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開書鋪[穿書]_分節(jié)閱讀_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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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頓一下:“方才許先生來送畫稿,說是許久之前答應(yīng)過蘇老板。他掀下簾子看了一眼,便走了。齊伯不在,老奴怕再有人來,就在這兒守著了?!?/br> 傅陵淡淡“嗯”一聲:“說什么?” “許先生臨走前說,八月秋闈,日后實(shí)在沒功夫再作畫。那幾幅畫得不好,便不送了?!眳鞘宓吐暤?。 有人得,必有人失。 傅陵便點(diǎn)個(gè)頭,又記起:“說到今年秋闈,季源先生一定留下嗎?” 吳叔笑笑:“陸山長(zhǎng)力邀季先生留下,想必不離十。說來也是巧,陸山長(zhǎng)前些日子帶著書院中幾位學(xué)子,一同宴請(qǐng)季源先生,聽聞這位許先生,頗得季源先生眼緣?!?/br> 情場(chǎng)失意,也有別的場(chǎng)子得意。 若果真是棟梁之材,早晚要離開舊京的。 傅陵只笑一下:“青石書院的束修貴,從前也不知因這點(diǎn)學(xué)費(fèi),漏掉多少好苗子。陸嶼多開些便宜的旁聽,才是育材?!?/br> 大公子這個(gè)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思路。 書院要育人,也得先吃飯吶。 但這種話,傅大鴿子一向沒什么概念。吳叔深知他的脾性,便也不講。 反正很快就有人管你花錢了。 傅家上下都管不得,但蘇老板可以。 管得住鴿子的蘇老板,一晚上都沒敢與鴿子見面。 吃飯都沒一起吃。 還是傅陵把每樣菜分出一小份,成安送去的。 阿言瞧見小碟子菜時(shí),望向傅陵的目光,又寫滿“狗男人”。 傅陵十分地坦然。 親反正是親過了,隨便罵。 但他親這一下好像影響過大,蘇遙翌日見他,都還甚為局促。 惹得高亭先生都頗為疑惑:“昨兒還瞧著傅相跟人挺好的,今兒怎么了?” 傅相不跟不解風(fēng)情的老學(xué)究解釋,只打趣:“您老還關(guān)心我吶?” 高亭直截了當(dāng):“傅相別自作多情。若不是看宋矜的面子,我再不肯單獨(dú)見你?!?/br> 傅陵出身世族,天子近臣,位極左相,這個(gè)路子大多出權(quán)臣,不是把持朝政,便是jian佞惑主,反正和高亭這等真正的清流不沾邊。 傅陵便也不多說,只與高亭簡(jiǎn)單耳語兩句。 高亭微微一疑:“為什么要這樣?你想保舊京的這戶高門?” 傅陵笑笑:“您要舉證科考舞弊,此番無論涉及誰,我都不管不問。我只想借機(jī),讓小傅大人留在舊京??傄腥藖聿?,小傅大人不行嗎?我保證,他必然全力配合您。” 高亭頓一下:“我不幫呢?” 傅陵捏住那沓手稿,淡淡挑眉:“那您想查的舞弊之事,我必然插手?!?/br> 高亭蹙起眉頭:“所以我就不愿意見你們這號(hào)人。” 傅陵笑笑:“誰讓您要的手稿,在我心上人手中呢?這事偏偏就讓我知道了?!?/br> 高亭很是生氣,卻又不得不答應(yīng),末了只怒氣沖沖地甩下袖子:“傅相別高興得太早,瞧著您心上人還不知道您是誰吧?小心得意忘形?!?/br> 傅陵拱拱手,瞧著人走遠(yuǎn),才嘆上一口氣。 高亭說得是。 可這話到底該怎么與蘇遙說呢? 要不等小傅大人來了,問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