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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個人拿著一把劍,牽著一條狗走了過來?!鞍阉唤o我吧?!?/br> 孟婆看向溫榆河:“殿下一生極苦,爹不疼娘不愛,也沒幾個真心朋友。最后還被傷情,實在……” 溫榆河道:“人存活于世不是為了經(jīng)歷這些又是為了什么?” 鳳棲被帶走了,溫榆河將他封印到了劍內(nèi),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鳳棲靈力充沛,保證他的心不腐爛。這是玉帝的命令也是他所想做的,總比什么都沒有了好。 孟婆說的很對,鳳棲一生極苦。他的父親,那個三界的主宰者,是那么的至高無上??蓞s也擋不住利欲的誘惑,惦記著自己親生兒子的鳳心。 后來溫榆河在玉帝想要取其心時將劍扔到了下界,也因此得罪了玉帝而被貶到凡間。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他幫助太子殿下。 沈凌寒捏緊拳頭,“所以我就是鳳棲……” “那個人是洛千邪嗎?” 孟婆一聽就來氣,語氣不好,“不是那個混賬又是誰?” “鳳心是什么?竟是連親生兒子都忍心下手?!鄙蛄韬纳磉厙@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孟婆道:“太子殿下一生下來,胸膛處便飛出一只鳳凰來,所以稱之為鳳心。鳳心是自然靈體的根源,因為自然靈體一生下來便被賦予極高的靈力,所以鳳心自然更加珍貴。據(jù)說得鳳心者,得三界?!?/br> 沈凌寒挑眉,“胡說八道。那我怎么沒有得三界。純屬謠言?!?/br> 謝必安:“殿下你變了?!?/br> “我本來就這樣,我不想想起以前的事。現(xiàn)在的我很好,除了不能吃rou。整個人如同和尚般?!?/br> 孟婆:“殿下……” “誒,別這么叫我,我可不想當(dāng)那么衰的人。”沈凌寒說罷拿起劍朝忘川河走去。 范無赦攔住沈凌寒,一語不發(fā)。沈凌寒揉了揉太陽xue:“今日,我定要帶走他!” 范無赦:“本是他自愿留下,你如何強求?” “我不信,我要親自問問他。” “忘川河只進不出,除非一千年。所以你進去也沒用。” 沈凌寒將劍杵在地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后他朝忘川河那邊吼道:“慕安清,你是傻嗎?南云笙的魂都碎了,你如何能等得到他?!” 謝必安:“他聽不到的。一入忘川便耳不能聞,只能目看。不過也應(yīng)該看不到你,因為那里萬鬼聚集,所以……” 沈凌寒拿起劍又道:“近來可有不尋常的鬼?比如只是一個靈魄的?!?/br> “沒有。必安我們走?!狈稛o赦語氣堅決就去牽謝必安的手。沈凌寒還有事情沒問清,自然不會放他走。 范無赦寒眸看向沈凌寒,又看向他握住謝必安的手,再次吐出兩字:“放開?!鄙蛄韬币暦稛o赦,他就是不放,怎么?! 謝必安掙脫出來,“你們吵什么吵?你說的那個靈魄我們沒見著,應(yīng)該不在幽都。你可以去他生前,不,以前他喜歡去的地方看看。人也行?!?/br> 沈凌寒收回了劍也放開了謝必安的手,“護好慕安清,我許你們一件事?!闭f完沈凌寒又添了句,“什么事都可以?!?/br> 謝必安疑惑道:“真的?”沈凌寒微微點頭。 謝必安:“你過來下……” 沈凌寒靠近謝必安,謝必安在沈凌寒耳側(cè)說了幾句。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范無赦。范無赦自是不知道謝必安心里的那些小算盤的。 沈凌寒額間紅印微動,吃驚道:“什么?你說你魂丹不見了?!”魂丹相當(dāng)于一個人的心臟,對于鬼來說極其重要。 果然見范無赦緊張的快步走了過來,沈凌寒趁機掀開了他的面具,不過他馬上就后悔了。因為面具下的臉并不是兩人預(yù)料的那么美好。 面具下是一張奇丑無比甚至猙獰的臉,整張臉沒有一處能看的,如同被烈火燒火一般,丑陋…… 范無赦氣急了,卻又故意躲開謝必安的目光。只見他搶過沈凌寒手中的面具跑開了。 謝必安愣了不止一會兒,最后反應(yīng)過來大步向范無赦的方向追去,是他錯了,他不該這么莽撞。 沈凌寒的手就這么停在半空中,孟婆道:“殿下如今要去何處?” “隨心?!?/br> 看向周圍,一只只青面獠牙的惡鬼眼巴巴的盯著沈凌寒。沈凌寒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啪嗒”一聲迫使他停下了腳步。 沈凌寒身形一僵,杵在原地,不敢移動分毫。他微微抬起右腳,一只被踩爆了的眼珠飛了起來,眼珠中間的黑色瞳孔緊盯著沈凌寒。 一股酒臭味迎面襲來,沈凌寒胃里一陣翻騰,實在令人作嘔。抬頭望去,是一排參差不齊的黃牙。沈凌寒看不到那鬼的臉,可能確定為一酒鬼。 沈凌寒將劍橫在胸前,退后幾步,直至忘川河邊。孟婆見狀揮袖朝酒鬼甩去,“放肆!” 酒鬼被打趴在地,滾了幾轉(zhuǎn)后又重新爬了起來。仰頭猛灌幾大口酒水,順著粗壯的脖子緩緩流下。那酒鬼打了個飽嗝,隨后比起一根指頭,口齒不清道:“外面有人,嗝。找這個凡修?!?/br> 孟婆聽完連忙催促著酒鬼離開,待酒鬼走后沈凌寒才好受了些。 “殿下,你快些走吧。如果有機會,婆婆會來看你的……”說著孟婆就拿起旁邊的一只木碗向眾鬼飛去,只見眾鬼被一個無形的阻力分為兩路。一道青石血路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