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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晏坐在座椅里,沒有接他的話。 那人注視了他片刻,起身拿起軍帽道:“機甲大賽還是來看看吧,知道你不肯接觸機甲,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的才華……”他輕嘆道:“留在這里太可惜了?!?/br> 他大步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道:“對了,周玉臣的胞弟是我們學(xué)校的新生,這次也來了,我知道你肯定討厭死周玉臣,那你可以過來,看我好好□□□□那小子?!?/br> 莊晏依舊不做回答,那人最后看了他一眼,戴上軍帽走出門去,一個拐彎,恰好和一個學(xué)生撞上。 學(xué)生見來人一身高級軍官的軍服,緊張得直鞠躬:“不好意思!抱歉!” 那人笑著擺擺手道:“沒事。”見那學(xué)生進了莊晏的辦公室,停了停步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凱文又過來送作業(yè),低頭走過去的時候一眼瞥見莊晏辦公桌上的邀請函……天!還是最好的席位。他當然也想去觀看賽事,可是哪怕是賽館里離比賽區(qū)最遙遠的小角落的座位,在校園網(wǎng)上的價格對他來說都是天價! 莊晏察覺到他的留意,手將邀請函一推道:“想看就拿走?!?/br> 凱文又開始顫抖了,這次是興奮的:“教、教授……” 莊晏道:“學(xué)院用來訓(xùn)練學(xué)生的機甲都是戰(zhàn)場上淘汰下來的,只有少數(shù)還有一點看頭。” 他的挑剔凱文是不會理解的,后者只是又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教授!” 凱文走后,莊晏才得以享受安靜的氛圍,不過沒過多久,他的通訊器打破了寧靜。 莊晏抬起手一看,眉宇的皺褶瞬間舒展了,是海倫娜。 他立即接通通訊,海倫娜的映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問道:“有空嗎?” 莊晏道:“有?!?/br> “那見個面吧?!?/br> 莊晏剛要答“好”,想到那株還在店家那里的郁金香,便道:“過兩天怎么樣?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我?guī)еY物去你的宅子吧。” 海倫娜有些不耐煩,但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道:“好吧。”約定好下午三點,她便切斷了通訊。 莊晏看著中斷的通訊,想或許是海倫娜冷靜下來思考之后,決定服軟了——她之前從未主動找自己約會。 想到這里,他心情不由好起來,下指令讓吉祥跟花店確定,兩天后的上午郁金香一定要送到他的辦公室里。 沒想到卻出了事。 約會當天上午,郁金香順利送到。他上午有兩堂課,中午吃過午飯索性不午休了,在辦公室把學(xué)生的作業(yè)批完,到了下午兩點左右,他起身準備出門。 還只從辦公桌前站起來,一則通訊就拖住了他的步子。是先前給他送比賽邀請函的人發(fā)來的。 “莊晏,你的學(xué)生是不是拿了你的邀請函來看比賽?” “是?!鼻f晏看了眼時間,兩點整,他最討厭遲到,“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蹦侨说恼Z氣沒了平常的隨意,讓莊晏不得不抬首正視他。 “你那個學(xué)生——”那人轉(zhuǎn)頭去征詢旁人的確認,“叫凱文·布爾維爾,是吧?他覺醒了。他是一名向?qū)??!?/br> “什么?”莊晏冷淡的眼睛終于睜大。 “你最好過來一趟。” 莊晏登上學(xué)校的救護車時,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在觀看機甲比賽的中途,凱文·布爾維爾在觀眾席里爆發(fā)出向?qū)哉?,擴散開來的向?qū)匾约跋驅(qū)вX醒之初的屬于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精神攻擊引發(fā)了賽區(qū)中哨兵們的sao動。 有一名比賽中的學(xué)員哨兵當時正處于駕駛機甲的“精神銳化”狀態(tài)之中,可能是因為和凱文·布爾維爾的精神共鳴較強,于是在他無意識的精神攻擊下也跟著受傷昏迷了。 一名哨兵和一名向?qū)В桓綦x在救護車的兩個救護艙中,醫(yī)護人員只能給他們注射鎮(zhèn)靜劑。哨兵還好,初入覺醒期的向?qū)s難以用一針藥劑撫平,可除了注射定量的鎮(zhèn)靜劑,沒有其他外界手段能幫助這個剛覺醒的向?qū)?,只能靠他自己硬撐?/br> 莊晏隔著玻璃看救護艙里的凱文·布爾維爾,年輕人時常漲得通紅的臉此時已經(jīng)慘白,瞳孔緊縮,張大口,手指和手臂在痙攣,顯然在承受極大的精神痛苦。 如果不是莊晏給他那一封邀請函,他可能不會這么早覺醒,不會在這樣一個糟糕的環(huán)境下覺醒。哨兵和向?qū)У挠绊懯窍嗷サ?,一個向?qū)г谟心敲炊嗌诒膱龊舷卤黄扔X醒,簡直是把覺醒期的痛苦放大千百倍,一旦支撐不住,就陷入自己崩塌的精神世界里出不來了。 救護車里的醫(yī)護人員都在為這個蒼白的年輕人揪著心,祈禱他能撐過去,同時救護車在軌道上飛馳,速度越來越快,發(fā)出訊號命令所有交通工具讓行。向?qū)侨绱讼∪?,偏偏又是如此脆弱,如果在這輛救護車上夭折一個,將會是多么慘重的損失。 學(xué)生的老師一直站在救護艙前面,手掌緊貼著玻璃,臉色和艙里的學(xué)生一樣蒼白。令人看了更是嘆惋。 莊晏背對著他,嘴唇卻在翕動著。 他在喊凱文的名字,無聲的。 “凱文·布爾維爾?!?/br> “凱文!” 莊晏怎么喊,玻璃罩子里的年輕人都不為所動,甚至縮緊的瞳孔在慢慢放大,這是他在巨大精神負荷下放棄抵抗的表現(xiàn)。 莊晏貼著玻璃的手掌握成拳,深吸一口氣,緊盯著凱文,咬牙切齒道:“你再不醒來,我就讓你掛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