白胡子管家受傷的模樣,以及不遠處地毯上的沾著血的子彈,還有仍舊往上走的主君安泊,心緒煩亂到極致,打開門后,聿安就會看到一切,但主君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也許剛剛發(fā)生的根本就不是有意的,但聿安會信嗎?聿安不信的話,那艾希殿下與塞維爾的關系怎么辦?艾希殿下又會怎么樣? 而且要真是有意的呢?豪門世家最不缺的就是陰謀手段,要是主君安泊有意殺又故意裝成這樣的呢? 但是不打開門?小透明管家盯著那扇有些年頭的木門思考,心臟怦怦直跳,不打開門,他們的關系至少不會擺在明面上來,但聿安也不會防備,要是真出了事......他承擔不起。 這是塞維爾家族最尊貴的兩只雌蟲,沒誰承擔得起。 門外的聿安又敲了幾下,小透明管家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回頭與二樓的白胡子管家對視一眼,白胡子管家一張臉慘白,對著他搖了搖頭,他剛才和安泊挨得很近,那樣怪異的狀態(tài)不像是裝的,現(xiàn)在無論什么形勢都還沒有明了,不要貿(mào)然破壞表面上的關系,而且有一點是他最擔心的,聿安的退路在哪?蟲主給主君安排好的庇護所是在塞維爾莊園,但這塞維爾莊園不安全了,下一步的退路在哪? 小透明管家前走幾步,將地毯上的離子彈撿起來裝在兜里,整理一下自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把門打開了,不過他并沒有讓聿安進來,而是自己出去了,雕花木門后面并不是外界,而是一條亮著暖燈的走廊,一直往前走就是主樓旁邊的副樓。 “我很抱歉,少主君,我、我剛才病犯了,為了不讓我的窘態(tài)影響到您的心情,我才斗膽將您推過來,請少主君責罰?!毙⊥该鞴芗夜蛄讼聛?,頭低垂著,很是惶恐的樣子。 聿安后退一步,將他拉起來,“原來是這樣,沒關系,你注意身體。” 真的是這樣嗎?聿安心里想著,他又看了一眼木門,小透明管家打開門的那一瞬他看著他后面也沒什么不對勁,但他還記得被推出來時的急切,到底怎么了? “藥膏的話,請隨我來。”小透明管家率先往前走了,無法,聿安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