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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平教官消失不見,懷里只剩下一只軟踏踏的小奶貓。 “…………”裴與屠,“忘了你還有這個技能?!?/br> 回應(yīng)裴助教的是一巴掌貓爪。 這一爪大約是用了平教官僅剩的所有力氣,在裴助教結(jié)實精壯的手臂上留下三道清晰可見的血痕,然而,裴與屠自己也覺得挨著一下不冤,態(tài)度良好地比了個大拇指:“撓得好!” “…………”平墨,“喵喵喵喵!” ——還不抱我上去? 裴與屠無師自通地懂了貓語,“好嘞?!?/br> 說罷,便抱著奶貓健步如飛地回了家。 平墨懨懨地趴在他懷里,不由得又開始嫉妒alpha的體力,同樣的時間,自己被折騰得連撓人的力氣都快沒了,這廝卻跟沒事人似的,還紅光滿面的…… 裴與屠小心翼翼地把貓咪放在床.上,擼了把毛毛,想了想,又戳了戳他圓.滾滾毛絨絨的屁.股,一句“還疼嗎”沒出口,貓咪便炸了毛,閃電般出爪,把裴助教撓了個滿樹梨花開。 “…………” 應(yīng)該是疼的意思了。 裴與屠自知理虧,不敢再打擾平小貓休息,躡手躡腳地去廚房準(zhǔn)備“賠罪禮”了。 他把粳米放在純凈水里泡好,又仔仔細(xì)細(xì)切了rou絲,將食材一一準(zhǔn)備好,放入電飯煲里預(yù)約煮飯,力求明天一早,平墨醒來就能吃到他的愛心早飯,原諒他今晚的魯莽。 裴助教苦惱地擼了把自己那一腦袋刺毛,心中唾罵自己:裴與屠!你可太沒輕沒重了,你要追人家,卻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掉鏈子,把人家弄疼了,還怎么追人? 不過……還真挺爽的啊…… 等追到人了,以后如果再有機(jī)會…… .. 第二天平教官一直飽睡到日上三竿,才終于緩過來,一身的酸痛已經(jīng)消減了大半,他打了個呵欠,翻身起來,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仍舊是貓身。 “醒啦?” 平墨抖抖小耳朵,揚(yáng)起圓腦袋,發(fā)現(xiàn)裴與屠早就醒了,卻沒起床,而是半靠在床頭劃手機(jī),見他醒了,把手機(jī)一扔,討好地笑:“餓不餓?粥還溫著呢……喝粥還是牛奶?不想變回人的話就喝牛奶,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你最愛吃的紅絲絨小蛋糕、輕乳酪和草莓味果汁軟糖……” 聽到這些甜甜的小零食,平教官不動聲色咽了口口水,但昨晚的事情他還沒忘,并不想搭理姓裴的禽獸,于是抖抖毛,轉(zhuǎn)過身,拿屁.股對著裴與屠,以示態(tài)度。 裴與屠便小心翼翼望著奶貓的背影,只見平墨坐了沒一會兒就維持不住高冷,屈從于貓咪的天性舔.起毛來。 先是舔爪爪,再抬起一只jiojio舔尾巴根兒上的毛毛,最后干脆抱著尾巴舔.起來,他通體雪白,尾巴尖兒那唯一一處墨色還被咬在嘴里,整只貓就像個圓.滾滾的糯米團(tuán)子。 裴助教卻不敢輕視這坨糯米團(tuán)子,他心知肚明,這團(tuán)子發(fā)起脾氣來,獨(dú)自一人干翻幾十個頂級alpha不在話下。 但小團(tuán)子卻又從來不會真的對自己下狠手——揍人也不用刀就是最好的證明!想到這里,裴與屠升起一股“我在他心中地位果然不一樣”的、劍走偏鋒的甜蜜感覺。 他翻身下床,大型犬似的蹲在床頭,視線與奶貓平齊,繼續(xù)做小伏低地誘哄:“你沒醒的時候,我去了你最喜歡的那家蛋糕屋,還買了布朗尼、豆乳盒子、芒果班戟、椰絲牛奶小方、草莓毛巾卷……主要是冰激凌蛋糕,冰箱已經(jīng)塞滿了,放不下,你再不吃可就化了?!?/br> 身上的毛它忽然就不香了,平教官放下自己的尾巴,忍不住舔.了舔鼻子。 “起來吃東西吧,那個冰激凌蛋糕是節(jié)氣限定版,明天可就買不到了?!迸崤c屠再接再厲地忽悠。 ……行吧,就是看在不能浪費(fèi)的份兒上,他并不是已經(jīng)原諒了姓裴的。 于是,上一秒還滾在床.上舔爪爪的毛團(tuán)兒縱身一躍,下一秒落在地上的就變成了神情冷肅的魔鬼教官平墨。 只是他未著寸縷,柔軟的黑發(fā)里還頂著一對貓耳,身后一條毛絨絨的長尾巴,多多少少破壞了此刻冷肅的氣質(zhì)。 裴助教殷勤地抓起睡袍,給他披在肩膀上,“走走走,去餐廳?!?/br> 然而,餐桌上哪里有什么點(diǎn)心?只有幾個保溫飯盒,裴與屠依次打開飯盒,里面是晶瑩剔透的蝦餃、熱氣騰騰的灌湯包,以及米粒都被煮得軟糯、幾乎要化在米湯里的瘦rou粥。 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可是……“冰激凌蛋糕呢?” 裴與屠做小伏低了一早上,此刻卻強(qiáng)硬.起來,“早飯還沒吃呢!起來就吃涼的,小心肚子疼!” 平墨把碗一推:“我要吃冰激凌蛋糕?!?/br> “…………”裴助教因為昨晚的事心虛,態(tài)度立即又軟了下來,好歹哄著平墨吃了半碗粥,又墊了兩個蝦餃,才把點(diǎn)心交出來。 “那個,平墨,”裴與屠不怎么有信心地說,“今晚的聚餐,還作數(shù)吧?” 平教官終于吃到了甜點(diǎn),心滿意足,格外好說話:“答應(yīng)了老人家的事,我一定會辦到。” 不管怎么說,那位老人家也曾經(jīng)幫過他,自然不能食言,不過是一頓便飯而已。 只是,到了約定時間,隨著裴與屠抵達(dá)目的地,平教官才意識到,這好像不是一頓簡單的“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