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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面色陰沉,袖中暗暗將手掌縮為拳頭。 “玉帝,我話就到此處,告退?!蓖杏褶D(zhuǎn)身揮袖化為無數(shù)羽毛。玉帝坐回金座上,手放在兩側(cè)。這個位置是他的,誰也不能搶,即使是太子。 幾百年前各神初步飛升,共有九神。而其中有子嗣的神便是當今玉帝。 “天地初分,該有個管理的人吧?!彼耢`冰負手而立,全然沒有方才幫助盤古開天地的忙亂。 火神旭日上前一步,“大家覺得誰能夠勝任?”九神沉默了,大家實力都相當,功勞也差不多。一時間難分高下。 這時星河站了出來,“我認為宿癸可以勝任。他年齡最大,性子老實。更為重要的是其子鳳棲。想必大家都知道鳳棲的。若是其子以后繼承他父君的位子,那么三界可謂是真真的安寧了。也不必你我多插手,只需享受便好。大家覺得如何?” 沒有人說話,星河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若是大家覺得不好,大家也可以再議?!?/br> 托玉領先站出來,“我覺得星河的這個法子甚妙,自然靈體可不是誰都有的。論以后說不定我等九人聯(lián)手都打不過呢?!?/br> 靈冰畫出水柱,“如此就這樣定下吧。尊宿癸為天帝,鳳棲為太子。我等便盡心輔之,保三界和平?!?/br> 玉帝的思緒漸漸扯了回來,鳳棲是真的威脅到他的地位。這個溫榆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敢把鳳棲的魂魄放到下界去!真真是可惡至極! “來人!” 正要叩門的太上老君聽到這話推開了門,“玉帝?!庇竦劭戳搜巯旅娴娜?,道:“老君,你可否下界去將太子弄回來?”太上老君直視玉帝。 玉帝又解釋道:“我怕有太多人對鳳棲不利。如今太子不是已經(jīng)星墜了嗎?我身為父親,真是擔心他出什么意外。” 太上老君拖著一把胡子,道:“玉帝放心,臣這就下界去尋太子?!?/br> “辛苦老君了。”玉帝又重新坐回帝位上。這個位置太過于美好,坐上了就不想下來。 下界。 “將這個喂給他。”云連接過藥丸捏成粉末撒入墨宸口中,然后灌了杯水。沈御宸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舍不得,怕再過一會兒他心尖上的人在也認不得他了。 “不知沈軍師為何這么執(zhí)著于將此藥喂與皇上?是有何特殊緣故嗎?”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抱歉?!鄙蛴返膽B(tài)度讓云連懷疑,可沈御宸是皇上親點的心腹,是不可能對皇上做出什么害事的。 “沈軍師為何說抱歉?” “抱歉,恕我現(xiàn)在不能說?!?/br> 見沈御宸態(tài)度堅定于是換了個問題:“不知您對這次的突圍有何看法?” 沈御宸聳了聳疲憊的肩膀,“還能怎么辦?死扛咯。明日一早我會喚出獸魂拖住敵方軍隊。還望將軍去請救援,越快越好?!?/br> “軍師,現(xiàn)如今我們的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這里了,哪里還有什么外援?” “有的,玄夜國不就是?”云連瞬間黑臉,說了聲告辭后就抱著頭盔離開。 “云將軍止步。沈某并非胡言亂語。玄夜國是楚國敵國,是楚胤珝那邊的敵國。而我們是一個新的王朝,與玄夜國無恩怨。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若再給予好處,劃幾座城池給他們,他玄夜國何樂而不為?” 云連注視著暗黑的夜空,一片迷茫。“可是,城池是國家的一部分。給了他們不就是疆土被占領了嗎?這樣實在對不起浴血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對不起歷代帝君!沈軍師莫要多言了。云連不同意?!?/br> “云將軍,疆土少了可以再奪回來??蓢覝缌司褪钦娴臏缌?,再無復興的可能。其中得失我想將軍是知道的?!?/br> 一瞬間周圍變得寂若無人,“咳咳咳……”急喘聲將云連從兩難境地中拉出來,“皇上,您好些了嗎?” 墨宸見來人是云連,溫柔的握住云連的手:“阿連,你可安好?”云連猛地一僵,坐直了身子,口氣生硬:“皇上!臣一切安好!” 墨宸溫柔更甚:“你一直守著朕,定是又饑又渴吧。” “沒有皇上,這點對臣來說不算什么的。倒是皇上大病初愈,才應該好好休息。”墨宸“嗯”了一聲緊緊擁過云連的身子。“將軍,我想你了?!?/br> 云連大驚失色,看向沈御宸那邊。沈御宸慘淡一笑,示意云連照顧好皇上,順著他的意思。 云連不僅懂了還看懂了沈御宸的唇語,是一句讓他震徹心扉的話:代替我去愛他。 當沈御宸再看向墨宸時,正巧對上了那雙稍有芥蒂的眼神。沈御宸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掀開營簾跑了出去。 “將軍,你為何這般僵硬?” 豈止是僵,簡直都要石化了! “皇上,您是不是大病初愈,神識不清抱錯人了?”云連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這個緣由來。 墨宸想將云連拉上塌,“若是朕把你都認錯了,那么朕也就再也沒有認識的人了?!痹七B心苦,自己不僅要帶兵打仗,現(xiàn)在還要當一當皇上神智不清時的愛人!誰有他云連衷心! 沈御宸捂著胸口不斷跑著,因天下著雨又是泥地,難免摔得遍體鱗傷。沈御宸不想再爬起來,累了,是真的累了。這種親手將自己喜歡的人推給別人的感覺簡直痛不欲生! 想起墨宸那眼神,簡直是一把冰冷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上,痛得窒息。胸口一陣劇痛,一腔淤血噴灑而出?;熘晁炯t了胸口處的大片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