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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祈,以前你還在這個大陸的時候,每次回家都要這么麻煩的嗎?”米爾頓忍不住問道。 “那倒不是……”安祈尷尬地咳了一聲。從前他記得住路,修為又高,身體經過金丹、元嬰期的雷劫淬煉,早就不是rou體凡胎,所以走幾步山路也不覺得有多累。 現(xiàn)在這副身體卻不做到從前那么輕松,筑基修士的身軀還未經歷雷劫,也就比一般武者的身軀強一些,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走。 因為有之前半年在蟲洞背后的神山攀爬的經歷,這一段山路對兩人而言也不是特別艱辛。 而且兩人的運氣也不錯,這一路上都沒怎么遇到實力高強的妖獸。 “我以前從未想過自己的rou身會變得如此脆弱?!卑财磔p嘆了口氣,趁爬到一塊比較平坦的巖石上時稍作休息,順便對米爾頓微笑道。 “一味地往上看,就會忽略身后的情況,那個時候的我不曾考慮過有朝一日自己變得弱小時該怎么辦,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是天道故意安排了這一遭,讓我能夠重新?lián)炱鹪浀男膽B(tài)?!?/br> “什么樣的心態(tài)?”米爾頓還不太能夠理解,在星際時代,身體不管進化到什么程度,最終決定戰(zhàn)爭成敗的,還是機甲和武器。 “就是當你一無所有,弱小到人人都可以欺凌的時候,應對一切困境所應該有的心態(tài)?!卑财硌壑幸矌еσ?,就這么直直地看向了米爾頓。 雖然他沒有說具體應該用什么心情去面對困境,但米爾頓想起來了,安祈曾經是差一線就能飛升的人,當發(fā)現(xiàn)一切都要從頭再來時,他肯定不像現(xiàn)在這樣云淡風輕! 米爾頓一直以來看見的都是云淡風輕、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會將他拘束的安祈,可實際上安家那樣的環(huán)境里怎么可能會善待一個天生雙黑的雌性,何況安祈轉世的時候什么功底都沒有…… 也就是說,在他們相遇之前,安祈很可能一個人度過了最艱難的歲月。 他需要經歷從強者到弱者的落差感,需要忍受親族之人的羞辱與怠慢,需要用尚未經過鍛煉強化的身體去各種危險的地方采摘藥草,甚至還要面對家族內不懷好意的陰謀詭計。 安祈曾說,他在修真大陸上的修煉都比較順遂,師父靠譜,又沒有門派束縛,一年到頭可以將全服心神都投入到修真當中,全心全意地提升自己的境界。 想來他從來不曾接觸過陰謀詭計、家族斗爭,所以這對安祈來說還是頭一次。 米爾頓很難想象,在安祈還弱小的時候,他是怎么自己一個人活下來的。 “不要同情我?!卑财碓缇蛷拿谞栴D的眼睛里看出他在想什么了,了然地對他說,“這些遭遇是我應該經歷而被從前的自己錯過了的,如果就那樣飛升了,說不定我在天界連一天都活不下去?!?/br>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今的天界已經不是令人向往的地方了,仙人們cao控雷劫,利用下界的門派去達成自己的私欲,早就不再是一片凈土。 就算當年的自己飛升成功了,要么和那些黑了心肝的仙人同流合污,要么不受他們的誘惑遲早有一日被他們當成異己排除掉。 米爾頓深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有點感謝對你做了那種事情的天界,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轉世到我的世界里,更不會與我相遇了?!?/br> “嗯,這樣一想,我也有點感謝他們了呢。”安祈也說。 米爾頓知道安祈是個不太會拐彎抹角說話的人,沒想到突如其來一記直球,雖然不是告白,聽起來卻比告白更加動聽。 米爾頓整個人都變得美滋滋的。 “咪!” 甜蜜過頭的米爾頓,忍不住再次化身毛團,一躍鉆進安祈懷里,隔著單薄的衣服蹭了蹭安祈的胸口。 “這可有點為難我了,山路不好走,我抱著你的話,很容易會把你摔下去的。”安祈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 “咪咪咪!”毛團親昵地又蹭了蹭安祈的手背,伸出小舌頭舔舔安祈的手指,像是在寬慰他一樣。 ——放心好了,我怎么會成為你的負擔呢! 毛團抖了抖毛乎乎的腦袋,哼唧哼唧地展開四肢,慢慢拉長身體…… “嗷嗚!” 從安祈的懷里跳出來的那一刻,萌系貓咪瞬間變成了兇猛的rou食動物! 獅虎獸輕輕抖了下威風凜凜的鬃毛,亮晶晶的貓瞳中透出灼熱的視線,落在安祈身上。 只是眨眼間,猛獸張開利齒,慎而又慎地咬住了安祈的衣領,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大腦袋一頂,豪邁地把纖細的小雌性甩到了自己寬而堅實的后背上。 “啊……”安祈猝不及防被這么一甩,本能地抱住了野獸的脖子,臉頰貼在略硬的鬃毛上,青草味與猛獸的氣味融合在一起。 “吼——”獅虎獸四肢發(fā)力,從一塊平坦的石頭上一躍至下一塊大石,幾秒鐘內就速度飛快地掠過上百米的距離,有風馳電掣。 “吼……這樣速度就快多了吧?”獅虎獸從喉嚨深處傳出極為低沉的人語。 這也是米爾頓不愿意在獸形的時候說話的緣故,用毛團的體型說話時聲音太奶聲奶氣,有損他雄性的威嚴,但是用大型貓科動物的體型說話又低得像磨砂一樣難聽。 但是安祈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微笑著摸了摸yingying的鬃毛:“嗯,謝謝你了,米爾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