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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多等一會,吐真藥的藥性恐怕很快會消失,那時候就沒有自己想要的那種絕佳狀態(tài)了。 當(dāng)機立斷,他不浪費一點時間,立刻問出了一直以來想要質(zhì)問的,一旦證明就能夠翻盤整個案件的關(guān)鍵問題。 “凌青山,我問你,四天前月瓊派你來暗殺我和秦時這件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元的凌厲質(zhì)問一出口,凌青山臉上的陶醉表情突然間呆滯住了,他全身顫抖起來,掉進(jìn)冰窟子里冷得要死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猶如豆子掉在地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極不舒服,隨時都會屈膝跪地的那種艱難程度,但始終緊閉著口沒有答出一字半句。 趙元完全沒有料到凌青山居然這么強悍,竟然硬生生抵抗住了吐真藥的藥性,要知道他可是全程都沒有放水,是實打?qū)嵉匚沽藘闪?,換做一般人,在藥性的作用下估計早就把自己小時候幾歲尿的床、拿鞭炮炸的誰家茅房全都交代個一干二凈了。 居然到了現(xiàn)在還閉著嘴,難不成……是吐真藥發(fā)生問題了?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就立即反駁了自己,不可能,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嚴(yán)謹(jǐn)?shù)貙嶒炦^了,這一瓶的吐真藥比任何一位祖輩都要來得制作完美,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類嗤之以鼻的紕漏的。 喂現(xiàn)場隨機一個武林高手服藥,結(jié)果也是和當(dāng)初實驗一樣,無論問什么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壓根就不可能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異常情況,想到這里,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 先前還自信地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著能抵抗得住這兩粒吐真藥的藥性的人,如今看來只覺得此刻的臉很疼……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來,這讓他怎么把接下來的步驟繼續(xù)下去啊! 逼問很明顯已經(jīng)失敗,他現(xiàn)在落得了一個很是難看的境地,說是騎虎難下也不為過,如果這時停止這場逼問,那便是徹底沒轍了,浮生也不要想著救回來。 但如果繼續(xù)這場逼問,那就得再加大劑量,但像秦時說的,這種東西對大腦傷害很大,而且還是不可逆的那類,劑量過頭就直接變成了智障或則植物人,他雖然以前嚴(yán)謹(jǐn)?shù)赜羞^實驗,可利用它來逼供卻是頭一遭。 并且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有的人很容易中招,有的人卻要再等等,就連他也無法斷言凌青山放棄精神抵抗的那條底線在哪里,很看不慣凌青山是一回事,但真把對方弄成了智障或則植物人卻是另外一回事……要怎么做……到底該怎么做? 就像只身一人困在茂密的荊棘叢里,不管是向前走還是向后走,都會扎得自己一身是傷,實在是沒有了辦法,他只能俯下身在凌青山的耳邊咬牙說話。 “……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了,你心里應(yīng)該也應(yīng)該明鏡似的清楚,繼續(xù)下去對你沒有什么好處,你也不想日后自己變成吃喝拉撒都要需要人伺候的廢人吧?” 話說的這么重,他覺得凌青山也該放棄抵抗了,卻在下一秒被無情地打了臉。 “……你不該對我說這句話……因為……在你說了這句話時就已經(jīng)讓我明白了……你……失敗了……” 他猛的睜大眼睛,原本期望著這么說能讓凌青山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反而把心底的退縮暴露了出來。 和敵人交戰(zhàn)時最忌諱的是什么?并不是糧草有多少、傷兵有幾個、大將是誰,而是讓敵人知道了對方在害怕什么,而他正好犯了這么一個致命的錯誤,弱點已經(jīng)被凌青山看得明明白白,對方料定了他現(xiàn)在不敢前進(jìn)又怎么對他軟弱無力的威脅產(chǎn)生懼怕? 雖然表面上他風(fēng)光無限處在掌控的一方,凌青山很是狼狽不堪,但實際上他才是被凌青山玩弄于手掌之間的那個失敗者,現(xiàn)在,輪到他被打壓得喘不上氣來了。 凌青山挑釁的目光如炬,這股壓力仿佛水燒到了沸點,讓他像死海一般沉了下來,某些方面的冷酷無情開始顯露出來,就像凌青山想的那樣,在某些時刻,除非趙元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否則,在那之前是絕無半點憐憫之心的。 凌青山察覺到了趙元的變化,但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脖子就被卡住,一顆吐真藥就這么順利通過了他的喉嚨,趙元松開了手,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凌青山跪在地上猛烈地咳著,腰彎得快腰把頭磕在地上。 “……這是你逼我的,凌青山。” “你……”話沒說完,陽光就像是寒冰凍在身上,眼睛睫毛上都結(jié)了層冰霜,更是不由得顫抖,想站起來,跪在地上的雙腿卻不屬于了他一樣軟成攤爛泥,人群在眼前晃動,打碎了又立刻合攏在一塊,光怪陸離得不像是在人間倒像是在做夢。 我……我剛剛想干什么來著?他睜大眼睛,嘴張開,慢慢地啊了一聲像是在放慢動作,然后就再也沒有合上,先前勉強維持住的正常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徹底癡態(tài)。 趙元立刻摁住凌青山的肩膀,冷冷地質(zhì)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四天前月瓊派你來暗殺我和秦時這件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無法聚焦的視線搖晃了一下,緩緩對上了趙元,襁褓里的嬰兒似的懵懂無知,啊了一聲似乎要說什么。 眾人屏住了呼吸,月瓊咬著下唇,抓緊了袖子里的手,只見到凌青山的腦袋像蝴蝶一樣輕輕地垂落在趙元的肩膀上,泄露的聲音好似風(fēng)吹過了樹枝般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