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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騫請他去吃飯的地方很不錯,上菜都是清一色的昂貴,酒沒有二十年以上的年份壓根就不拿到桌面上來,又是沒有多余閑人的單獨包廂,氣氛搞得很好。 吃喝了一會,胡子騫的兩邊臉頰被酒氣熏成了油桃紅,他喝的太多了,胖乎乎的身子癱在椅子上,嘴里吐出來的話含糊不清,地方口音在平時一直被隱藏得很好,一點也聽不出他其實是個外鄉(xiāng)人,可這下子全部都被暴露了出來。 “兄弟,你有沒有去過地下賭拳?” 秦時說:“我沒有去過,倒是聽說過?!?/br> “那你算是好運氣了,他們就是一群活在地溝下面見不得光的老鼠,待在一起久了渾身都會潰爛生出瘤子來,嗝,誰知道怎么想的?!彼訔壍刈龀鰢I吐的表情,“他們找上了我,要我做他們之中的東家?!?/br> “股份多少?”秦時問。 “百分之三十?!彼o自己灌了一杯酒,臉頰紅得更厲害了。 “你準備買嗎?”秦時用大拇指撫摸著光滑的杯沿,水漬沾在了他的指尖順著滴在桌上。 “你覺得我應該買嗎?”他的眼睛因為醉意經(jīng)常睜不開,戴著玉扳指的手撩撩從耳朵旁邊掉下來的頭發(fā)絲,癱在椅子上很愜意。 “賭馬場的馬會會員個個都是身家千萬的有錢人,窮鬼壓根就玩不起,入會要錢、每月要交會費、買馬要錢、養(yǎng)馬要錢就連參賽也要交錢,即便他們走光了一半,我也能靠著馬匹和騎師還有馬場賺那些賭徒兜里的銀兩過活,犯得著冒風險去賺那些地下老鼠的臟錢嗎?萬一被朝廷清掃了老窩,他們還可以干什么?讓拳手們織毛衣嗎?笑死人了,不出三天就得散伙?!?/br> 秦時聽出來了他的話里有話,這場飯局的目的原來如此,于是問:“他們似乎很難擺脫掉,要不要我?guī)兔θタ纯???/br> 他立刻從椅子上回到桌上,因為醉酒而睜不開的眼睛登時打開來,射出神采奕奕的精光,“真的嗎?你愿意去看一看?我其實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人,但你也知道,馬場里的人對那些家伙的行為習慣是一竅不通,指望他們能夠幫忙還不如直接無視?!?/br> 秦時倒了一杯酒,輕輕慢慢地搖晃里面的液體,“我以前雖然沒有進去玩過,但身邊有朋友在做這個,略微有點熟悉?!?/br> “那真是棒極了,我正發(fā)愁呢,到時候你就以我的名義過去,至于打交道的錢也不用擔心,我全包了?!彼虑貢r又臨時反悔趕快順著桿子爬了下來,一副跟那些人有點接觸就會要了他的命般急匆匆。 他們之間的第一筆交易就這么達成了,雖然是替別人清理黏上來的臟東西,但秦時沒有厭惡的把這件麻煩事不當做一回事,他把它看成一個機遇。 地下拳場的位置非常隱蔽,若是沒有胡子騫提供的地址,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踏進這個魚龍混雜的地下賭場。 這里面很熱,在一個亂葬崗下面開闊出了這么龐大的一個空間本來應該是涼嗖嗖的,但這里都是男人,一個個臺上面是一場場熱血沸騰的拳賽,叫囂著、詛咒著、歡呼著各種聲音吵瘋了耳朵,汗臭味濃重得讓人忍不住砍掉鼻子,仔細思索,上面一層泥土里就埋著許多正在腐爛的尸體,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 難怪胡子騫不愿意和他們一起做生意,不僅是害怕朝廷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交稅的非法賭博現(xiàn)場,錢全部打了水漂,更多的是他們可以跑路,但有正經(jīng)生意做的胡子騫根本玩不起。 他沒有一進去就立刻報出胡子騫的名號,反而在里面轉悠,就像是剛開始接觸賭馬這個活動的時候一步步來,下注規(guī)則、拳手、最常玩的賭徒有多少,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里居然是用現(xiàn)金兌換籌碼作為堵資,想要離開這里才能重新兌換回來現(xiàn)金,不過想想也是正常,萬一發(fā)生搶錢或則偷盜還不如這樣來得安全。 反復幾天了解情況,最后一天才走到負責維持秩序的伙計面前。 這人的眼睛好似釘死在他的身上,無論走到哪里都在后面跟著轉移,看見他突然走過來,視線倒是不那么緊緊的了,擺出面無表情的樣子動也不動,好像這幾天一直盯人的不是他一樣。 “我要跟這里的老板見面?!?/br> 這人搖搖頭,“這位客人,若是每個人都想要見到老板,那么我們的老板會每天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他可是一個大忙人,要處理很多很多很多的麻煩事,若是你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請告訴我,我會替您轉達的?!?/br> 秦時故意表現(xiàn)得十分胡攪蠻纏,“但我對這里的招待非常的不滿意,包括你,既然他才是這里的主人,那么我就要跟他談話,除非他不想要我這個出手闊綽的大客人了?!?/br> “恕我直言,你并不是這里的??停页醮蝸淼膸状味紱]有從兜里掏出來一點兒的錢在桌子上,所以我并不認為您嘴里有可以拿出來斥責這里招待的根據(jù),請別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來玩弄,結局不一定是您想的這般好玩?!边@人語調(diào)溫柔,但說話字字珠璣,衣冠楚楚的瘦小身子看起來竟然比周圍光膀子更加具有威懾力。 “你認為花錢才能有斥責的權利?行啊,那我就讓你看看?!鼻貢r裝作很惱怒的樣子走向下注桌,背后的那人依然無動于衷地站著,但秦時知道他已經(jīng)引起這個人的注意力了,嘴角微微地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