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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媽是批件。 “前天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兒,裘書記愣是連臉都沒露一個,心挺大啊?!奔剧窭涑啊?/br> “托季處長的福,事情圓滿解決了,我感到很欣慰?!濒梦亩苏f:“季處長不愧是神槍手,我已經(jīng)聽說了,一槍就解決了兇犯,我會讓六區(qū)的帝國時刊專門為您寫一篇報道,為您拉一拉支持率的?!?/br> 這人左顧而言他的本事真是厲害,太極打的一套一套,季珩輕咬牙關(guān):“這就不必了,我現(xiàn)在只想看一眼兇犯的尸體?!?/br> 裘文端的喉嚨滾了一下,慢慢的開口道:“焦副隊不是已經(jīng)說了么?尸體處理了,總不能專門把骨灰盒子找來給季處長瞧吧?這不合適?!?/br> 季珩的眸光閃爍。 裘文端面沉如水:“季處長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要進(jìn)去辦公了,抱歉。”他不冷不熱的扯了一下唇角,朝焦正祥使了個眼色,兩人步履匆匆的往城防所走。 “尸體真的丟了嗎?”裘文端邊走邊低聲問。 “真的!”焦正祥急躁道:“裘書記,我發(fā)誓我們當(dāng)時冷藏室的門是關(guān)著的——不知道為什么就——”他越說越怕,整張面孔都扭曲了,被裘文端生硬的打斷。 “行了,丟了就丟了,一具尸體而已,我都幫你把事兒壓下來了,就不要再提了!”裘文端冷冷道。 “謝謝裘書記!”焦正祥說,可他看起來還是很后怕:“可是裘書記.這個尸體他也不能自己長腳就跑了吧?我總覺得——” “說了不要再提!”裘文端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厲:“你有沒有腦子?!?/br> 焦正祥:“???” 裘文端咳了一聲,慢慢道:“你前腳丟了尸體,后腳季處長就查過來了,你不想想這是為什么嗎?” 焦正祥呆了呆。 “季處長.這是要借故查辦我嗎?”他喃喃道:“難道尸體是他偷的!” “誰知道呢?!濒梦亩怂剖嵌堑睦湫?。 焦正祥終于不說話了,渾渾噩噩的飄進(jìn)了城防所,裘文端在門口立著卻沒有立刻上樓,他沉著臉色,可以看到他的一邊臉頰也因為驚慌而緊繃。 他深深地吸氣,好像做了很大一番心理建設(shè),這才敢往冷藏室走過去,正撞上昨天值班的城防員。 “裘書記好?!?/br> “好?!濒梦亩苏f:“哎你先別走,過來幫我個忙?!?/br> “您吩咐。”那城防員非常順從的跟在他身后。 裘文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膽量跨入冷藏室,生硬道:“你幫我查查看有沒有竊聽設(shè)備?!?/br> 季珩在門口抱臂站了一會兒,背后的樹梢發(fā)出“沙沙”的震動聲,“嘩啦”從上面跳下來一個人,蹲踞落地,緩緩站直。 “你終于回來了。”季珩扭頭,對上寧隨遠(yuǎn)那雙漂亮且冷淡的眼睛:“你下次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搞得我在這里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這不是看你跟他們聊天聊得歡,不忍心打擾么?”寧隨遠(yuǎn)揶揄,他攤開手,手心里是一個紐扣似的竊聽器:“喏?!?/br> “機靈啊。”季珩忍不住夸贊。 “裘文端才機靈。”寧隨遠(yuǎn)雙手抄進(jìn)兜里,和季珩一塊兒往外走:“你說這尸體是不是他故意藏起來的?怕你去中央?yún)⑺槐尽!?/br> “其實尸體在或不在,都不妨礙我參他一本,畢竟那么多目擊證人,這事兒是藏不住的?!奔剧裾f:“而且通過剛才的聊天,我總感覺他們對尸體丟失的事也很驚訝。” “難道方偉毅沒死?”寧隨遠(yuǎn)問。 “不可能,你對我的槍法有點信心?!奔剧裾f。 “那就是有人偷尸體了?!睂庪S遠(yuǎn)說:“我是不信怪力亂神的?!鳖D了頓他低聲道:“可偷尸體他們要做什么呢?” 兩人一時找不出答案,只能肩并著肩的往回走,殊不知那廂城防所里,裘文端隔著一道玻璃,舉起了一個高像素的放大攝錄儀。 “咔擦咔擦” 他連拍了許多張,直到寧隨遠(yuǎn)走遠(yuǎn)至攝錄儀拍不到的地方。 裘文端低下頭,將那幾張抓拍的照片放大,拖動,寧隨遠(yuǎn)的側(cè)臉暴露在整個畫面的中央,五官清晰明朗。 “我一定在哪兒見過.”裘文端喃喃地說,他按了一下上傳鍵,將這幾張照片備份至個人終端,然后發(fā)送了出去。 一年四季睡裝甲車的季家軍們聽說能搬去楓玉斗的居酒屋住宿,一個個都期待瘋了,廖鵬和高德那倆人就跟沒睡過床一樣,猴兒急的一大清早就把車開到了楓酒居的后門外。 楊瀟清晨去醫(yī)療所里督促杜小艾辦出院手續(xù),陳晴晴還是沒醒,只得楊瀟去安撫陳晴晴的父母。 寧隨遠(yuǎn)和季珩抵達(dá)楓酒居之后,就看到廖鵬跳芭蕾似的在院子里牽著高德的手在那兒轉(zhuǎn)圈圈。 “天哪我要跟小甘橘同住一個屋檐下了!我好快落!” “你可別做夢了?!睏饔穸氛驹谝慌杂脽煑U兒敲了敲墻壁,發(fā)出冷酷無情的嘲笑:“你以為你們?yōu)槭裁纯梢杂腥g廂房?因為小甘橘要搬走啦!” 廖鵬的表情頓時一垮。 “???為什么!”他憤怒道。 “明兒個小甘橘就要跟松平亮一起去買家具了,你說為什么?”楓玉斗翻了個大白眼:“我說你這個小胖子能不能收收你的色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