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開書鋪[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43
蘇遙回味一遭,仍是覺得頗為奇怪,“可你當(dāng)時還很小,即便你爹娘得罪人,也不至于如此。是有何深仇大怨,要過上這么多年,還來與你尋仇?” 阿言閉了閉眼。 骨rou至親,血海深仇。 他不便解釋,只道:“我害怕。公子就當(dāng)我多想,我不愿意再見她。” 蘇遙一時心疼,只接口應(yīng)下。 撫慰般地拍拍他肩頭,又見他抬頭,輕聲道:“這次去傅先生的別院,我問過齊伯,說與咱……與公子家的土地莊子不遠(yuǎn),公子讓我在那里玩兩天行嗎?” 蘇遙滿心憐愛,點點頭,又糾正:“就是咱們家的土地,你叫蘇言,是我弟弟?!?/br> 阿言靠在蘇遙懷中,摟住蘇遙的腰,只眼眶泛酸。 他默默閉上眼,把臉埋在蘇遙肩上。 這是最后一次了。 可惜他并不是蘇言。 他就要走了。 阿言自幼東躲西藏,心下的直覺敏銳異常。 華娘一定知道些什么,趁尚未被發(fā)現(xiàn),趁他還沒有給蘇遙惹上禍?zhǔn)?,趁著來東山人煙稀少,趕緊離開舊京。 這一走,以后就再也見不到蘇遙了。 阿言想哭。 只拼命壓住一腔難過。 阿言情緒不大好,蘇遙只覺得車廂內(nèi)悶悶的,掀開車簾,卻見天色黯淡,積云層層疊疊,堆在枝影樹梢之上,四下之余枯燥的聲聲蟬鳴。 他掀著簾子透風(fēng),卻自后頭快步趕來一匹紅鬃馬。 車行得并不快,傅陵扯住韁繩,悠哉悠哉地騎在馬上:“我還以為蘇老板睡著了?!?/br> 傅陵雖頗具威儀,但平日總持把扇子,慢慢踱步,是個清傲的文士作派。 蘇遙先時,只以為他不會騎馬。 此時他跨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姿挺拔,眉眼飛揚,林間木葉飛舞地落于他周遭,頗有些肆意灑脫的氣度。 傅鴿子這通身的氣派,出門騙小姑娘,指定一騙一個準(zhǔn)。 ……騙小公子應(yīng)該也騙得著。 蘇遙念及此處,腦海里驀然浮現(xiàn)出方才瞅見那一眼的圖,正是坐姿。 他一時慌亂,忙錯開眼,自耳尖至面頰皆guntang成片。 傅陵于馬上一挑眉:“我就這么好看?” 蘇遙刷一下放下車簾。 一時整顆心都撲通撲通,冷靜半晌,又埋怨地瞧那書一眼—— 泡溫泉而已,齊伯在想些什么? 事實上,齊伯想的東西,東山別院的老管事也想到了。 瞧見蘇遙時,滿臉都笑出熱情的褶子。 傅陵這宅子的名字,取得十分隨意,且大氣。建在舊京郊外的東山上,就叫東山別院。 老管事姓孟,長年幫傅家打理此處別院并湯泉池。 他日前聽到信,說大公子要帶人來湯泉池,硬是愣上許久,才喜笑顏開,忙不迭地吩咐上下里外皆清掃一個遍。 被褥全換新。 多稀罕吶,大公子居然開竅了。