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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側(cè)臉睨他,語氣如霜般冰冷,“這等家伙就該直接廢了,然你竟是認(rèn)輸?” 誰不知那楚昔朝乃天星宗宗主之子,可云慕竟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話來。 江離素怎么覺得“直接廢了”幾字似曾相識? 好像唐商庚也是這么說的…… “云慕,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倏地,一人緩緩走向比武臺,看著站在臺上的云慕。 這人正是天星宗的宗主,楚歸涯。 云慕眉尖輕挑,“欺人太甚?呵,本尊沒廢了你兒子,你該感激涕零,竟說本尊欺人太甚?” 他揚(yáng)唇,出言譏諷,絲毫都沒給楚歸涯面子。 “你?!”楚歸涯氣結(jié),沒想到云慕這般狂妄!可他難得沒有發(fā)作,而是沉著聲音道,“雖說我兒有錯在先,在他人認(rèn)輸后不該動手,但一旁有合體期修士,也輪不到你我二人插手干預(yù)試煉大會罷?” 云慕冷眼看他,問,“江離素認(rèn)輸,比試算是結(jié)束了罷?” 楚歸涯一怔,不知他此問何意,只好答道,“不錯?!?/br> “那本尊何時插手干預(yù)試煉大會?”云慕又問,“是本尊讓江離素贏了?” 在楚歸涯還未來得及回答時,他輕輕一笑,續(xù)道,“還是說,本尊和你們天星宗做了一樣的事,在靈果與甘露飲里下藥?” 楚歸涯的臉色驟然一變。 眾人一聽,紛紛驚呼出聲。 緊接著,他們開始議論紛紛。誰也沒想到,天星宗竟是在靈果與甘露飲里下藥! 云慕身為飛霜劍宗的老祖,斷不可能誣陷天星宗,所以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大半都信了。 而天星宗里一些弟子卻不信,跳出來怒道,“怎么可能?甘露飲一事我天星宗弟子受害最重,難不成我們自己害自己么?” “煉虛期修士仍留有靈果,不如拿出來驗上一驗?”云慕淡笑,他既然敢說,自是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楚歸涯的臉色越來越黑,事情敗露,他的臉色不可能會好。 且此事還偏偏讓云慕察覺! 事態(tài)忽然發(fā)展成對天星宗的公開審問,這讓江離素怔了怔。 這時他才想起來,為何在文中傅景舟最后得到了玉水蓮,那便是因為楚昔朝肖想沈清夏,與傅景舟起了沖突,最終惹惱了云慕,導(dǎo)致天星宗暗中下藥一事公之于眾,毀了天星宗的聲譽(yù)。 只是如今此事與傅景舟沒有關(guān)系,反倒與他脫不了干系。 文中寫云慕為傅景舟出氣,江離素可以理解,畢竟云慕是個寵徒狂魔。 可云慕為何會為自己出頭? 楚歸涯黑著張臉,沉著冷靜,沒有半點慌張,“云慕,你傷了我兒也就罷了,如今卻血口噴人,污蔑天星宗!”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斷不可能會承認(rèn)。 更何況此事還牽扯上魔修。 然而,他的辯解十分蒼白,絲毫都不令人信服。 云慕淡笑,“我這里還有當(dāng)日的甘露飲,誰還有靈果剩余?” 其他門派的煉虛期弟子面面相覷,將自己儲物袋中的靈果都拿了出來,紛紛道,“晚輩此處還留有靈果,驗一驗就能分曉?!?/br> 只要驗出兩處所下的藥是一樣的,就可證明是出自一人之手。 就算不能說是天星宗動的手腳,也與天星宗脫不了干系。 畢竟靈果是作為來招待其他門派弟子之物,只經(jīng)天星宗之手,甘露飲也是如此。加上魔修輕易的就進(jìn)入到了天星宗,說天星宗與魔修聯(lián)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揣測一起,自是不可能收得住。 世上不可能會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此時楚歸涯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靜,一張老臉是又黑又白,變幻莫測。 這一驗,靈果有問題便是板上釘釘,任憑天星宗怎么賴,也賴不掉。 一時間,眾人皆罵,沒料天星宗竟是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不僅敗壞試煉大會,還與魔修聯(lián)合殘害其他門派修士! 依照書中劇情,事情被揭穿,天星宗名聲雖說被毀,給人留下話柄,但還沒到人見人唾棄的地步。 可如今,和魔修牽扯上了關(guān)系,只怕日后就是人人見打,名譽(yù)盡毀,更別想以名門正派自譽(yù)了。 “云慕!你太過分了!”楚歸涯忍無可忍,率先動了手。 如今聲名狼藉,他也顧不得那么多! 云慕一看,冷哼出聲,一拂袖裾,在他身旁的江離素如被一陣輕風(fēng)帶走,落到了遠(yuǎn)處。 忽的四周狂風(fēng)大作,天色巨變,驟然雨云密布,就連空氣都變得沉悶起來。緊接著,電閃雷鳴,風(fēng)起云涌。 眾人作鳥獸散,無人敢繼續(xù)在此地逗留,生怕殃及到自己。 誰也不知云慕對上楚歸涯,孰勝孰負(fù)。 可劍修以一當(dāng)百并不是吹噓,且云慕其實已然是大乘期后期修士,真要說起來,是文中除卻主角以外,離飛升僅有一步之遙的人。 真動起手來,楚歸涯是打不過云慕的。 可看此形勢,楚歸涯是真的打算與云慕一較高下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云慕作為大乘期后期的劍修,有多么的可怕。真正與云慕對上,明明同樣是大乘期,他竟是被云慕逼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云慕長劍破空襲來,楚歸涯想要閃躲,卻沒來得及……他看著長劍徑自刺穿了他的心口,劍刃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