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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皇帝的確很重要,可每個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條,丟了就再也撿不回來了,誰敢冒著絕對會被一劍捅死的百分之百的危險去救人?反正皇帝都是輪流做的,大不了就是換一個新的,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這樣想著便紛紛爭當(dāng)縮頭烏龜兒。 “還不跪么?是在期待著誰來救你嗎?”頭領(lǐng)嘴角鞠笑,手里的劍調(diào)皮地晃動著,“哎呀哎呀,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想瘋了嗎?先不提之前拋棄了你的幾個奴才,就瞧瞧周圍這些被你庇佑的子民們的嘴臉吧,一個個都是不敢瞥這邊來,想著他們不如指望老天爺此時此刻降下一道驚雷劈死我?!?/br> 被指名道姓的嘲諷著,鎮(zhèn)民們尷尬不已,雖然知道這么做很傷人的心,但他們還是連語言上哪怕是一個眼神的小小支持都沒有,半扭過身體生硬地干瞅著地上,只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天過去又是新的一天,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繼續(xù)生活。 腳在地上踩著,頭領(lǐng)繞著在畫圈圈同時手里還沒有放下劍,這個異常危險的動作被他做得好似在開心地玩游戲,也沒有那么謹(jǐn)慎,皇帝的脖子終究還是落了傷口,血從長條的開裂里緩慢地流下來,滴停在臟兮兮的衣襟邊染成一朵紅花,他的眉毛彎成溫柔弧度,唇邊掛著譏誚的笑意。 “疼嗎?一定很疼吧,但此時此刻,想必你的心才是更加疼得厲害吧,堂堂一國之君,萬人之下,在關(guān)鍵時刻居然一個子民都沒有上前說句好話,嘖嘖嘖,做皇帝做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還能站在這里?!?/br> 皇上終于開口了,緩慢卻也是鏗鏘有力道:“雖然他們是朕的子民,但怎么選擇是他們自己的,這一點誰都不能強迫,人活下來本來就是最重要的,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朕都不會有任何怨言?!?/br> 聽到這句話,所有鎮(zhèn)民瞪大眼睛,原以為會是憤怒的指責(zé)他們這群忘恩負(fù)義的賤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結(jié)果卻是沒有摻雜一絲負(fù)面情緒的原諒,怎么會有這么……完全說不出話來,壓根無法在腦子里拼湊形容詞在一起,同時也是感到一股nongnong的愧疚壓迫在胸口釋懷不了,死亡的威脅和羞愧較量著,他們低下頭,一個個更加羞于直視面前的皇帝了。 頭領(lǐng)很是不屑一顧,這些窮山僻壤的刁民就是這么容易臨陣倒戈,一點點的小愛心和寬容喂給他們,心里就感動的不得了要哭出來,呸,有個屁用,還不是照舊窩囊地站在那里像木頭一樣動也不動。 “行了行了,漂亮話誰不會講,我可不想在這里繼續(xù)聽著你正義凜然的長篇大論,要么給我雙膝跪在地上,要么就在這些人里面挑一個死一死?!?/br> 話音剛落,頭領(lǐng)不耐煩地朝手下勾了勾手,隨即手下要從鎮(zhèn)民里拉出一個來摔在地上,仿佛那只伸進(jìn)來的手是豺狼虎豹,鎮(zhèn)民們嚇得紛紛擠擠攘攘地要往后躲,差點造成群體踩踏事件。 看著這個伴隨著尖叫聲的格外混亂的場面,頭領(lǐng)拎著劍,自嗨地閉上雙眼,一只手打著響指,好似這些聲音都是美妙的旋律讓他不由得跳起舞來,特別享受這種非同凡響的感覺。 “夠了!” 暴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頭領(lǐng)睜開眼睛,皇上陰沉著臉看上去極其恐怖,他撫弄著垂落在額頭的頭發(fā)捋到后面,毫不在意自己剛才的指使使得這位皇帝動怒,喉嚨中溢出一聲輕笑道:“生氣啦?喔,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么冷靜下去呢?!?/br> “既然一開始是沖著我來的,那么就不要禍害別人,區(qū)區(qū)的下跪而已,我做便是,犯不著動不動殺人威脅?!被噬侠淅涞卣f。 下擺一掀,一個膝蓋接著另外一個膝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泥巴點弄臟大片衣料,這本來是屈辱的,但坦坦蕩蕩不像跪著反而好似坐在龍椅上,照舊是那個萬人之下的帝王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產(chǎn)生任何改變。 cao……頭領(lǐng)怔忡了一瞬間又咬緊牙關(guān),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打壓這個人都不能撼動那份自尊哪怕是一分一毫,好啊,不是很自傲嗎?我看你人首分離還怎么個自尊自傲! 佩劍一抽,他青面露獠牙的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這輩子殺的人越多,下輩子在腳底下伺候著的奴隸就越多,我倒要在下一世來好好的享受一番,被一國之君恭恭敬敬地服侍著是怎么樣的感覺!” 眼看著,在陽光下泛著寒光的劍刃就要斬斷腦袋和肩膀之間的那塊圓柱形器官,血會噴泉似得噴涌出來,在窗紙后面趴著通過小洞觀察外面場景的賈總管驚恐得額頭滿是汗珠,轉(zhuǎn)過頭焦急道:“皇上就要死在那個歹人的劍下,都這個時候了,你磨磨蹭蹭的到底還動不動手了?!” 話音剛落,驚異得從地上跳起來,這間房子里居然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一分鐘前還在旁邊的家伙竟然不知道在哪個時間段不翼而飛了!從地里鉆走的嗎? 屋檐上,獨自一人的秦時皺眉頭,直到現(xiàn)在其實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就算是以前那個十惡不赦的賭徒也只是魂魄被他弄得碾碎了,心跳還存在。 不管是誰,殺人這種事怎么可能毫無顧忌地說干就干,總是會有些放不開手的心理壓力,但是,他盯著底下的頭領(lǐng)抽出了佩劍,興奮地邪笑著高舉起來要砍死了不卑不亢滿臉堅毅的皇帝。 即便要擔(dān)負(fù)起日后每夜深夢里驚醒過來的殺人嘔吐感覺,他也必須殺光所有來歷不明的歹徒,救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