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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便是原身作死,死于云慕手下。 沈清夏何時與傅景舟在一起?若江離素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在云慕死后,傅景舟無了依靠,獨身一人時,只有沈清夏不離不棄,遇到危險也不愿離開傅景舟。 最終才與傅景舟成了伴侶,修成正果。 這些都是書中劇情,江離素不是原身,對沈清夏不感冒,自是不可能在這上頭與傅景舟起沖突。 不過他如今要尋傅景舟,也只能去沈清夏洞府。 想必傅景舟會在那里守著沈清夏,直至沈清夏痊愈。 臨近沈清夏洞府,江離素忽然覺得丹田之處隱隱作痛,但痛感稍縱即逝。 他想自己似乎也沒受傷,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傳音知會沈清夏一聲,江離素得到了允諾,這才能入沈清夏洞府。 一見沈清夏,發(fā)覺她面色仍是帶著幾分蒼白。她神情局促,看了江離素幾眼,才輕輕喚了聲,“江師兄。” 江離素頷了頷首,態(tài)度客氣,眼神平淡,“你身子怎么樣?好些了罷?” 一邊說著,他一邊往四下張望。 發(fā)現(xiàn)不見傅景舟的蹤跡,不等沈清夏回答,又是問,“怎么不見傅師弟?” 沈清夏突然被打斷,也是愣了愣,隨后才回道,“他……他不在這。將凰苓草交予我后,他便是去了師祖洞府前,聽聞已經(jīng)跪了三天三夜,卻不見師祖出現(xiàn)……” “……”江離素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fā)展。 傅景舟似乎是打算要從云慕口中得知真相,竟是倔強的等云慕出來見他。 真是奇了怪了,傅景舟怎么會作出這等舉止來? 若書中寫傅景舟會這么做,哪里還用得著江離素這么苦口婆心的去勸…… 還險些把命搭上,想想就心酸。 沉吟半晌,江離素道,“多謝了,我去尋他?!?/br> 沈清夏本以為江離素來是看望自己的,卻沒想見傅景舟不在,他竟是轉(zhuǎn)身就要走? 見狀,沈清夏不禁叫了他一聲,“江師兄?!?/br> 江離素腳步一頓,側(cè)過身來疑惑的看著她,“怎么?” 沈清夏一張白皙的臉羞得赧紅,咬了咬唇,最終才道,“多謝師兄還愿意替我尋來凰苓草?!?/br> 江離素聽后,莞爾輕笑,“小事,不過也是最后一次了,祝你與傅師弟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嗯?”沈清夏怔然,再抬頭時,哪里還見江離素的身影? 雖然祝福得有些突兀,但好歹也是和沈清夏撇清了關(guān)系。 畢竟他去尋凰苓草并不是為了沈清夏,要是再讓沈清夏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江離素不敢久留,立馬離開了沈清夏洞府。 要說傅景舟跪在云慕洞府前,三日不見云慕現(xiàn)身,飛霜劍宗眾人都以為是傅景舟做了什么事惹惱了云慕,只好暗地里腹議揣測。 依照云慕如此寵溺傅景舟的性子,能這般放著傅景舟跪上三日,想必事情不小。 果真就如沈清夏所言,傅景舟此時還跪在云慕洞府前呢。 三天三夜,無人敢勸。畢竟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問傅景舟,傅景舟也不說。 江離素一見傅景舟如此,心想要是此前傅景舟力求從云慕這里得到真相,也不至于會害的云慕身死隕落。 江離素走上前,輕聲一喚,“傅師弟?!?/br> 傅景舟聽到聲音,知曉是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頭,滿眼淡漠疏離,“江師兄,你來此處作甚么?是想看我笑話?” “……”若是以前的江離素,那估計還真會在這時落井下石。 要是云慕能將傅景舟逐出師門,那就更好了。 然而,他不是原身,當然不可能會有這等想法。 “不是?!苯x素辯解道,“我來這里只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傅景舟一挑眉,眼神從淡漠疏離演變成了警惕防備,“什么事?” 傅景舟這樣防備實屬正常,讓江離素不禁想起了自己如今還是個反派角色。 還沒洗白成功,他所說的話有可信度么? 而且他還沒有任何證據(jù),等會傅景舟腦補個陰謀論出來,自己不是要完蛋?畢竟他已經(jīng)深知面對他,傅景舟秒變被害妄想癥。 江離素的話鯁在喉間,半晌說不出來。 眼看傅景舟的眼神從警惕,慢慢變成了狐疑。 江離素正想該如何才能不讓傅景舟懷疑,丹田之處又突然絞痛起來。 這回可不是方才陣痛那般簡單了,這劇烈的疼痛疼得讓他冷汗連連,丹田之處仿佛要被撐開一般…… 丹田處的靈力竟是已經(jīng)要滿溢出來,江離素這才想起此前要被奪舍之時,那縷幽魂元神俱滅,靈力全都殘留在了他的丹田處,他并未吸納。 如今回到飛霜劍宗,飛霜劍宗地處一條巨大的靈脈之上,就算不打坐修煉,只要吐納呼吸,修仙者就會將靈力吸納入體內(nèi),只是比起打坐修煉吸納的靈力要少上許多,修為增加也慢很多罷了。 本來他的丹田靈力就已經(jīng)近乎滿溢,又吸納了飛霜劍宗的天地靈氣,若再繼續(xù)下去,只怕會爆裂而亡! 江離素皺起眉,臉色驟然蒼白,一臉痛苦。 傅景舟在一旁,也不知他到底怎么回事,愣了半晌。 “江師兄,你怎么了?”傅景舟忍不住問。 冷汗早已浸濕了江離素的衣襟,丹田痛得讓他咬緊了牙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