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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的小丸子就要被吃完,炸著毛的他,頭皮發(fā)麻地順著墻角偷偷挪動,想要逃跑。 要是讓涂栩知道他把他捆了,還擼了他尾巴的毛,還想把他交給他師父再封印起來,肯定會立刻就把他活剮! 好不容易摸索到門邊,蘇懷正準(zhǔn)備抓門把手開門,涂栩涼涼的聲音就傳來,“你要去什么地方?” 說話時,涂栩微垂的眼簾抬起,漆黑如古潭的黑眸看了過來。 蘇懷立刻立正站直,軟慫軟慫的,都快哭出來。 “是你把我捆起來的?”涂栩拿著竹簽去戳小丸子,他有點喜歡上這丸子了。 蘇懷連忙搖頭,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無辜,怎么會是他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涂栩眼尾微翹的桃花眼里,散發(fā)著危險的光芒,“那我身上的繩子是憑空變出來的?” 蘇懷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可能是它們自己動的手?!?/br> 涂栩氣笑。 地上還散落著蘇懷的符咒,他還真挺會睜眼說瞎話。 “其實吧,我只是怕你冷,睡在地上容易著涼……”蘇懷聲音越來越弱。 “那照你這么說,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涂栩語氣不緊不慢,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想干嘛。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蘇懷連忙搖頭,他動作太快,把頭發(fā)都搖得亂糟糟的。 他頭發(fā)本來就蓬松,這一亂,就更加松松軟軟的。 再加上他本長得白凈,眼睛又大大的黑白分明,看上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涂栩又伸手去戳小丸子,竹簽到了盒子里,才發(fā)現(xiàn)丸子已經(jīng)沒了。 他舔舔嘴角,把竹簽扔進空盒子,神色有些不滿,他還沒吃夠呢。 蘇懷看著他那不滿足的表情,縮了縮脖子,妖怪好像也會吃人? “你要是還想吃的話,我可以再去買。”蘇懷趕緊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他不好吃的。 涂栩饒有興致,似乎對那章魚小丸子還挺戀戀不舍。 被他看著,蘇懷越發(fā)慌了神,他趕緊又道:“要不我讓人送過來?” “送?” “你等等?!碧K懷連忙掏出手機,他記得那家店可以送餐。 不想成為口糧的蘇懷拿著手機一陣cao作,動作前所未有的利索。 下完單,蘇懷吐出一口氣,“等一會兒就會送過來?!?/br> 章魚小丸子可比他好吃多了,所以涂栩要真餓了,吃章魚小丸子就好,不要吃他。 涂栩黑眸深處有疑惑一閃而過,他瞥了一眼蘇懷手里的手機,摸了摸下巴。 就這會兒時間,察覺到不對,蘇懷背包里的兩只小狐貍一前一后地擠開拉鏈,跳到了他的肩頭。 兩只小狐貍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渾身雪白,毛茸茸的,看著格外的可愛。 涂栩注意到多出來的那只,劍眉不易察覺地輕蹙了下,他還記得他昏迷之前,因為殺意澎湃妖力正在沸騰…… 等他醒來,那些妖力就不見蹤影。 這是怎么回事? 蘇懷見涂栩一直盯著兩只小狐貍,連忙把小狐貍抱進懷中。 他可是見過的,涂栩瘋起來的時候連小狐貍都?xì)ⅰ?/br> “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蓖胯騿问种ь^斜躺在沙發(fā)上,聲音慵懶。 “好?!碧K懷又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伺機逃跑。 他們之前打的賭,按道理來說是他輸了,如果涂栩決定回去把整座山上的人都?xì)⒌?,蘇懷都拿他沒辦法。 他現(xiàn)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涂栩能忘了那回事,最好是永遠(yuǎn)想不起來。 “封帆在什么地方。”涂栩提起這名字,眼神不受控制的就冷了下去。 蘇懷先是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涂栩說的是誰。 封帆是天師界有名的大人物,他精通各種法陣,擅長制作各種符咒結(jié)界,是以一人之力就撼動整個天師界的厲害存在。 他少時自學(xué)成才,沒有師承門派。 當(dāng)時的天師界很注重門派師承,像他這種突然冒出來的野小子,自然不受歡迎。 所以他剛出來闖蕩的時候,曾一度備受其他天師欺負(fù)打壓。 那種逆境之下,他沒有畏怯,而是奮起反抗。 他孤身一人挨著上門挑戰(zhàn),把天師界那些原本固步自封,打著老牌門派在天師界橫行霸道的大門派,一個不落的全部挑了個底朝天,把那些老頑固的臉面打了個稀巴爛。 以此一舉,讓整個天師界由原來固步自封的門派形式,變成了如今的組織形式。 他做這些時才十七/八歲,風(fēng)華正盛,再加上出眾的容貌,可謂是如日中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這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 “封帆已經(jīng)死了,而且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碧K懷道。 封帆就是當(dāng)初封印涂栩的主要天師之一,據(jù)說青唐門山腳下禁地的那結(jié)界,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但這已經(jīng)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封帆在封印了涂栩之后,沒過多久就死了。 “不可能!”涂栩聞言,觸電般坐了起來。 他瞬間變了臉,充滿仇恨陰鷙的黑眸里,閃著凌厲駭人的光芒。 “可是……”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蘇懷手腳冰涼有些害怕,“可這都是真的,所有人都知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