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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素看了看展綏風,深知如今形勢,繼續(xù)與楚昔朝爭辯,也爭不出個輸贏。 天星宗既然為了讓自己門下弟子能在試煉大會上獲勝而暗做手腳,骨子里也算不上正派之士。奢望其主持公道?那不過是自取其辱。 想到這,江離素只好將手中長劍收到劍鞘里。 見他還算配合,展綏風神色緩了一些,“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昔朝你也是,難道不知道試煉大會期間禁止私下械斗?” 忽然被訓斥,楚昔朝臉上盡是不悅。 他張了張嘴,欲要說什么,卻被展綏風制止,“夠了,莫要再多說,你忘了宗主吩咐你的事情?” 展綏風心知不對勁,生怕楚昔朝繼續(xù)鬧下去會出事,只好出面阻止。 楚昔朝憤憤不平的瞪了江離素一眼,最終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展綏風只是看了看江離素,并未多言,一揮衣袂跟上楚昔朝。 行罷,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唐商庚似是看穿了江離素的心思,緩緩道,“怕什么?看他也不敢再動手,除非試煉大會上師叔碰上他?!?/br> 一聽唐商庚的話,江離素覺得有幾分道理。 云慕如今在天星宗,展綏風會那般極力阻撓楚昔朝,自是有些忌憚云慕的。 因此,在試煉大會期間,楚昔朝應當不會私下動手。 反正自己初次是對上陳幸松,他也打算認輸,更不可能會在試煉大會上碰見楚昔朝。 然,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唐商庚烏鴉嘴的本質(zhì)。 當試煉大會正式開始時,江離素發(fā)現(xiàn)本該對上的陳幸松,竟是連試煉大會都沒來。聽聞陳幸松似是身子不適,無法前來參加,只好被視作棄權(quán)。 “……”本想認輸?shù)慕x素站在比武臺上風中凌亂。 躺贏的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下一次對上的人,竟然就是楚昔朝! 發(fā)現(xiàn)此事的唐商庚特別沒良心的道,“師叔莫怕,他若是將你重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當做是你之前照顧我的回禮。” “……”江離素。 作者有話要說: 楚昔朝: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第19章 拾玖 江離素皺著眉,一臉嚴肅的盯著比武臺上刀光劍影,旁人以為他在鉆研對手能力,其實他是在考慮自己應該如何認輸。 鑒于唐商庚稍稍顯露出來的烏鴉嘴本質(zhì),以及他自身的倒霉BUFF,江離素覺得他對上楚昔朝,重傷差不多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直接認輸雖說丟臉,指不定日后還會被楚昔朝以此事嘲諷,但比起受傷,那些都不痛不癢。 求生欲全開的江離素可不在乎別人說什么。 再看唐商庚,這小反派平日狂妄毒舌,結(jié)果第一場比試就敗下陣來。 在他看來,唐商庚像是有意放水。 只是唐商庚裝的巧妙,與他比過劍的江離素心里很清楚他的水平。 下了場的唐商庚朝江離素走過來時,就看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師叔,你該不會在想要如何認輸罷?”旁人都以為他在琢磨對手,也就唐商庚一眼立馬看透了江離素內(nèi)心的想法。 江離素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小反派摸得越來越清楚了。 他還未應答,唐商庚瞇起眼,又是道,“你可別真的上場就認輸,若讓飛霜劍宗的顏面盡失……師祖指不定會責罰?!?/br> “……”江離素。 唐商庚并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云慕確實是有可能會這么做! 前怕與楚昔朝比試受傷,后怕云慕要了自己的命。 命運為何總給他這些選擇題? 唐商庚見他眉頭更是緊鎖,湊到他耳旁,低聲的輕輕一笑,“師叔怕什么?上場只管把那楚昔朝廢了就是?!?/br> 江離素不禁轉(zhuǎn)過眸子看他,只見他薄唇微揚,別有深意的道,“我之前說過,他欺負師叔,我自是會幫師叔欺負回來。” 口氣倒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反派之間心領(lǐng)神會,江離素已經(jīng)料到他用什么法子整那楚昔朝了。 不再與他談論這個話題,江離素轉(zhuǎn)了個話鋒,“你怎么第一場就輸了?” 唐商庚冷哼一聲,“與那些元嬰修士比試,白費功夫。況且取得優(yōu)勝的那點東西,我可看不上眼?!?/br> 你不也是個元嬰修士么。江離素心道。 他們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交談,引得不少飛霜劍宗弟子注目。 那些元嬰弟子可沒忘了剛來天星宗那一日,唐商庚正是跟著江離素一同搶了他們靈果。 看上去,好像二人關(guān)系還不錯? 真是狼狽為jian! 難得那個江離素沒有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況且那唐商庚比江離素看上去更狂傲。 注意到旁人視線,唐商庚抬眼橫掃那些家伙,那些元嬰弟子迅速的垂下了眼,不再看向他們二人。 收回視線,唐商庚語氣淡漠的對著江離素說,“我回房休息去了。” 想到唐商庚身子還未恢復,時而仍會有寒氣侵體。再看他眉眼之中略帶疲倦,確實該好好休息,因此江離素也不留他,“去罷,多注意些身子?!?/br> 鮮少人會對自己說這句話,唐商庚睨了他一眼,似是想從他眼底深處看出他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不過打量只有一瞬,只見唐商庚莞爾,“師叔還是多擔心自己,等會對上楚昔朝時可別真的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