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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凌青山的神情平淡如水,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胡編亂造,可是這種事怎么想都怪蹊蹺的,不亞于喝酒的時候見到了杯中游動的小蛇,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卻還是惴惴不安。 “你要不要?若是不想要,我也可以現(xiàn)在就撕碎,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就當(dāng)一了百了?!绷枨嗌讲辉诤跚貢r的內(nèi)心揣摩,他瞧出來了但也不生氣,誰遇見了這樣的發(fā)展都會仔細(xì)考慮一下,若是直接一把抓過去,他才真要覺得這個人未免也太蠢了。 “其實你大可以選擇不告訴我?!鼻貢r說,“我不需要你還清不殺之恩的人情債,也不覺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無視之前的發(fā)生?!?/br> “哈,我先前的煩惱,結(jié)果輪到你來糾結(jié)了么?”凌青山的嘴角上揚(yáng)了幾分,仿佛賭局上輸了只剩下一條褲子的賭徒又不信邪地玩一局,最后居然看到對方敗了的不敢相信表情,不禁大笑起來。 “你無聊時想做一個心胸寬廣的大善人,難道我就不可以?就像是你剛剛說的,不過是恰好想到了罷了?!?/br> 秦時說:“我以為你會對吐真藥的事耿耿于懷,而且天下第一殺手被俘虜也不算什么光彩事?!?/br> 凌青山聳了聳肩膀,“你沒有邏輯走錯了位置,我當(dāng)然還對此耿耿于懷著,畢竟我在很多江湖人的名單上可不是什么慈悲為懷的大好人或者天生愛受虐的受虐狂,但也別誤會了,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因為被感化了想要幫助你們,只是還個不殺之恩的人情債而已,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和你們扯上多余的關(guān)系?!?/br> “如果你臨時改變主意了,此時此刻就想要當(dāng)場報復(fù)回來,我也無所謂,反正一年三百六十天、十二個月、一月三十天、一天十二個時辰,不管在哪個時間單位里想要?dú)⑽业娜硕疾恢挂粋€,多一個和少一個仇家沒有任何明顯的區(qū)別?!?/br> 秦時忽然道:“不,不需要,這樣就可以了?!?/br> 凌青山看著他收起信的動作,突然說:“你就不怕……我是在騙你嗎?” 秦時問:“怎么這么說?” “別忘記了我之前是要暗殺你們的,也就是等于我是站在月瓊那一邊的,若是她想給你們下套,利用我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凌青山慢慢地說話,每一個字似乎都在胸腔里轟隆隆作響,他很嚴(yán)肅同時也泛著冷酷,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私聊,盯著秦時就像是在審視著他的危險系數(shù),野狼遇到陌生的狼都會這么做,這決定了接下來它們會撕咬還是嗅探。 “我不覺得,你會做這種事情?!鼻貢r沒有敷衍了事,他回答的很平靜。 凌青山忍不住追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放心?我既不是你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也不是生死與共的朋友,更別提之前那段最糟糕的第一印象,你最正常的反應(yīng)不是應(yīng)該對我百般防備嗎?” 秦時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仿佛樹上熟透了的蘋果,沉默地告訴所有人可以摘下來了,不像是其他青澀的果子吵吵嚷嚷著它們已經(jīng)成熟了,“只是一個感覺,讓我不覺得你是個壞人?!?/br> “……”凌青山突然沒法說話了,嚴(yán)重糾結(jié)著什么似乎很頭痛的樣子,最后只有長長地嘆了口氣,“你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最奇怪的一個,如果不是擁有高深莫測的修為傍身又是前魔教教主,我真覺得,你只要剛剛踏進(jìn)江湖就會被騙得身上精光?!?/br> 被他的想法逗樂了,秦時輕笑道:“其實,江湖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br> “這話從你這個魔教教主的嘴巴里吐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像在做夢一般不現(xiàn)實。”說著,他搖搖頭,忍不住低低地嘀咕兩聲,“難怪趙元能和你走得這么近,簡直比小孩子還容易被哄騙……真是讓人搞不懂一百年前究竟是怎么當(dāng)上魔教教主的,難道一百年前的魔教都是一群扶老奶奶過路的友善組織嗎?” 秦時沒有聽清楚凌青山低聲的自言自語,疑惑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凌青山說:“沒什么,不過是無事可做的牢sao而已,重復(fù)一遍反倒只會顯得我有點(diǎn)傻,這封信你自己拿去吧,隨便怎么處理都可以,這個藥還是算了,我可不想過幾天身上突然起癢癢或則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就算真的沒問題也不想再多欠下一個人情?!?/br> “這單純是我的意思,不算人情?!鼻貢r拿著他丟過來的白色瓷瓶說。 凌青山聳了聳肩膀,“那也是一樣?!?/br> 秦時不知道說啥好,頭疼了,怎么……怎么會有這么倔的人,無奈地嘆口氣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收回去了,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幫忙?!?/br> 秦時打算回去了,只是才邁開腿離茂盛的梧桐樹距離不遠(yuǎn)就聽到凌青山在背后突然說話,他的眼睛不冷,流水在里面搖晃,飄蕩著梧桐的綠葉,讓秦時想到了一種顏色,倒影在一個孕育著浮游生物和病菌的臟水坑里那淺淺的天空藍(lán)。 “……江湖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有那么多的好人,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天底下的烏鴉不是全都是黑的,白的也沒有都是好鳥,就比如趙元?!?/br> 秦時淺笑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 凌青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過了幾秒終于撇開視線,語氣冷淡地說:“……我只是嫌棄這種傻事將發(fā)生在江湖里成為武林人士的無聊談資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有傻瓜被賣了還樂呵呵地替別人數(shù)錢的場面了,換了個人變成主角也是更沒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