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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矛盾一觸即發(fā)。 后頭沒打起來純粹是因為打架浪費體力,有那閑工夫不如找找其他生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2811:01:27~2020042900:2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螞蟻愛玉米、蓁蓁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默戀夕陽、kuma日曦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69晉江獨發(fā) 他媽毅然決然帶著他和父親投奔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二姨。二姨家在海邊,靠海吃海,種不活糧食還能出海打漁。 路上是真的苦,好幾次他們都差點餓死。 有一次他和父親出門找食物,一群流民摸到他們落腳的山洞,他媽一個人在洞里,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 十個月后他多了個弟弟。 那小子生命力太頑強了,一路奔波硬是沒把他奔掉,生下來就吃點菜湯和米湯,也活得好好的。 他媽不愿意看見那孩子,更不愿意喂奶,他爸也不待見那小子。 到底是條命,父母不管他得管,可憐他連女朋友都沒一個,就先奶了娃。好在那孩子省心,除了要吃要拉基本不吭聲,不然他也得撂挑子。 海邊的日子沒有想象中好過,風大浪大,海嘯頻發(fā)。極端天氣弄死了不少無法適應的海洋生物,五次出海往往有四次空手而歸。 二姨夫和他爸在某天傍晚出海遇難。 二姨悲痛過度,跟著去了。 表哥大病一場,很長一段時間都下不了床。聽二姨說末世前表哥就是個藥罐子,常年離不開藥,末世后一家人小心將養(yǎng)著,還是時常生病。 他都擔心表哥也跟著沒了,還好表哥熬了過來,能下床走動之后也會幫忙挖地挑挑水。 他媽自那以后就有點不對勁,一整天都難得說句話,經(jīng)常搬個凳子坐在家門口看著大海的方向。 有時候看著他會叫出他爸的名字,然后對著他弟弟叫‘青陽’。 他媽傻了,確定這件事后他感到極度的恐慌。 這意味著他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個依靠沒了,足足花了一個月,儼青陽才說服自己接受這件事,傻就傻吧,人還在就好,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至少不發(fā)瘋打人,也不哭鬧。 把他弟弟錯認成他還是有好處,起碼孩子有人帶了。 家里家外全靠他一個人撐著,儼青陽真的很累,短短幾年頭上就冒出白發(fā),眼角也爬上皺紋。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經(jīng)常感覺到陌生,太蒼老了,真的才三十歲嗎? 歲月似乎只在他一個人身上留下了痕跡,想當年,他和溫如昫站在一起,他是根水靈靈的小白菜,溫如昫是根黑不溜秋的腌咸菜。 現(xiàn)在咸菜還是那顆咸菜,白菜變成了爛菜。 衛(wèi)延見到熟人挺高興:“就許你在這兒,不許我們在?” “你們不是到……”,儼青陽指了指天,人多口雜,不好明說:“走,去邊上”,儼青陽和同事打了聲招呼,拉著兩人擠出人群。 衛(wèi)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在外頭浪太久早就忘記自己當初撒的謊,幸虧儼青陽腦補能力強,幫他們找好了答案:“土地菩薩送你們到這兒的?” 衛(wèi)延:“……” 溫如昫:“……” 兩人齊齊點頭。 儼青陽心中百味雜陳,同人不同命,想犯紅眼?。骸斑@個基地租房子貴嗎?” 衛(wèi)延說:“還行吧,你問這干嘛?” “我想搬個家”,海邊太潮了,表哥和他媽得了風濕,氣溫稍有變化兩人就遭罪。他早想搬了,就是沒物色到合適的地兒,這個基地土地菩薩都看好,住下準沒錯。 “搬家,搬了你還怎么做海產(chǎn)生意?” “那是基地的生意,我就是個打工仔?!?/br> 衛(wèi)延:“……”他還以為姓儼的發(fā)達了。 “能不能借我點兒營養(yǎng)液?”儼青陽有些抹不開臉,以前他的工資都是自己拿著當零花,吃飯回家吃爸媽,又沒女朋友,那叫一個闊綽和瀟灑,哪兒能想到還有開口朝人借的一天。 “可以,我手里大概能勻出五十袋”,溫如昫應得干脆。 五十袋不多,也不少。普通單間租一個月大概需要五袋營養(yǎng)液,一室一廳要十袋左右,五十袋夠姓儼的安頓下來慢慢找新工作。 “要不了那么多,借我三十袋就行”,借東西是要還的,當然是借得越少越好。 “隨你”,溫如昫也不上趕著借給他。 “對了,你們剛剛是想買什么?我們員工有內部價。” “想買兩斤干蝦”,其余的魷魚干、文蛤干什么的腥味兒太重,衛(wèi)延吃不慣。 “我算算,兩斤干蝦原價是八塊兒玉米餅,打八折,四舍五入就是六塊半,寫個地址給我,等會兒收工了我給你們送過去?!?/br> “好”,衛(wèi)延找旁邊的小攤販借了紙筆留下地址:“用不用先付賬?我們沒有玉米餅,營養(yǎng)液抵吧?!?/br> “不用,還不知道剩下的蝦夠不夠兩斤,我得回去看看,不說了。” 衛(wèi)延往他手里塞了塊兒牛皮紙包著的糖,糖也是用甘蔗汁熬的,純天然無添加,儼青陽捏著糖,沒有說出推拒的話,小不點快四歲了,糖長啥樣都沒見過。他四歲的時候,家里牛奶、巧克力、水果糖都堆成山,吃都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