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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宮弟子修行到了一定階段,都要入世行走天下。這個傳統(tǒng)由來已久,林尋舟當(dāng)年尚且是神宮弟子時,也同樣走遍大江南北,從皇都到邊關(guān),都留下過足跡。 作為神宮這一代的入世弟子之一,柳梳云在外游歷已有了一段時間。最近天下動蕩,他四處行走,遇見不平之事都會幫上一把。事情見的多了,心態(tài)自然與曾經(jīng)不同,如今的柳梳云氣質(zhì)已經(jīng)比剛剛離開明宗時沉穩(wěn)了不少。 此刻他正平靜地坐在窗邊,與角落里的李三七目光接觸。 柳梳云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周圍人還在爭論明宗與燕王府之間的恩怨問題,甚至比剛剛更激烈了一些,可見八卦確實是人的天性之一。 柳梳云覺得有些無趣,抿了一口茶水,打算再坐一會兒就走。 然而還沒等他起身離去,忽然被人叫住了:“這位小哥,你來說說看,王爺和林宗主可能會為了李三七打起來嗎?” 茶樓里的茶客大多都已經(jīng)參與了這個話題,不同意見的人正爭論不休,誰也不肯讓步。柳梳云坐在一邊本想事不關(guān)己,此刻突然被叫住,先是微微一愣,繼而皺起眉,嚴(yán)肅說道:“當(dāng)然不可能!” 柳梳云心想,宗主如此出塵如仙的人物,怎么會為了一個情人而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柳梳云心里哼了一聲,暗道李三七算什么,一個破壞宗主婚約的人,宗主怎么可能喜歡他?現(xiàn)在的謠言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是吧,我也覺得!”那人立刻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的表情。 反對者不服氣,嚷嚷道:“你們又不是當(dāng)事人,憑什么說不可能?萬一人家李三七就是天姿國色,人見人愛呢?” 柳梳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角落里傳來“啪”的一聲巨響。茶樓里猛地一靜,大家都紛紛扭頭,朝角落望去。 柳梳云也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剛剛與他對視了一眼的那個陌生人面紅耳赤地站在桌前,一只手拍在桌上,硬生生把桌子拍出了一個凹陷——剛剛的聲響就是他猛地拍桌子發(fā)出來的。 李三七現(xiàn)在心里就是憋屈—— 天姿國色?人見人愛?燕王與林宗主反目的根源?都什么玩意兒,就他媽離譜! 李三七實在沒忍住,氣的直接拍案而起。因為太過激動,一不小心動靜大了些?,F(xiàn)在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李三七反而說不出話了。 他能怎么解釋?說李晝眠心心念念全是林尋舟?先不說這事李晝眠不許他往外說,就算他真的說了,有人信? 李三七在心里暗罵一句,咬牙切齒道:“都是造謠,李三七和那些破事根本毫無糾葛?!彼皇莻€無辜的背鍋路人罷了! 李三七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搖頭收回目光。 “小伙子,你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你怎么知道,你是李三七不成?” 李三七:“……” 我就是李三七本人怎么了,不行嗎? 李三七心情抑郁,還想說話,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行了,燕王殿下與林宗主都是化神前輩,怎能隨意議論,都莫要說了。” 開口的是柳梳云,他語氣平淡,卻隱隱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勢。聽到他這樣說,眾人想想也是,爭論雙方都瞪了對方一眼,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茶去了。 李三七心中松了口氣,對柳梳云多了一絲好感。他想了想,走到柳梳云面前道了一聲謝。 柳梳云對此并不在意,微微笑了笑說道:“林宗主光風(fēng)霽月,我聽不得旁人隨意議論罷了。我也覺得與閣下十分投緣,我名為柳梳云,不知閣下名諱?” 李三七一愣,心想這原來是個林宗主的崇拜者。他想到自己在明宗算不上好的名聲,立刻又心虛了起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干笑道:“在下……李一九。” 別問,問就是李一九。李三七心中默默落淚。 ...... ...... ...... 云州是一座大城,流金河穿城而過,街上行人如織。尤其是幾大游覽的去處,更是人頭攢動。 “畫堂”是云州最有名的戲樓,接待的都是達(dá)官顯貴、豪門巨賈。天氣好的時候,這里原本應(yīng)當(dāng)滿堂豪客,座無虛席。然而今日的畫堂卻安靜非常,大門緊閉,想來聽?wèi)虻目腿硕急粩r在門外,不許進(jìn)入。 能來這里聽?wèi)虻娜耍依锒嗌俣加行┑匚诲X財。此刻突然被攔下,難免有些惱怒。然而不論如何,這些人也不許踏入門內(nèi)一步,問起來只有一句解釋:今日畫堂有貴客在此,不接待外人。 心思活絡(luò)一些的,聽到這句話,立刻恭恭敬敬對著大門行了一禮,扭頭就走,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如今在云州城中,有哪位貴客是“畫堂”冒著觸怒其他客人的風(fēng)險,也不敢得罪的? 除了如今在云州一手遮天的燕王李晝眠,不做第二人選。 ....... ...... ...... 畫堂院內(nèi)有一座兩層小樓,空蕩蕩,安靜的有些詭異。這里本是一座戲樓,此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樂音曲調(diào),只偶然有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跑而過。 一樓里,畫堂主人正滿臉冷汗地來回踱步,低聲咒罵自己的手下人:“說了多少遍,這次是王爺親至,馬虎不得,不能出一點紕漏!那個戲子是誰帶到畫堂里來的?你們提前檢查過身份了沒有?現(xiàn)在好了,竟然妄圖行刺——毀了,毀了,畫堂算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