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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平沉默良久,到底是嘆了一口氣,“這原本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與你……一個外人也沒什么相干?!?/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寫打戲的我……卡了這么久,還是選擇跳過了= = 第32章 章七·幽居 “師兄,你到底要找什么???城里的藥鋪都要被你跑完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還怎么找真兇?”這樣嬌氣又碎叨的,當然是岳澄。 只是韓青溪和蕭煥都沒顧得上安撫他的情緒,站在門上掛著“回春坊”牌匾的鋪子前占了好一陣,相互對視一眼,才舉步進去。 “請問有大夫在嗎?”韓青溪文化十分客氣。 回春坊的名字取得很大口氣,但生意卻并不怎么樣,整個門堂里一個人都沒有,伙計在柜臺后頭百無聊賴地玩算盤,邊上坐著一個中年人,聚精會神地抄什么東西。 見終于有人來,那中年人殷勤地站起身來,“我就是。請問哪位要診治?” “勞駕,您看看這上面有什么藥。”蕭煥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拿出個油紙包,又從里面取出一片皺巴巴的破布,遞到大夫面前。韓青溪則順勢往桌上拍了一塊碎銀子。 那大夫一見這陣仗,渾身一凜,連忙接過破布,小心翼翼地嗅了嗅,一張經了風霜的臉便皺得厲害。后來他都蘸了布送進口中嘗了嘗,整個人一個哆嗦,要不是蕭煥扶的快,就已經倒在地上了。于是大夫驚道:“好厲害的迷|藥!” “您可知道這藥是怎么配的?”其實蕭煥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果然,那大夫搖頭,“見所未見,更莫說這方子了?!?/br> 這是他們跑的最后一家藥鋪,卻仍舊沒人能說出這迷|藥的來歷。蕭煥和韓青溪都心里一沉,草草告辭。 岳澄實在是憋不住了,“師兄師姐,咱們不去查兇手,在這里看什么破布片??!” “這就是在那艘船上找到的物證,若是能驗出藥性,大約能查到兇手。”韓青溪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岳澄卻是不以為然,“這是沈望舒給的吧?師兄,你連他的話也信,他憑什么幫我們???” 蕭煥握劍的手一緊,卻是什么都沒說,只管大步往前走。 “秋山,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韓青溪有個大致的想法,只是出門在外,她習慣問一問蕭煥的意見。 “找葉無咎?!笔挓ǖ卣f著,“原本咱們就想著找他的,若不是出了這些意外,應該已經問出這藥是誰配的了?!?/br> 話還沒說完,蕭煥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個人,原來是岳澄使出自己的渾身力氣搶到他面前,雙手一張,擺出攔人的架勢,“師兄,你不覺得這是沈望舒故意引我們過去的嗎?那個巫洪濤和咱們……落在他手上便是沒有活路的!” “你住口!”蕭煥額上青筋一跳,似乎是忍無可忍,“若不是小舒,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兒說他的壞話?” 岳澄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 * * * * 那一晚,巫洪濤與蘇聞是鐵了心要對他們下殺手,再加上一個葉無咎,有沒有沈望舒出手其實他們都很難脫身。沈望舒也的確是動手了,卻挑的最為薄弱的岳澄,處處留情,只是為了抓破他肩頭的衣裳露出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胎記。 也不知怎的,巫洪濤與蘇聞見到那個胎記都硬生生地住了手,滿面震驚地看著他們二人。 但也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蕭煥與韓青溪得了喘息之機,拉著岳澄退出好幾步。 原本巫、蘇二人要追,沈望舒卻開口幫忙求情了,“請二位稍帶片刻,弟子有一言……” “沈望舒,你竟然要為殺父仇人求情?”巫洪濤怒急,險些連他一起打死。 “弟子不敢?!鄙蛲娴故菑娜莸ǎ爸皇谴巳藖頌t湘,原本是受人之托。泰興鏢局鏢銀被劫,門下弟子走失,便求助與松風劍派,希望討一個公道。泰興鏢局家底淺薄,是賠不起這筆損失的,二位何不大發(fā)慈悲,讓他們三人查完此事再行發(fā)落呢?” 蘇聞臉色一變,狠狠地剜了沈望舒一眼。 巫洪濤也冷笑,“泰興鏢局失鏢與我何干?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所托非人?!?/br> “師父,那呂益素日對我們明月山莊也十分恭敬……” “既如此,他為何舍近求遠?”蘇聞一口回絕,甚至不讓沈望舒把話說完。 蕭煥的性子強,生平就不會與人低頭。韓青溪卻比他圓融多了,能得一線生機才能向師門求援,不管沈望舒為什么幫他們,都要抓住機會,“巫寨主、蘇莊主,松風劍派得罪過二位,晚輩不敢爭辯。只是我們三人也的確是奉命出門,如今使命未成,但也該與苦主有個交代的。若是二位今日不愿高抬貴手,那也請與泰興鏢局知會一聲,并非是松風劍派言而無信,而是我三人無能。” 巫洪濤卻是神色一緩,“想不到這女娃娃還有幾分氣性?!?/br> “湘君!”蘇聞神色一變,就有些急了。 巫洪濤卻是抬手阻止了他說話,反倒問韓青溪,“本座若是放你們一馬,你們就有把握把鏢銀追回來?” “雖不敢賭咒發(fā)誓,但會傾其所能!”韓青溪堅定地道。 蘇聞忍不住上前幾步,低聲道:“湘君,此舉不妥吧?這幾個可是松風劍派的高徒,豈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