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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無鏡問道:“你認(rèn)識我?” 漢子點頭笑道:“認(rèn)識認(rèn)識,那是兩年前了,當(dāng)時我也在這湖中摸青蟹,仙人你曾飛于半空中看了一會兒,便飛走了?!?/br> 莊無鏡心中一動,道:“那你可記得在我身旁的那個公子?!?/br> 漢子“啊”了一聲,隨即道:“沒有啊,自始至終只有仙人一人啊,沒有旁人?!?/br> 莊無鏡又問道:“他模樣甚是好看,也曾被蟹夾住手,你可否再想想?” 漢子笑道:“仙人,我敢發(fā)誓,真的沒有這個人,那天就你一人?!?/br> 莊無鏡不再說話,只是朝漢子微微點頭,便順著岸邊向著城中走去。 漢子撓頭道:“哎,仙人好像不高興了,可是真的沒有啊,我不可能失憶了啊?!?/br> 莊無鏡來到當(dāng)日他同那個人一起來吃蟹的青城店里。 接待他的依舊是那個猴頭猴腦的老板,當(dāng)時那人還偷偷笑話這老板像極了曇花村那個賣包子的朱家男主人。 老板見著莊無鏡,立即道:“仙道,時隔兩年,您又來了啊?!?/br> 莊無鏡淡淡“恩”了一聲,然后問道:“你還記得我?” 老板哈哈道:“只要來過我這里的,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神仙人物。我還記得當(dāng)日你拿著一把青藍(lán)色的雨傘,你也是身著這樣的藍(lán)色道袍?!?/br> 莊無鏡問道:“那你可曾記得同我一道還有個公子?!?/br> 老板疑惑道:“沒有啊,只有您一個人,您莫不是和我開玩笑?!?/br> 莊無鏡淡聲道:“或許吧?!?/br> 他坐在當(dāng)日的桌子上,點取了當(dāng)日他們所吃的菜色,莊無鏡用青蟹沾了辣椒,咬在嘴里,然后看著空空地對面道:“確實辣的很,你若吃的話,又要辣出眼淚了?!?/br> 永安街上。 來來往往的人喜氣洋洋,今日是永安的‘春鬧’節(jié)日,人們皆都提著花燈,穿著新衣服,臉上掛滿了迎接春天的歡喜笑容。 莊無鏡走在人群之中,抬頭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當(dāng)日在靈光石場,天門大開之時,他曾以他終身修為和成仙機緣全都交換給老天,只要求老天將那人還給他。 可是老天雖然關(guān)上了天門,卻是并未收回他的修為。 而那人也沒有再回來。 他像是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沒有人記得他。 莊無鏡看著地上的一灘水,他的手指輕輕一彈,地上的水像是迸濺的水花濺到了天空。 接著便是天空漸漸暗灰了起來,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有人抬起頭,叫道:“呀,怎么好端端地下起雪了?” 鵝毛大雪毫無預(yù)兆地開始從空中落下。 很多人紛紛仰著頭,叫道:“奇怪,怎么現(xiàn)在還下雪啊?” “嘶,有點冷,趕緊先回去?!?/br> 街上的人捂著頭紛紛往回跑。 于是剛剛還十分喧鬧的街上一下子就走了干凈。 只有莊無鏡站在永安的街上,任憑鵝毛大雪落在肩上,發(fā)上,不一會兒,他的黑發(fā)便白雪染成了華發(fā)。 雪越下越大,有人躲在屋檐下叫道:“那個道長,快躲進(jìn)來,這雪太不尋常了,恐會對人身子有害?!?/br> 也有人給莊無鏡遞過一把傘,莊無鏡搖搖頭,只是伸出手,看著落在自己手上的雪花,道:“霜雪滿頭,也是白首。我已白首,該你了,你在哪里?” 這一天永安莫名來了一場大雪。 而在永安的街上,一個藍(lán)袍道人帶著滿身霜雪,走在少有幾人的街上。 似是在找什么人。 因為有個老乞丐問他,“道長,這么冷,你還在街上,你在找誰???” 道長道:“找媳婦?!?/br> 老乞丐笑道:“你媳婦也真夠任性,這么大的雪,也不回家,這不讓人擔(dān)心嘛!” 道長道:“是啊,所以我得趕緊讓他回家了?!?/br> 莊無鏡來到曇花村,可是這村子的對外石頭上,卻不再是‘曇花村’而是‘安樂村’。 莊無鏡走進(jìn)村子,便不見當(dāng)年隨處可見的曇花。 他來到莊翠賣餅的攤子前,依舊傳來莊翠的熟悉的大嗓門,莊翠在對上莊無鏡之時,誠惶誠恐,趕緊擦洗干凈手,道:“莊祖,莊祖您回來了啊。” 莊無鏡道:“你可記得方蕪?” 莊翠不明所以,道:“方蕪?方蕪是誰?” 莊無鏡道:“當(dāng)年我娶他為妻,他也曾在你家住過。你怎么會不記得?!?/br> 莊翠急得臉都紅了,道:“我真不記得了?!鼻f翠拉來苗子和阿木,問道:“你們可記得我們這里曾經(jīng)住過一個叫方蕪的人。” 苗子和阿木也一直搖頭,誠惶誠恐地看著莊無鏡。 莊無鏡問道:“這里什么時候成為安樂村了?以前不是曇花村嗎?” 莊翠趕緊答道:“兩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的曇花一夜之間全都謝了,從此之后再也不長一株曇花了。村長嫌‘曇花一現(xiàn)’的寓意太不吉祥,所以改名了?!?/br> 曇花一現(xiàn),永不再現(xiàn),便是如此嗎? 莊無鏡閉上了眼睛,復(fù)又睜開,轉(zhuǎn)過身子,便離開。 莊翠在后面叫道:“莊祖,要不我們再想想,您先在這里歇歇?!?/br> 莊無鏡走進(jìn)一家酒棧。 他要了一壺酒,坐在靠窗的桌前,神色冷淡地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