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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風(fēng)灌入衣袍,衣袂烈烈飛舞,從他指尖劃過,青年下意識一握,卻只抓住一片鮮紅刺目的衣角。 下墜之力何等霸道,再結(jié)實的布料也承受不住,那青年抓得又緊,兩相拉扯之下,那衣角便生生被撕了下來。 青年握著一角殘破的布料,滿面的不可置信。 后頭那烏糟糟的一團(tuán)人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小舒……”青年似是夢囈一般,輕輕喊了一聲,而后又撕心裂肺地高喊一聲。“小舒??!” 可惜,再無人能應(yīng)答。 作者有話要說: 求大家也順手收一下雙開的固氮新坑吧~~~ 《和攝政王互換身體之后[重生]》 本以為會打坐清修單身一輩子的國師大人, 沒想到拳打敵人腳踢孽障的自己有一天也會死于情殺。 都做好了被天尊打入地獄的準(zhǔn)備, 誰知一睜眼,又回到了云間院, 行吧,大不了從頭再來嘛。 可是看著眼前那個滿臉寫著關(guān)心的人,無相終于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了—— 這才是我的臉啊喂! 等等! 我這是……鉆進(jìn)了……我傳說中的宿敵、那位攪弄風(fēng)云的攝政王大人的殼子里? 那我殼子里的又是誰? 于是乎,他看見“自己”邪魅一笑——小傻子,除了本王,還有誰這么了解你,還有誰能學(xué)你學(xué)到自己都分不出來,嗯? 也推薦一下基友的文文: 《有空一起重生》by清水葉子 第2章 章一·秋雨 “啊!”亂夢一團(tuán)在眼前翻涌,也不知是何處忽地照來一道光,驚得岳羲和一下子坐了起來。 一張紙箋也便隨著他的動作而悄然飄落在地。 岳羲和一邊揉著因趴在書桌前睡著而壓得冰冷麻木的四肢,一邊抬眼往外望去。 窗外是濃稠的夜色裹挾著無邊秋雨,淅淅瀝瀝,冷冷清清。 哦,原是因窗戶不曾掩好,教那風(fēng)雨給撲醒了。近來怎的恁粗心? 岳羲和一邊嘆息,一邊附身去拾方才飄落的紙箋,上書“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后面原該接上的一個“發(fā)”字不曾寫成,許是那時支持不住就那么睡過去了,筆尖凝在素白的紙面上,戳出一朵玄色的花。 眼見著這一張紙是寫廢了,岳羲和只好輕嘆一聲,隨手揉了,卻也不想再繼續(xù)摘抄藥方歌訣,便準(zhǔn)備關(guān)上窗再小睡一陣。 誰知這一抬眼,便見了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在外頭掠過,快得仿佛是人眼花的錯覺。 天子山險峻,山下的村民能爬上來采藥的已是寥寥,何況夜已深沉,采藥人是不會出門的。而這個時辰,除了他是今夜要值守候月閣的,明月山莊的弟子大多都是歇下了的,即便是沒有歇息的,走動也不會這樣鬼鬼祟祟…… 岳羲和心頭一緊——莫不是有人闖山? 撈過一旁的淡青外衫披好,岳羲和沖出了書閣,抬手甩出一支響箭示警后,便四下開始查找起可疑人物來。 明月山莊建在天子山上,山谷里是藥圃,為了方便照料藥草,弟子房也就建在離藥圃不遠(yuǎn)的山腳下,但作為書閣的侯月閣卻是正正落在半山腰上,頂上還有個非大事不得開啟的攬月臺??梢哉f,侯月閣的位置,既重要又孤立無援。 本是值守書閣的,岳羲和連佩劍都不曾帶,而住在倚月居的弟子們趕過來還需一些時間,上頭攬月臺里還有師父在閉關(guān)……也不知他能應(yīng)付多久。 正想著,就聽雨聲一亂,腦子里還不曾想到什么,身子就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腳尖點地一旋,岳羲和躲開來自背后的襲擊,同時使出七分勁力回?fù)粢徽啤?/br> 偷襲的人大約也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快,招式回收不及,只來得及將手中的長劍偏開幾寸,擋住一雙rou掌的去勢。岳羲和當(dāng)然也不會與劍鋒硬拼,原本一掌只是試探,便順勢收回,卻將身形一矮,一個掃堂腿飛快接上。 那人飛身退走,隔著一張黑色面巾,輕輕“咦”了一聲。 明月山莊不是什么獨步武林的名門大派,畢竟研習(xí)醫(yī)術(shù)才是他們的主業(yè),習(xí)武只為強(qiáng)身健體、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不為人所欺罷了,故而習(xí)武所選的兵器,不是幾寸長的金針,便是行走江湖人手一把的長劍,拳腳功夫是不甚在行的。岳羲和的身手印證起傳說中的明月山莊弟子功夫來說,實在是好得不合理了。 既然那人出聲,岳羲和也不好再一味地窮追猛打,只是后退幾步,將被雨絲沾濕而黏在臉上的發(fā)絲拂開,沉聲道:“閣下何人,擅闖明月山莊意欲何為?” * * * “剛剛得的消息,五六日前泰興鏢局運(yùn)了一箱銀子從湘水過,只一夜的時間,船上的東西都沒了。” “哦?是被劫了還是……” “說是一船的鏢師都莫名其妙地睡死過去,第二日一早起來查看,就只剩了一艘空船?!?/br> “人呢?” “倒沒見受傷的,不過聚起來點人的時候,數(shù)目卻對不上,少了一個,一時也沒查出來少的那個是誰?!?/br> “……” 夜雨纏綿,卻也沒影響屋里一男一女兩名青年煮茶的興致。紅泥爐煨著一壺泛著魚眼泡的水,壺邊擺著兩只杯子,里頭盛著淺綠的茶水。 那名身著藍(lán)衫的女子拿起自己手邊的杯子,輕輕呷了一口,卻也沒顧上品評茶葉的好壞,只顧眉頭緊鎖地思索著另一名白衣男子所說的話,半晌,才輕聲問道:“你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