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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看了江離素一眼,覺著江離素不爭氣似的哼道,“指望師叔將楚昔朝砍了,都不如指望師祖?!?/br> “……”不爭氣的江離素無話可說。 楊長風遠遠見江離素走來,懷里還抱著個唐商庚,才知他說還有一名弟子是真的。 江離素回來后,對著楊長風道,“師叔,可以走了?!?/br> 楊長風頷了頷首,情不自禁的打量了唐商庚一眼。 能讓江離素這般在意,他當然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家伙。結果一看,竟是名元嬰修士。 不過看唐商庚面色發(fā)白,楊長風問,“我看他面色不太好,受傷了?” 唐商庚搶先答道,“沒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受傷,他卻睜眼說瞎話。 楊長風聽后,忍不住打量他幾眼,總覺得這冷情的模樣,有幾分眼熟。 可想想,覺得不大可能,楊長風只好收回視線,轉身對眾人道,“回飛霜劍宗。” 見楊長風轉身離開,唐商庚才抬眼看向江離素,道,“師叔,我要休息,你可要把我抱好了,莫要磕了碰了?!?/br> 這高高在上的語氣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覺得你像是我主子?”江離素問。 唐商庚挑眉掀唇,意思不言而喻。 不再與江離素廢話,唐商庚往他懷里一靠,闔上雙眼,還真就睡了。 有人抱著趕路讓他輕松不少,確實感覺不錯。 雖然他只是閉目養(yǎng)神,不可能睡得著。 江離素見狀,無奈的笑了笑,嘆了口氣。 忽然,一旁的議論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才與唐商庚交談,他并未注意到身旁的竊竊私語,如今他才發(fā)覺,原來議論的話題中心竟然是自己。 “不會罷?那個真的是江離素?”弟子們發(fā)出驚嘆聲,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有一名元嬰弟子壓低了聲音,“你說他是不是被奪舍了?那個江離素怎么可能會照顧一名元嬰弟子?若說是沈師叔我還信?!?/br> “就是說啊,真是見了鬼了?!绷硪幻獘氲茏咏又f,“而且,近來發(fā)生的事可真奇怪,你們能想象師祖會救他么?怎么想都不可能罷,救那個江離素?師祖不把他大卸八塊就已經夠破天荒的了。” 那可是寵徒狂魔云慕,江離素對傅景舟做的那些事情眾所皆知,怎么想都不合理。 “我看是師祖被奪舍了罷?!边@些元嬰弟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口無遮攔的,幾乎什么都敢說。 唐商庚自然聽到了這話,雖是閉著眼,卻不禁挑了挑眉尖。 “這也不是不可能?!逼渌茏蛹娂娰澩?。 他們七嘴八舌,聊的不亦樂乎。反正回飛霜劍宗還要一些時日,自是以八卦打發(fā)時間。 而聊得正嗨的他們全然沒注意到江離素悄悄的靠近他們,參與到了其中。 江離素道,“旁人都道師祖心狠手辣,我看其實不然。師祖必定面冷心善,能如此不計前嫌,真乃我輩之楷模,令人佩服?!?/br> “好像也是,師祖心胸這般開闊,實在是令人意外。”那些元嬰弟子一邊頷首,一邊認同。 “……”唐商庚。 江離素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在當事人面前猛吹彩虹屁。 他吹還吹上癮了,摻和在這群元嬰修士里頭,都快要把云慕吹上了天。 終于,有一名元嬰修士發(fā)現不太對勁,轉過頭一看,剛才與他們聊得十分嗨的人不是江離素是誰? “江,江師叔?!”元嬰弟子們一個個臉色一變,白了又白。 江離素非常和善的彎唇朝他們一笑。 然而,在這群元嬰修士看來,這笑容無疑是可怕又詭異的死亡微笑。 他們一個個就差沒跪下來求饒了,看見他們驚恐的神情,江離素不禁在想,自己笑起來有這么可怕么? 忍無可忍的唐商庚終于睜眼瞪他,“師叔,你好吵。”語氣中充斥著對江離素的不滿。 “抱歉。”江離素連忙道。 他這句道歉在他自己看來是很正常,可在旁邊那一群元嬰弟子看來,就非常不正常了。 道歉這倆字在江離素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 見他們一副驚疑不定的神情,江離素抬眸,又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怎么?” 元嬰弟子們拼命搖頭,“沒有沒有,什么事也沒有。” 說完,他們紛紛作鳥獸散,生怕待會江離素一變臉,他們都得遭殃。 待到他們一走,唐商庚掀起眼簾看向江離素。 被他一直盯著,江離素忍不住先打破這詭譎的氣氛,“怎么了?” 唐商庚打量著他,問,“師叔你真覺得師祖這般好?” “在我看來,是挺好的。”江離素回道。 唐商庚清冷的揚起唇,語氣稍帶諷刺,“師叔是因為被救了一次,才改觀的罷?” “要說是因為這個,倒也不錯?!苯x素笑了笑,也不否認。末了,只聽他接著說,“畢竟師叔我這樣知恩圖報?!?/br> “……”他這樣不要臉,唐商庚選擇閉目養(yǎng)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唐商庚:這么不要臉,也是沒誰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夜貓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