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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二字一出,穆清舟不由愣了愣,也只是這一個失神的瞬息,凌淵趁機閃現(xiàn)至穆清舟面前,輕佻地挑起他的下頜,調(diào)笑道:“不過你們天上界的人長得怎么都這么好看呢?尤其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去魔界呀?” 穆清舟在他近身時便回過神來想躲,但凌淵身法快,完全沒給他躲避的機會,輕而易舉便將他制住,本來他心中一慌,但聽見這不著調(diào)的話語,卻突然冷靜下來了。 面無表情盯著凌淵看了好一會兒,穆清舟一抬手。 “噼啪——!” 暗紫色的天雷從天而降,要不是凌淵躲得快,可能要被從頭劈到腳。 “冰雷雙系?”與穆清舟拉開了距離,凌淵暗自咂舌。 一般來說,沒有特殊情況,無論是人還是神還是魔族,都只可能有一種靈息屬性,雙屬性不是沒有,但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之中,而兩個以上屬性的則是聞所未聞。 就連目前公認的三界最強的帝俊,也不過是單雷屬性罷了。 而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朋友,居然有兩個屬性?! 凌淵由不得斂神,認真打量起穆清舟來。 而穆清舟本人似乎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兩種靈息屬性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還在考慮要不要將封印解開,在凌淵手底下拼一把。 凌淵則是一邊打量著穆清舟,一邊在腦中回憶天上界有沒有一個被稱為清舟的仙君。 結(jié)果是沒有的,不說他對穆清舟的臉完全沒印象,甚至清舟之名聽都沒聽過。 要么這人是天上界藏起來的暗招,要么“清舟”不過是個假名罷了。 從未與雙屬性之人交過手,雖然穆清舟目前看起來修為比他低,但對于未知之事,凌淵一向很謹慎,雖然跟著穆清舟一起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目標,但至少現(xiàn)在他是不能取他一滴心頭血來驗證了。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凌淵更惜命,因此今日的任務(wù)只能暫告失敗。 往后撤了一段距離,盡量拉至與穆清舟的攻擊范圍之外——雖然不知道是多遠,但是遠一些總歸沒錯的。 穆清舟擔(dān)心凌淵有后手,只能立在原地目送凌淵忽然離開,走之前還嬉皮笑臉地說后會有期。 雖然不知為何這人突然離開,但魔族行事詭異,完全沒有頭理,倒也不難理解,不過能確定的是,楊翊是安全的了。 【作者有話說:感謝別樣的推薦票~(昨天忘記了這件事我才不會說—V—)】 第15章 從不記仇的小仙男 擔(dān)心凌淵去而復(fù)返,穆清舟便在楊翊身邊坐了一夜,徹夜未眠,瞪著眼等天亮楊翊睡醒。 楊翊醒來時,看穆清舟盤腿坐著,還以為他已經(jīng)在打坐調(diào)息了,還在感嘆清舟可怕的自律性。 起來看了一圈沒見著昨天的老人家,楊翊一臉懵逼,忍不住去問穆清舟:“清舟,老人家呢?昨天睡得早,我還沒問他關(guān)于我母親的事?!?/br> 整夜都專注于感知周圍有沒有外來之物,穆清舟現(xiàn)在只覺得一陣煩躁,因此語氣有些不善:“問了也沒用。” 楊翊一愣,想不到為何穆清舟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對母親的思念,母親故居的毀壞,真相就在眼前卻又在他睡了一覺之后離他遠去,穆清舟還說這樣的話……楊翊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話,那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好了。” 穆清舟睜開眼,面無表情看他:“你說什么?!?/br> 楊翊深吸一口氣,又道:“清舟你其實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伙伴,你甚至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沒有親口告訴我,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我覺得你也不必勉強自己和我一道了?!?/br> “……你犯什么???”穆清舟皺著眉,腦仁還在隱隱作痛,“說過了,那不過是個稱呼?!?/br> “你說那樣的話,我很難過?!睏铖从X得自己有些奇怪,平常連句重話都不會和穆清舟說,今天卻像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一樣,“你為什么要那樣說?” 穆清舟該怎么說?說昨晚的湯里有迷丨藥,對我沒用但能讓你一覺睡到大天亮,但我想看凌淵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我沒有告訴你;還是說昨天的老人是魔族,要用針扎你,我和他對峙了一陣他忽然莫名其妙就跑了,我擔(dān)心他去而復(fù)返守了你一夜現(xiàn)在很累所以語氣重了點…… 無論哪個事實,穆清舟都說不出口,他做這些又不是求楊翊回報他,但也不代表著楊翊就能因此質(zhì)疑責(zé)備他。 但他的驕傲又不可能讓他去向楊翊低頭解釋什么,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看了好久,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各占一邊,各自置氣。 穆清舟干坐了一夜,急需要補充體力,但兩人的伙食一向是楊翊在負責(zé),連囤積的食物都是放在楊翊的乾坤袋里的——因為穆清舟根本沒有乾坤袋——所以穆清舟現(xiàn)在只能餓著,靠著打坐調(diào)息來分散注意力。 而楊翊是吃飽了就睡,一睡到天亮,再加上剛才莫名其妙氣了一陣,壓根兒沒覺得餓,自顧自地出去想要找昨夜的老人。 穆清舟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間升起了一種名為委屈的微妙情緒。 找了幾圈都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人的蹤跡,楊翊頹然地倒在細軟的沙灘上,不住地想:老人家在這里住了七十年了,不可能說走就走,一定是昨夜穆清舟做了什么才把人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