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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謝璧也出列一步,朗聲道:“此物可能會威脅到整個江湖的平靜,倘若真的找到了,我等不才,自然是要努力遏制。若是不能,也為武林正道找到破解之法而爭取到空隙。” “果然是自不量力的正道弟子。”陸靈樞輕嗤一聲,旋即又問沈望舒,“不過望舒啊,你也不曾加入任何一派,從前也最討厭這些自命清高的正道弟子,你卻來跟著湊什么熱鬧呢?畢竟你也自請脫離師門了,再動起手來,本座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沈望舒冷哼道:“說到底,還是陸前輩太過狡猾,做事竟然不留把柄,葉無咎之死與巫前輩之死,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少不得就要從他處尋破綻。否則他們幾位,難道就白死了?” “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都這樣不顧一切,果然是重情重義?!标戩`樞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湊到沈望舒跟前,輕聲道:“只是不知道……你千辛萬苦尋回的生身之父遇到危險,你又當如何?” 謝璧站得離沈望舒不遠,而陸靈樞又不曾刻意將聲音壓低,自然就聽了個一清二楚。謝璧大急:“你什么意思?我?guī)煾杆?/br> 陸靈樞無所謂地一笑,“不錯,你們想找的那東西,明月山莊的確有,就在攬月臺里。” “你……”“師父!”他說得太過輕巧,輕巧到旁人都覺得不能置信。而常沂與蘇慕平則是大驚失色。 “不過么,本座倒是不太建議你們?nèi)タ??!标戩`樞摸著下巴,似乎根本就沒看見旁人的反應,自顧自地道:“這藥氣味難聞,且目前也不算太穩(wěn)定,需得好幾個人才能成一個。不過本座發(fā)現(xiàn),把做失敗的尸身就泡在池子里,會有用許多。如今里頭都是些泡白了的殘肢,只怕你們中間有些小姑娘會承受不住?!?/br> 雖然能出來行走江湖的女子,與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不可同日而語,可陸靈樞所說的話,還有他的態(tài)度,卻也讓人打了個寒戰(zhàn)。 良久之后,柳寒煙方才憋出一句“喪心病狂”來。 “本座還發(fā)現(xiàn)啊,這人生前的武功越高,成功的幾率就越大。是不是很有意思?”陸靈樞笑嘻嘻的問。 沈望舒卻覺得腦中電光火石一般地掠過一個念頭,當即神色大變,疾聲問:“那燕驚寒呢?你把他……” 陸靈樞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不愧是本座曾經(jīng)看重過的弟子,一點就透,聰明。不過真是可惜了。燕驚寒根骨不錯,當然是個上好的材料,本座甚是滿意?!?/br> 這話的意思,便是如今燕驚寒也已經(jīng)失了神志,成了個殺戮的工具。 雖說燕驚寒此人的脾性與行事都實在不討人喜歡,但對于大多數(shù)正道弟子而言,此人也是自小就相識的,逢年過節(jié)總能見上一面,從前也沒做過什么大jian大惡之事,忽然便聽聞他離世的消息,死得還如此慘烈,都免不得心下有些難過。 沈望舒對他沒什么好感,畢竟是殺死葉無咎的人。但他的神色也十分凝重,沉聲問道:“那如今燕驚寒人呢?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這么急著想找他?做什么?報仇?望舒啊,你也別對自己的功夫太過自信了,如今只怕你也比不過燕驚寒了?!标戩`樞輕輕一笑,“更何況,就算你想與他比試,現(xiàn)下也是找不著的。本座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么一個好材料,自然是要用在要緊處。對付你們幾個乳臭未干的娃娃,幾個啞巴也就罷了,怎能浪費本座的心血呢?” 這些話一句比一句過分,沈望舒都忍不住要氣血上涌。 可他也知道自己決不能急,反倒是把陸靈樞所說的話一句一句連起來細細分析。 他說……怎的不擔心自己的生身父親? “你……把燕驚寒放下山去對付我爹和阮居士了?”沈望舒驚得雙眼圓睜。 陸靈樞則再次感慨道:“望舒啊,你可真是聰明,可惜就是不能為我所用……” 沈望舒卻沒心思再聽他掰扯,滿心只擔憂秋暝的安危,轉身就要往山下跑去。 只是陸靈樞立刻面色一凜,厲聲道:“站?。〖热粊砹?,你以為你還走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陸靈樞變態(tài)戀愛腦石錘 第254章 章三十·垂危 沈望舒心里很亂,只想著立刻趕到秋暝身邊去,根本懶得理會陸靈樞??申戩`樞卻是存心找他的麻煩,身形如鬼魅一般滑了過來,探手就往他的肩頭抓去。 蕭煥是真心想救,只是劍還不曾拔出鞘,便聽陸靈樞輕笑一聲。青影自眼前一閃而過,也不曾作任何的停留,隨意揮手一般,卻將溯光劍一把又按了回去。 勁風割裂衣衫之時,沈望舒腳步稍停,掄圓了胳膊一甩,避開陸靈樞一爪,然后又繼續(xù)向前沖了出去。但陸靈樞的身法比他更快,眨眼之間卻已奔至他身前,一點情面也不曾留,劈面又是一掌。 前路被組,沈望舒不得不認真對敵。他側身躲過迎面一掌,同時抬腿一踢,擦著陸靈樞面門而過。待兩人分開之時,佩劍便雙雙出鞘,各自手腕翻轉,而后銀芒交錯,但聽“釘釘”幾聲,便已過了數(shù)招。 不同于從前師徒之間的切磋與指點,這回陸靈樞是動了真格的,他就是奔著拿下沈望舒去的。沈望舒心里很明白,也是搭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在應對。 “當心!”二人再次分開之時,沈望舒瞟見一道人影撲了上去,卻是一個紫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