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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清染拖著身子回到原地時南初酒已經(jīng)將所有的白骨擦干凈分別開來了。 塵清染早已淚流滿面,他走過去道:“謝謝……” 南初酒本想扶住他卻被塵清染躲過,只見塵清染將白骨放到木板上后跪在白骨前。俯下身重重的連續(xù)磕了三次頭。 “師兄,清染會找到真兇的。清染會當著你們的面問他為什么要如此殘害你們!” 塵清染不顧頭上的傷口走到后山徒手挖出一個大坑,將白骨擺好后親手埋了他們。 南初酒看著塵清染挖爛了的手指不禁有些刺眼。何以讓他做到這般?是他一直都瞧不起的親情? 第61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南初酒拉過塵清染勸道:“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走吧,大雨天站這么久會生病的?!?/br> 塵清染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打濕了,他道:“你發(fā)現(xiàn)我時可有可疑之人?” 南初酒搖頭, “不過你的身邊倒是有這把劍?!闭f罷從背后拿出一把長劍。 南初酒掀開劍上的白布赫然是千星劍, 此時的千星劍已經(jīng)黯淡無光了。再也不會熠熠生輝了, 因為他的主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塵清染忍住心里的千瘡百孔拿過千星劍,垂眸:“師兄……”塵清染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拍打一般, 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倒在了地上, 濺起一身泥水…… 南初酒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將人抱起拿起法杖和雙星劍便走了。 當塵清染再次清醒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柳家莊的那個小竹屋里。他腦袋暈沉沉的, 他什么也不想想了。這時南初酒慢慢的走了過來, 手中端有一碗粥。南初酒道:“餓了沒?吃點吧?!?/br> 塵清染看著臉上一團黑的南初酒又看了看那碗焦黑的粥。塵清染疑惑道:“初酒公子你的米飯為何是黑色的?” 南初酒擦了擦臉, 道:“這是粥……” 塵清染:“……哦。” 南初酒道:“喝嗎?不喝我倒了?!?/br> 塵清染接過那碗粥閉著眼仰頭就喝,倒了許久也不見有粥滴下,最后塵清染道:“初酒公子可以拿雙……竹筷嗎?” 南初酒氣憤的站起身去拿了雙筷子,嘟囔道:“要不是你發(fā)燒了我才不會這樣!” 塵清染接過筷子苦澀一笑,“謝謝初酒公子了。只是清染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無以回報?!?/br> “你好好活著就行, 其他的別管?!眽m清染低頭難得的一笑,拿起筷子放進碗中。只見塵清染逐漸用力終于將筷子戳了進去。正當塵清染準備挑起來時, 碗碎了…… 塵清染愣了, “這是……怎么做到的?”南初酒一臉陰郁的撿起碎片奪過塵清染手中的竹筷, 道:“你先挨著點,我再去做一碗?!闭f完南初酒將那硬粥扔掉了。 南初酒拿起灶臺上的火折子吹起來,一股股濃煙滾滾而來。南初酒憋著眼淚不停的咳嗽。塵清染見狀翻身下床, 腳步虛浮。 他走到南初酒旁邊拿過南初酒手中的火折子,道:“初酒公子淘米吧,生火就讓清染來?!?/br> 南初酒抹了抹臉乖乖的去舀了碗米,道:“你不舒服就跟我說,不要硬撐著。飯做不好也沒事,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去街上買一碗回來。” 塵清染點點頭,南初酒拿起小盆就去打水了。塵清染用旁邊的鍋蓋扇了扇風,灶臺里的火頓時旺了點。塵清染見旁邊還有點水便倒進了鍋中。 南初酒端著淘好的米走了進來,塵清染接過米放進鍋中。塵清染看著鍋中的泛起油漬的米道:“初酒公子,你這米有點奇怪啊?!?/br> 南初酒:“不會吧,這可是我親自挑的。” 塵清染又道:“初酒公子認為什么樣的大米最好?” 南初酒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有顏色的啊。白色的太普通了。” 塵清染嘆道:“初酒公子記住了,顆粒飽滿半透明……罷了,下次在下陪公子去吧?!?/br> “那這鍋米還要嗎?” “有顏色的米有毒?!?/br> 南初酒捶了捶腦袋,“要不我去給清染打果子吧!那個總沒有害處吧!” “麻煩了。”一聽塵清染同意了南初酒立馬就挎起籃子哼著小曲兒出門了。塵清染看著那燃燒的火焰腦海里又想起師傅與同門被殘害一事。他迅速將火打滅癱坐在地上。 這時一道黑影掠過,塵清染拿起劍便追了出去。黑衣人停下,道:“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命大!”塵清染本就極其恨他,所以現(xiàn)在的他提劍就砍。他嘶吼道:“你為什么滅我天宗派?!”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們天宗派的那個老頭有多惡心你知道嗎?哈哈,我來告訴你吧。你啊可是天宗老頭的親孫子!沒想到吧?” 塵清染氣得臉色發(fā)青,“你說謊!“ 黑衣人道:“天宗老頭為何要避世?還不是因為他當年借著喝醉強行要了一個女子并讓那個女子懷了身孕。最讓人厭惡的是他居然將不足十月的嬰孩從女子腹中硬生生的挖了出來,將其扶養(yǎng)長大這才有了你。后來他兒子早年死了,他居然可笑的認為是老天給他的報應,所以他才成立了天宗派借著鉆研千年前的事來減輕他內(nèi)心的害怕。” 塵清染呆滯著,他居然是師傅的親孫!難怪師傅總是刻意關照他,難怪師傅會將法杖傳與他。最后塵清染麻木道:“他的過錯為什么要你來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