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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與屠不知平教官正枕戈待旦地籌備著應(yīng)對自己的“敲詐”,繼續(xù)說:“不但是Omega,還是個獸人,男性獸人應(yīng)該比古地球時代的大熊貓還珍貴吧,不,應(yīng)該更珍貴,說不定全星際就你一個……哈哈,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給Omega做臨時標記,我——” “是啊,”平墨打斷他,“裴助教,你現(xiàn)在抓.住我的大把柄了,你打算怎么做?” 裴與屠:“?” 裴與屠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zhuǎn)到這個走向,“我抓.住了你的把柄?” 平墨:“以后教學(xué)計劃不用你寫,除了學(xué)校統(tǒng)一要求的會議,其他的你不想?yún)⒓涌梢灾苯痈艺f,偶爾不出早cao也沒關(guān)系,但下午的軍事技能訓(xùn)練還是希望你能準時準點,如果想?yún)⒓悠渌u優(yōu)活動,我也可以代為推薦,咱們能相安無事共事到學(xué)期結(jié)束的話,最后的評估報告我會給你優(yōu)秀,這對你回駐地升銜都有幫助?!?/br> ……擺明了是在利誘,最后還沒忘記威逼一把。這樣冷靜到無情的分析,倒是徹底把裴與屠那點談私情的氣氛給破壞了。 原本想說的話題沒辦法繼續(xù),裴與屠抬手胡擼了把他那一腦袋刺毛,粗聲粗氣地說:“隨便你?!?/br> * 呂東望覺得自家舍友愈發(fā)gay里gay氣了,一大早就鉆進平教官的單人宿舍里,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 今天是周六,不需要出早cao,但他們這些人在部隊多年,早就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鐘,漕令新已經(jīng)穿戴整齊,拎著飯卡很仗義地推門問:“需要帶飯不?” 呂東望立即屁顛顛舉手報菜名一氣呵成,異常熟練。 “好嘞,老裴呢?” “裴哥你不用管了,一大早就找平教官去了?!?/br> 漕令新奇道:“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那么好了?平教官可以啊,這么快就把他收服了!老裴可是咱們駐地最有名的刺頭?!?/br> 呂東望高深莫測地搖頭:“非也!漕哥,平教官不是能力強,是有魅力,我猜想……” 漕令新聽完了他長篇大論的猜想,推推眼鏡,斷然道:“不可能!裴與屠追平墨?!老裴怎么可能會追求人,從前有Omega主動追他,不都被他嚇跑了嗎?” “我有證據(jù)——早上出門的時候,裴哥還用了我的漱口水!裴與屠和漱口水!你能把這兩樣?xùn)|西聯(lián)系到一起嗎?不是孔雀開屏求偶去了是什么?” ——那漱口水是剛開學(xué)時,呂東望為了結(jié)識Omega買的,被一層樓的alpha教官們?nèi)撼埃渲信崤c屠的嫌棄最擲地有聲、言猶在耳:“娘娘腔才用漱口水呢!” 因而漕令新聞言徹底震驚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但是,但是……他們都是alpha啊。” 呂東望嘆口氣:“你不知道,我跟裴哥從小一起長大,我了解他。他可能是顏性戀,顏性戀你懂的吧?就是只看臉?!?/br> 漕令新想到裴與屠的極度顏控,勉強理解了一點,但還是覺得難以贊同:“可平教官再好看,也是硬.邦.邦的alpha呀,Omega多好啊,又軟又甜……說起來,昨晚的新聞你聽說了嗎?” “太平街——就是星城最有名的酒吧街——那邊,有家夜店搞了個什么‘信息素之夜’的主題派對,有個Omega沒控制住信息素,導(dǎo)致半個南城的alpha都被動發(fā).情了?!?/br> “臥.槽!臥.槽!半個南城?這也太夸張了吧?那Omega的信息素得又多甜啊,假的吧?” “或許吧,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個Omega的身份,但整個星城都傳遍了,連學(xué)校里也都在談?wù)撨@事兒?!?/br> 呂東望羨慕道:“這種好事我怎么就碰不到,讓我聞一聞也行啊?!?/br> 漕令新:“……我是說,如果老裴能體驗一下就好了,說不定就能重新喜歡Omega?!?/br> 呂東望正色道:“漕哥,這我得批評你了,都星際時代了,你怎么還歧視AA戀呢?” “我也不是歧視AA戀,”漕令新說,“就是有點擔心老裴,以平教官的暴脾氣,要是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不得把人打殘啊,老裴身手雖然好,但架不住平教官出手狠啊。” “……”呂東望也陷入沉默,“你說得對?!?/br> * 平教官的單人宿舍,或者說單人小公寓里。 平墨邊用保養(yǎng)油擦一把戰(zhàn)術(shù)短刀,邊說:“事情就是這樣,那個酒吧號稱和臭名昭著的人口販子‘鬼耳’有莫大的聯(lián)系,但從陪酒男模、坐臺小姐到打掃衛(wèi)生的大媽,全都是自愿打工,相關(guān)部門查了多少次,最多只能以掃黃辦出面罰款草草收場,想蹲守鬼耳的不止我一個……你站著不累嗎?” 正試圖凹造型的裴與屠:“……” 裴助教除了凹造型之外,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下,洗完臉破天荒地擦了潤膚乳,用了呂東望的漱口水,還專門打了發(fā)蠟,把那一頭一向不怎么聽話的刺毛給梳得柔順服帖。 平墨:“還有,你頭發(fā)怎么這么油,沒洗嗎?” “……”裴與屠裝不下去了,“cao,你到底是不是Omega?”把‘抹發(fā)蠟’指認成‘沒洗頭’的‘傻直A’行徑,他五歲之后就沒犯過了。 平教官卻驟然沉下臉:“我們昨天不是已經(jīng)談妥了嗎?” 裴與屠下意識想胡擼自己的頭發(fā),結(jié)果摸.到一手發(fā)蠟,悻悻地收回手,“這不是房間里沒別人嗎,你放心,老子答應(yīng)的事不會反悔,你這秘密我不說?!?/br> “這樣最好?!逼侥瓜麻L睫毛,繼續(xù)擦那把寶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